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兵权帮我什么?我有什么是需要兵权帮忙的?赶紧拿来别废话。”
烈远低头从怀中拿出虎符,黑着一张脸,递给我。
我没好气的拿过他的虎符,呵斥道:“你造反你还有理了?这么大的人了,一点脑子都没有,沈木霆让你来,你就跟着来?我在宫中,你不会着人知会我一声?跟外人同仇敌忾,一起来逼迫我,你心里还有我吗?”
烈远闻言,气的一哽,怒道:“这是先皇的遗诏,我怎能抗旨……”
说到一半,烈远豁然收声,一眼瞥见龙椅上的言则璧,可能意识到自己话多了。
烈远一甩衣袖,跪拜请罪道:“罪臣,烈远一时糊涂,今日在乾清宫对皇上不敬,望皇上念在烈远年老昏聩,饶烈远一命,烈远愿交出边疆军权,返回边疆封地,颐养天年。”
我看向一旁的速发,对他使了个眼色,将虎符递给他,速发恭敬的走至我身边,双手接过烈远的虎符,随后回到言则璧身边,将虎符呈到他面前。
言则璧眉头蹙的死紧,望着我依旧一声不吭,不知道又在哪盘算什么。
我看着烈远,想了想,转头对言则璧道:“皇上现在手中没有兵权,现在正是时候,借此机会,将烈远的五万边疆军收回手中。”
“柔儿……你想让我,罢免烈远?”
我摇头:“皇上身边不缺带兵打仗的良臣,但是在边疆城,论对付蛮荒军队,没有人比烈远更有经验,更合适。今日烈远对皇上不敬,胆敢伙同他们一块来逼宫,确实罪不容赦,理应将他一撸到底。但,蛮荒那头,熬战一直虎视眈眈,若熬战听闻烈远被废,怕是又会贼心不死的新生什么枝节。这个时候,皇上与其废了烈远,不如将虎符收回去。但是,我还是建议皇上继续让烈远镇守蛮荒,皇上若觉得不放心,可以派一个监军,随同烈远一起回边疆。皇上可以将虎符交于监军手中,如此这般,虎符还在边疆,但兵权却在皇上手中,既可制约烈远,也可起到皇上能够随时洞悉边疆战况的目地,两全其美,皇上觉得呢?”
其实我心里明白,言则璧早就存了让诛风接手烈远手中兵权的心思了,只是一直碍于我的原因,没说出来,他知烈远在我心中的地位,他不想处置烈远太早,以免与我之间心生隔阂。
这个倒霉催的言则璧,天生没有安全感的他,现在的情况真是糟糕透了。
被言永和算计的两手空空,坐在这把满是刀刃的椅子上,没人没权,想也知道,他有多不安。
我将烈远这五万人归到他手里,也能让他更安心些,另外,我对言则璧还是有些判断的,经过了今天沈木霆这一遭,日后他应该不会对我的忠心再有怀疑了。
既然选择示忠,那便把这份忠心诠释到底,想必方才烈远能那么痛快的给出兵符,也是因为,他也明白这个道理。
这么一想,眸光转向烈远,忽然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
我这个娘家哥哥加亲爹啊,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也不算太笨,哎,这样就行了,做人得知足,哪能什么好事都是我的啊,差不多得了,要什么自行车啊?
第二百五十章 这一切都是个局
言则璧道:“柔儿,你觉得派谁做这个监军合适些?”
我闻言,诧异的望向言则璧,他竟把派人的权利让给我?这又唱的哪出?我递交给你,当然就是让你自己来选制约烈远的人,你又回头把皮球踢过来,这是在试探我吗?
以为我将烈远的虎符给你,只是做做样子?
想到这,我心头涌起一股恼意,这个言则璧,你还要我怎么做,才能放下戒心?
我语气不善道:“监军是皇上的人,当然理应皇上定,皇上问我做什么?”
言则璧闻言一怔,随后站起身解释道:“柔儿,你误会了,我方才不是在试探你,我是真的想问下你的意思。”
我将头转向一旁,不去看他。
言则璧叹了口气道:“烈远,朕让魏奉先做你的监军如何?”
烈远拱手道:“罪臣,服从皇上的安排,罪臣,谢皇上宽恕,罪臣,谢主隆恩。”说罢,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我诧异的看向言则璧,他竟有意让魏奉先接手边疆?竟然不是诛风?
随即一想,魏奉先跟诛风也差不多,都是他的心腹。
沈木霆,烈远都处理完了,现在就剩下纳尔飞了。
我转头给纳尔飞使了一个眼色,纳尔飞眼波一闪,一看就比烈远同沈木霆都聪明多了,只见纳尔飞屈身上前,对言则璧道:“臣纳尔飞向皇上请罪,因奉先皇遗诏,故,今日多有糊涂,对皇上不敬,请皇上责罚。”
说罢双膝下跪,叩首向言则璧请罪。
言则璧沉声道:“纳尔飞,朕念你这些年对朕在宫中多加维护,此次逼宫朕饶你一命,但死罪能免,活罪难逃,来人,将纳尔飞仗打二十大板,关闭府中三月,以示警醒,纳尔飞,这三个月你要想清楚,日后你该效忠的人是谁。”
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