接指认他是老板,然后乖乖坐下不说话。白秋月质问宋金标为什么派人跟踪他,宋金标干这一行的,能出卖主顾吗?但心里想出个花儿来,除了跑路,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只好赔礼道歉,那知白秋月油盐不进,不听到答案根本不接茬。
宋金标费劲口舌,也无语了,他自认斯文,见解释不通,嘿嘿笑道告辞,不料一抬脚,就被白秋月用白灰迷住眼睛,前后试了四次,被迷的双眼通红,再不敢试,一瞥梁哲,这家伙竟然忍不住笑意,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宋金标气不打一处来,又无可奈何,这事是自己理亏,总不能跟女人动手吧,他并排坐在梁哲身旁,暗思脱身之策,这时想起陈木安说的‘后果难料’,此刻才恍然大悟。
却说宋金标被白秋月施展手段折腾的狼狈不堪,无可奈何的坐在长凳上,脸色铁青,这一幕恰好被牛得财、马德宝二兄弟瞧见,胖瘦二兄弟乐的哈哈大笑,他俩可算见到同病相怜的人了,忍不住过去要嘲讽一番。
胖瘦二兄弟过去先跟白秋月打招呼,牛得财笑道:“白同学好啊,在这儿看书呢,陈总受伤好了吗?”
白秋月头也不抬,冷冷道:“你倆嫌手指没掉吗?”
牛得财吓的一缩头,自讨没趣,转过头跟宋金标、梁哲笑道:“嘿嘿,二位兄弟感觉怎么样啊,哈哈……”宋金标见一胖一瘦两个混混模样的男子过来,被白秋月一句话怼的不敢说话,正奇怪这白秋月是什么来路,竟然把这两个混混治的服服帖帖,心下对白秋月更加好奇,不料这两个混混转头竟对他们嘲讽起来。
牛得财贱贱的道:“你们敢惹陈总女朋友,是活的不耐烦了吧,现在吃到苦头了吧,哈哈……”
宋金标心想,原来这二人也认识陈木安,不知其中有什么故事。
马德宝附和道:“就是,赶紧赔礼道歉,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宋金标、梁哲哭笑不得,道歉有用,他们还用在这儿坐立不安吗?
牛得财见二人不说话,小声道:“嘿嘿,兄弟,感觉怎么样,交流交流感情,你们坐这儿是不是走不了了?”
见宋金标点头,牛得财眼珠一转,道:“兄弟,我给你支个招,你把裤子脱了,一准儿能跑……嘿嘿”
宋金标见二人调侃自己,一肚子坏水,自是当没听见,又坐了半小时,他苦思无策,想想这瘦子说的话竟然有些道理,只好用这下三滥的招数的了。
宋金标心有所动,但他自己堂堂一个老板,怎么能如此丢份,他瞅瞅梁哲,梁哲也正好看他,两人对视一眼,梁哲心想:“反正有人扛雷了,大不了就搁这儿干耗着呗,老子才不脱裤子呢!”他坚定的摇摇头,意思是说什么也不干。宋金标无奈,心下为难,这事儿总得解决吧,他也不能出卖主顾,于是尴尬的准备解开皮带,不料刚要解皮带,白秋月一把白灰袭来,又迷的他眼泪直流。
胖瘦二兄弟见状笑的乐不可支,白秋月冷视他俩一眼,二兄弟立刻打住,躲到一旁乐呵去了。宋金标这下恼了,心里大骂陈木安,卖了就卖了,他给陈木安打个电话,只说有要紧事,要他立刻赶过来。
陈木安只道宋金标有什么要紧事一定要面谈,他驱车来到小广场,远远看见白秋月、宋金标、梁哲三人,心里一惊,猜到宋、梁二人被白秋月抓住把柄了,赶紧闪身躲避,心里大骂:“好你个宋金标,乌龟儿子王八蛋,屁大点事儿办不好,出卖主顾倒是轻车熟路!”
他暗想怎么才能过白秋月这关,眼珠子一转,先跑到附近花店买了一束花,一路构思语言,硬着头皮走到白秋月跟前,嘻嘻笑道:“秋月,你在这儿看书呢”
白秋月一见陈木安就明白怎么会事儿了,她怒道:“你为什么派人跟踪我!”
陈木安看看宋金标,故意说道:“诶,宋老板、梁哲,你们怎么也在这儿,我不是让你们查一查秋月的生日,准备给她一个惊喜的吗,你们怎么办事的,是不是惹秋月生气了!真是屁大点事儿都办不好……秋月,你别生气啦……送给你一束花消消气……”说罢从身后掏出一大束鲜花递到白秋月面前。
白秋月才不相信他那鬼话,都想给他一嘴巴,但看着这束花娇艳欲滴,大概是从来没有人送花给她,她气消了一半,说道:“我不要你的花,你这人心眼太多,没一句实话!”
陈木安一看白秋月没那么生气了,但却不接花,说道:“秋月,你先拿着花好不好,我慢慢跟你说……”说着拉住白秋月小手就要把鲜花往她手里塞。
白秋月被陈木安拉着手,一把甩开,陈木安故作夸张的‘哎哟’一声,捂住腹部,眼睛却望着白秋月。白秋月想起陈木安为她受伤,心又软了一半,只好接过鲜花,小声道:“谢谢你,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问我,这样找人跟踪,我很不喜欢……”
陈木安哪里见过白秋月柔声细语的说话,魂都飞了一半,道:“好秋月,我以后再不派人跟踪你,那你不生气啦?”
白秋月‘嗯’的一声,随即正色道:“把花送给你的女朋友,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