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在打电话?
可那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怎么了?”那人又走进了,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脸了。
“许?许新朝?!”
陈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大许新朝,是现实中的许新朝!
她快哭了,他这是来接她了吗?
他站的很近,触手可及,但对于她来说,如此不真实。
鼻子酸涩,她呜咽了一声,张开手要抱住他。
他一愣,接住她。
怀中一重,她靠在他的胸口,于是他抬手摸着她的头,有些担心地问道:“等了很久吗?”
听到这话,陈惜憋不住了,眼泪流了出来,边哭边握拳捶他:“你还说,下次快一点来找我。”
感觉到她的情绪崩溃,他把她往怀里抱紧,帮她驱走寒意。
这里一点也不好,怎么也回不去,她不断说服自己,不让自己去想困在这个世界的后果,但一天天过去,看不到什么希望,她不敢想,要是一直回不去怎么办?
她哭得厉害,到最后喘着气,就是攥着他的衣服不放开。
“不要再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许新朝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只能顺着她来,拍着她的肩安抚她。
“别哭了。”
头顶传来他木讷地安慰。
陈惜满眼泪花的抬头,男生眉眼松江如墨,抬起手,粗糙的手腹擦过她的脸,触到她的泪水后,有些不知所措的用衣服袖子帮她擦干。
“许……新朝?”
她突然有点不确定了。
“嗯?”少年看着她,等她说话。
陈惜眼泪成功止住了,完了,不是他。
她有点尴尬地退出来,把脸上的泪水擦干。
怎么会认错?
不是,他怎么变这么白了?!
许新朝感到怀抱落空,心里有点落寞,垂了眼,看到少女自己把眼泪擦干。
“你怎么变这么白了?”
“肤色吗?我本来就是这个肤色的,暑假的时候被同学拉去打球晒黑了。”
这么快不可能吧?!
她都把他认错了。
“外面冷,我们进去吧。”许新朝推开门,示意她先进去。
图书馆开了空调,很暖和,她把羽绒服脱下来挂在椅背上,里面只剩一件卫衣。
两人开始写作业,自从刚刚的意外之后,也没怎么聊天。
陈惜寒假作业快完成了,这几天打算收尾。
照常列了清单,理科已经做完了,剩下的都是无聊的默写抄写作业还有作文。这些琐碎还是一起处理好,集中做一件事效率会高一点,作文批量生产很快的。
图书馆这时候没什么人,因为快过年了,很冷清。
但两人还是保持安静,自己做自己的事。
陈惜提早完成了上午的任务后,戳了戳许新朝,递给他一张纸。
许新朝接过。
她问他要不要去吃饭。
两人从图书馆出来后,草草聊了几句。
陈惜打算去附近的面馆。
面馆里倒是有个她不想这时候遇到的人。
林以川。
他坐在那里,似乎已经吃好了。
陈惜希望他吃完就这么出去,不要看见她。
“陈惜。”他的声音不容置疑,有种吃完饭的慢条斯理。
陈惜也不躲在许新朝身后了,出来和他打招呼。
打完招呼,陈惜挑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等面上来。
林以川这时候却起身,然后在陈惜愤怒的目光下,气定神闲地落座。
陈惜和许新朝本是面对面的,现在中间做了个林以川,太糟心了。
“熟人?”许新朝问陈惜。
“嗯,同桌。”
“你叫什么?”林以川对着他问道,语气不是很友好。
“许新朝。”
“嗯,我,林以川。”
又是沉默,陈惜感觉要亡在饭桌上,她觉得林以川已经开始拿看儿子的慈爱眼神看她了。
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的。
吃完结账,她赶紧拉着许新朝和他告别。
“走,去哪?我也去。”
陈惜用眼神控诉他:你又干什么幺蛾子?
许新朝不明白什么情况,只是礼貌地应着。
“行。”去就去,她就向他证明自己的清白。
其实就早上的情况看来,林以川就是来了,也不能干什么,只能看他们写作业。
图书馆的暖气开了很久,室内暖烘烘的,午后的阳光从一侧的落地窗斜照进来,房间的一半落于暖阳中,是个很适合午睡的时候。
林以川把外套披在肩上,靠着椅背,闭上眼小憩,倒是十分惬意。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