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能说话的时候不要笑,我不想猜。”
修祈又笑,淡淡地。
楚晃不理他了。烦。
临近公司,楚晃叫停,边解安全带,边看车外,没有熟人才准备下车。
修祈拉住她的胳膊。
她回头看着他,没说话,眉梢高挑。
修祈指了指左脸颊。
楚晃装傻,抿着嘴抿不住笑,翻个小白眼,下巴微抬,足劲儿的娇俏:“不。”
修祈一把把她扯回车里,亲花了她的口红。
楚晃在他身下‘嗯嗯’‘呜呜’,小拳头捶他肩窝:“我妆要花了!贱男人!”
修祈不管,过足瘾才放过她。
结束了,楚晃在车里补妆,边补边瞪他:“讨厌不?”
修祈不要脸,不觉得自己讨厌,从她手里把口红拿过来,要给她涂。
楚晃不信任他,伸手去夺口红:“你别想害我!”
修祈拿口红的手举高,另一只手攥住她的手腕,偏要给她涂。
楚晃争不过他,放弃,由了他。
修祈很小心,动作轻盈,她微微张开嘴配合他,顺便盯着眼前这个认真的人。
他眼里没有星星,但有她。
修祈给她补完唇妆,扣好口红盖子,随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楚晃看见了:“顺手牵羊?”
“掉了再来找我补。”
楚晃要被他气笑了,这人有毛病吧?要不是她快迟到了,她一定跟他打一架,把东西抢回来!
她拿上包,下车,关门前对他说:“送你了。”说完关上门。
修祈目送她进公司,随后拿出手机,忽略微信一长溜未读消息,打开朋友圈,敲了些字上去,发了一条状态。
楚晃刚下电梯,经纪部的一位老师像是早就在等待一样,满面愁容地迎上来。
她皱起眉,停下来。
老师看着她,很急:“楚总帮帮忙。”
楚晃看一眼自己的办公室:“到办公室说吧。”
老师随她进了办公室,她甚至等不到助理端着咖啡进来,急道:“昨天咱们家一个小孩儿出了点事,咱们安徒生外包的公关团队控不住场,现在事情发展越来越严重,有很多带节奏的呼吁粉丝去联系广电出具封杀公文。我实在没办法了,想问问您有什么主意。”
听得楚晃眉头紧锁,“麻烦说重点。”
老师提口气,又说:“这小孩儿十六岁时在外边打了他妈一巴掌,被监控拍了,不知谁把监控翻出来了。”
楚晃眉头锁得更深,“还有必要救?”
“如果这孩子真是这么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我也不会来找您。问题是他这个妈就不配身为人母,孩子还小时就把他卖了,孩子养母把他养大,看他有表演天赋,趁着寒暑假带着他跑剧组,稍微有点名气了,他那个妈又回来了,要钱,还把他养母气死了。
“养母不在了,他那个亲妈说什么是什么,我们有口难辩。她还找了专业律师给她把关每一次公开发言,现在舆论导向对我们很不利。”
楚晃通过她这几句话大概知道,养母和这孩子之间什么手续都没有。
按律这孩子跟他亲妈还是母子关系,如果没有人能证明过去很多年是养母将这孩子抚养长大的,对亲生母亲下手,这事儿确实不小,处理不好还会牵连到公司。
安徒生刚成立经纪板块不久,有想法打造一个安徒生系演员的盛世,刚起步出了这么件事,修祈恐怕要被扣上导演可以,管理不行的帽子了。
楚晃明白其中利害,也有思路处理这件事,应承下来:“看好那孩子,先不要发声。”
老师总算放下心来,满口答应:“好好好!我把相关文件都带来了,这已是我们仅有的材料了。”
说着话,她把一个略轻薄的文件袋放在楚晃面前。
老师走后,助理才敢进门,给楚晃端上杯咖啡,小心翼翼地问:“楚总,原定下午的会还开吗?”
楚晃抬起头来:“开。”
助理张了张嘴,想问什么,最终没问:“好的。”
安徒生的经纪部看着一片祥和,事实上已经乱成一锅粥,昨天一天没露面的樊宁姗姗来迟,那架势颇有点主持大局的意思。
她一个非执行经纪官,手里实权不足二三,何必做这副样子呢?
她跟以前入职辰光的明星一样又不一样,一样在都是各取所需,公司要话题,要明星光环,明星要钱,还没什么风险。
不一样在她不要钱要修祈。
但楚晃有一个疑问,她喝醉酒那天,恍然听到修祈跟人说把她弄走,不出意外,‘她’指的是樊宁,那她为什么还没走?
中午饭前,助理来告诉楚晃,樊宁知道她接手了那孩子的公关,很有点要跟她一较高低的意思,已经联系了很多大金主打击舆论了。
楚晃不以为意,本来也不是她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