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能让她这么想着?
他开始怀疑她待他与众不同,总是没有防备,也只是因为他像那个人。
是个人都会生气的吧,许新朝也不例外。
“嗯?看谁?”陈惜愣了一下。
“那个人,那个人你总是想着的人。”
陈惜感到奇怪,矢口否认。
“没有,我在发呆。”
然后她就被一股强力掰过去,他眼神复杂。
“你骗我,你总是这么敷衍,我是傻子吗?我难道看不出来你在看谁?!”
“你冷静一点,”她解释着,“没有那个人,只有你。”
“那林以川呢?你喜欢了很久但一直没告诉的人?他呢?”
陈惜来不及说,他就继续讲着:“我不是别人,我只是我!”
肩膀被捏紧,雨愈下愈大,她身上的温度很低,脑子也转不过来了。
“这和林以川有什么关系?我不喜欢他啊。”
“那那个人是谁?!”
陈惜身子晃了一下,感觉自己的灵魂在分离。
她这是完成任务了?!
她瞪大了眼睛,已经很难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还有一件事,既然要走了,不能留遗憾。
陈惜扑上前,许新朝下意识地接住她,下一秒一个吻落在唇角,温暖柔软,他愣住了。
“是你,全部都是你……”
视线模糊,像是电影落幕,眼前不再剩下一丝光线。
恢复意识的瞬间,陈惜挣扎着睁开眼。
陌生又熟悉的房间,她躺在校医室的床上。
校医还是以前的老师,她看到她醒了后,走了过来。
“你被球砸了,但没事,只是晕倒了。”
陈惜扶着额头,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穿的正是自己的衣服,松了口气。
终于是回来了。
“老师,你有看到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吗?”
她问出口后,又担心已经过时间了。
“你说阿朝?他可担心你了,午饭都没吃,陪你坐在这里一天。”老师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现在到时间了,讲座开始了,他就被王老师叫过去了。”
“嗯……”陈惜点点头。
“不过,他和我说,等你醒了就通知他。”
陈惜道谢,起身下床。
走之前,老师调侃着,说是他真的很疼老婆。
陈惜弯了嘴角。
来到讲堂门口,同学们早就坐定,看时间应该是接近尾声了。
她在最后的空位子坐下,因为讲堂大家都坐着,她一个人太显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她了,许新朝说话的声音微微停了几秒。
陈惜坐在位子上,慢慢地理清脑子。
许新朝穿西装很正经很成熟,已然不是雨夜穿着运动装的冲动少年,连说话的语气也沉稳了不少,富有磁性的声线在话筒里挠着耳朵很酥。
主持人拿起话筒:“下面是提问环节了,哪个同学要向学长提问?”
“好的,那个坐在第一排的男生。”
“学长我想知道怎么可以突破瓶颈期?”
提问环节进行着,有三个问题,不管是哪个角度,许新朝都耐心回答。
“最后一个了,还有吗?”
大家面面相觑,有只手缓缓举起。
陈惜仰着脸,看向讲台。
话筒递到她手上,她清了一下嗓子。
“学长,你在校的时候有没有喜欢过的女生?”
嗓音婉转,最后语气上扬,甜腻得像是裹了蜜糖的果子,脆而甜。
讲堂有一瞬的安静,可以听到大家倒吸了一口气,争先恐后地回头看哪个女生胆子那么大。
接着就是躁动的起哄声。
许新朝沉默着,隔着人群注视着她。
“有。”
他勾唇,笑得灿烂,像是雪色初融,午后阳光。
陈惜放下话筒,有些放松。
她知道那不是她,现实中他们根本不认识。
说是难过吧,也算不上,她想,穿越一趟倒是弥补了这个遗憾。
她最后还亲了他呢,不亏。
她被自己逗笑了,举起话筒想要道谢。
人群中有人喊道:“那后来呢?”
可以停下了,有老师在示意。
“后来——”他拖长了声音,眼睛盯着她,“后来,我娶了她。”
耳边有气泡破裂,咕噜咕噜涌上来,她闻到了柠檬汽水的味道,像极了桂花树下和他一起吃的汽水软糖。
是你,全部都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橘子,青涩,轻咬,汁水沾上饱满的唇,舌尖滚过,卷起,咽入腹中。
青春,慌张,急促,夜晚记起擦过对方炽热的手臂、黏在女孩脸上的发丝,头顶的风扇,书桌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