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他看着四处,发现这里简直不像想像中的男人独居的房子那样乱,反而乾净整洁,每样东西的摆放都规规矩矩,就比如沙发上的抱枕都是放在每个座位上的,就好像从来都不曾有人坐过。
「我还有点洁癖,但是不太严重,我受不了东西乱摆乱放。」杜宇阁随口说着,指着沙发让常禾坐下。「你坐啊,没关系,你想喝点什麽?」
「不,不用麻烦了。」常禾坐下来,双手规规矩矩的摆在双腿上。他注意到沙发前的茶几上,电视机的遥控器是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但摆的很端正;一套茶具在另外一角,几个杯子围着大肚子的茶壶,就像商场里的展品;上面还有一盘水果,里面的苹果和水晶梨几乎都是一样大小,它们被摆成了塔状,就好像专供欣赏而非品嚐的。屋子里有些若有似无的香火味,他往左手边看看,发现杜宇阁有供着一个观音,杜宇阁留意到他的视线,便说:「菩萨是我妈给我请来保平安的,桌子上的水果都是贡品,据说吃着好,你要不要来一个?」说着便拿给他一个,常禾接过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闻,果然也被染上了一股香火味。
杜宇阁坐在常禾旁边,常禾一紧张,手里攥着的苹果险些掉下去,他手指扣着苹果,都泛起了白色。
「你要是不喜欢,今天也可以不做,但是我会觉得很不爽。」杜宇阁不喜欢绕弯子,这个比他年轻的恋人让他非常可心,所以觉得这种事的发生只是时间上的早晚罢了。
常禾诚实的摇摇头,「我没有不想……做,就是不知道怎麽……去做……」
他声音很小,杜宇阁听见哈哈笑起来,然後拉起常禾的手,道:「那我们去洗澡。」
常禾随手把那个苹果放在茶几上,杜宇阁却在临走前将苹果又堆回到水果塔上,就跟没被动过一样。
杜宇阁还算是有耐心的人,但他的耐心主要都是用在顺心意的人身上或者用来做家务,变态似的要求每一样东西都规规矩矩,如果哪里偏离了轨道或者有什麽没按照心思来,他会觉得很暴躁。
常禾是很听话的人,可以说杜宇阁让他怎麽做就怎麽做,即使脱衣裤的顺序上的要求,常禾都没有进行反驳,只是把衣服依次都脱掉。还没开热水,他身上的皮肤都涂满了害羞的颜色。
「今天我会很耐心的教你怎麽做,因为卫生上面的事情是对我们两个人的身体负责,我会要求恋人身体和内心的忠贞,同时我当然也会恪守自己的规矩,我想你不会做出越轨的事情,我猜你没这个胆子。」
常禾点点头,像个听话的好学生。杜宇阁心里觉得他太可爱,男人的掌控欲得到前所未有的膨胀。
杜宇阁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下来叠好放在浴房外面的洗衣机上,他拉着常禾站在花洒下面,开了热水。
水流打在两个人身上,一时间模糊了常禾的视线,他的眼镜之前被杜宇阁摘掉,本身看人就有些模糊,现在更是什麽都看不清,由於失去视线,所以一时间有些没站稳,他不得不扶住杜宇阁,俩人肌肤贴在一起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一下子就像个点了火的乾柴一样燃了起来,很热,是对第一眼便看中的男人的渴求。
「对,对不起。」常禾嘟囔着说了句。
杜宇阁笑了,「你要贴得我紧一点也可以。」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常禾又继续解释。
「我喜欢这样子。」杜宇阁将他拉得离自己更近,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我喜欢这样子。」——这是多麽鼓励常禾的一句话。他以为会像电视上演的缠绵的吻,他便闭着眼睛学着去回应,谁知杜宇阁却离开了,他慌张的睁开眼,一时间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杜宇阁嘴角弯出一个弧度,便又亲了上去。
俩人就此纠缠在了一起,常禾笨拙的简直无法形容,只能让杜宇阁索求,他觉得自己的嘴唇被咬得生疼,可心里却涌出了一股开心的情绪。或许是因为杜宇阁的喜欢,也或许是因为杜宇阁不嫌弃他什麽都不懂。
就像他自己说得那样,见到杜宇阁的第一眼便觉得有种天雷勾地火的感觉。这个男人英俊、伟岸、有男人味,让人很容易产生强烈的安全感,他的声音低沉动听,每一句都像打在心坎里那麽舒服,他不太敢去看他,相亲之前内心的忐忑一下子全散了。多希望他也一样喜欢自己,可是他这样没主见,不冒尖,如果不是喜欢同性,可能去跟女孩子相亲女孩子都不会被喜欢,因为他在学校总能听见强势的女生说自己太不像个男人之类的评价。
可是昨天的相亲却意外的顺利,他回去等杜宇阁的电话没等到还着实失落了一个晚上,今天下午一接到杜宇阁的电话,也不管晚上导师安排了实验就出来和杜宇阁吃饭看电影。
饭很好吃,因为杜宇阁的喜好和他惊人的相似;电影是难看了些,虽然他也不知道看似有品位的杜宇阁为什麽会选择那样一部电影,但是不管内容怎样,反正和杜宇阁一起看就很开心了。而且他挺庆幸杜宇阁似乎没发现自己在看电影时一直在观察他。
随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