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秦书枕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把她转回来,将司初一手上的蒲扇拿在手中,扇了扇,哄道:“谁说难看了,我就觉得很好看!”
司初一听了这话,心里甜甜的,像是吃了蜂蜜。
“那你刚才编的是什么?”司初一注意到她在编蒲扇的时候,秦书枕也在编。
秦书枕笑了笑,看着商铺的服务员,和司初一说:“等一下再告诉你。”
“你是把蒲扇拿去干嘛了?”司初一奇怪,后来注意到秦书枕看了服务员小姐姐一眼,顿时顿悟,说:“秦先生,你不会是把蒲扇送给小姐姐了吧!”
秦书枕一口气差点没呼上来,苦恼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无奈道:“初一,你脑袋里咋有那么多奇形怪状的想法呢!”
他弯腰和司初一平视,说:“我用蒲草编的不是蒲扇 ,是蒲包,刚才拿给店员加工了,等一下再拿出来。”
司初一嘴巴弯成圆形,往外吐出个“哦!”
她刚说完话,店员就拿着蒲包出来,司初一见到店员手上的蒲包,马上抬头去看秦书枕,问:“这不是?”
秦书枕帮司初一把接下来要说的话补充完整,说:“包上印的是我们上次拍的合照,我发给店员拜托她印在蒲包上。”
“秦先生,您的包!”店员将手上加工好的蒲包递给秦书枕,秦书枕接过,又递给司初一。
司初一奇怪,用手指指着自己,说:“给我的吗?”
“我编的蒲包,不给你给谁。”秦书枕笑着,手悬在空中,等着司初一接。
司初一想了想,伸手接过,研究起了蒲包。
“好好看,你是怎么做成的?”她又从秦书枕的手上拿到了自己的蒲扇,开始对比,说:“为什么我做的就没你的那么好看?”
秦书枕说道:“你不是岛上本地人,没接触过,自然是不熟练,我小时候学过织蒲草,所以会比你好点。”
“也是!”司初一把包跨在身上,心满意足,准备前往下一个店铺。
第49章 逛街
走到大街上,人特别多,秦书枕抓紧司初一的手,跟着她乱蹿。
走了没几步,司初一被一处商铺吸引了注意力。
商铺牌匾上著以“古瓷坊”,从这个店名再加上店里古色古香的陈设,司初一推测这应该是一家古玩店。
她拉着秦枕进店漫游,店里的架子上摆满各种各样的瓷器,并按朝代分门别类。
她走到标有“明清时期”牌子的架子边,指着架子上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青花瓷盘,问秦书枕:“秦先生,为什么两个瓷盘长得几乎相同,但价格却相差那么多?”
秦书枕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司初一,摇了摇头,说:“两个瓷盘完全就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见司初一脸上不解,他靠近些,指着其中一个青花瓷盘,分析给司初一听:“这是个清代雍正时期的青花瓷盘,青花发色较正,釉面洁白光润,是清代瓷器生产鼎盛时期的产品。可它虽然是雍正时期的瓷器,但却只是个民窑普品,数量多,价格自然会远远低于官窑。再来,它的纹饰简单。①”
秦书枕拉起司初一软软的手,指着瓷器的纹饰讲给他听,说:“它上面只是绘了些简单的缠枝纹和盘中心的圆圈文,远远比不上旁边的有人物,动物图案和复杂植物图案的官窑瓷盘。②”
司初一对秦书枕的分析很惊讶,她抬头看着秦枕,很有诚意地问:“你只是看了几眼,为什么那么快就能辨别出来了?”
秦书枕笑着回答:“眼学。”
“眼学是什么意思?”
“是眼力的意思,以鉴定人的感官和学识,经验来做出判断。”
司初一说:“以前师父和我说过一句古话,‘不摸上万件器物,难以练出眼力来’,要练出好的眼力,肯定要鉴定过好多好多瓷器才能练出来,要花好长时间,很难的吧?”
秦书枕揉了揉司初一的脑袋,说:“无论是什么技艺,都是人稳扎稳打,一步一步练习来的,一蹴而就的想法是很容易翻车的。”
司初一想了想,追问:“那你练习了多少年?”
不多,也就九百年……
秦书枕在心里这样想,但出口的时候又改了,他环住司初一的脖子,笑道:“好多年,记不清了”
“哦!”
司初一和秦书枕在这里交谈的话语全被站在一边的店主听了去。
手艺节“古瓷坊”举办了一个比赛——鉴定六瓣瓜棱形壶。
今天六瓣瓜棱形壶摆在后院一整个白天了,也没有哪个行家能说清楚它的朝代和价值。
听了那人的话,店主认为这应该是个懂行的人。
他考虑再三,决定走上前去邀请那人去鉴定他新收入的一个越窑六瓣瓜棱形壶。
听了店主的描述,司初一有些心痒痒,揪着秦书枕的衣角,小声地说:“秦先生,我还没听你讲够,要不你再鉴定一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