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惜停下手中的笔,在黑暗中摸索着,碰到了台灯,她拿起它,按了几下开关,没有反应。
可能是没电了。
刚好她框架写得差不多了,趁它充电的时候,去喝杯水吧。
陈惜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开灯,烧水,拿了一个玻璃杯放在台子上。
等水开的时候,陈惜开向窗外。
月亮很大很亮,照着地上黑压压的房屋,在屋顶上倾泻如白练般的月光,夜空有几颗星星,小小的,闪亮的,像是草原俯瞰到的一只只绵羊。
她以前加班通宵的时候可没这美景,头上的白炽灯永远是那么的单调。
唯一可以满足的就是夜宵。
唉,想念夜宵,想念手机,想念看剧的日子。
手机?
她记得自己这时候应该有配备的吧?
想到这,她有点高兴,等一下去找一找。
搓手手搓手手。
“你怎么在这?”妈妈的声音突然传来,似乎充满了疑惑,当她看到陈惜还穿着校服的时候,问道:“你是……没有睡?”
她有些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她已经睡了一觉了,想到惜惜这么晚还不睡,不禁有些心疼。
“现在都快凌晨了!”
她生气地时候一点也不吓人,陈惜赶紧去安抚她。
“好的好的,马上睡马上睡,”然后她伸手指了指热水壶,“喝杯水去就睡。”
“赶紧睡觉,明天别起不来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好妈妈,你也快回去吧。”
妈妈关上门,脚步声渐远。
刚刚听着妈妈的唠叨,陈惜确实感到有点困了。
想当初熬夜都是家常便饭,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就困了,不行不行。
陈惜感叹着。
喝完水,陈惜快速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
可能是真的太累了,她沾到枕头没多久,就睡熟了。
不过睡前,她定了五点的闹钟。
想着明早可以再准备一下。
“陈惜妈,快把闹钟关掉。”
“噢,睡你的去。”她起身,关掉闹钟,现在是六点整,因为家离学校有好几条街的距离,她们要早点起床,不过陈惜一般会再赖床十多分钟,所以她打算先做早饭。
她打开房门,路过陈惜房间的时候,看到房门开着,床上也没人了,被子整整齐齐地铺在床上。
奇怪,人呢?
她带着疑惑来到厨房,只见陈惜吃着刀切馒头,面前开了罐炼ru,右手边放着纸条,她正专心致志的看着。
她些许欣慰。
孩子读书太辛苦了。
说来尴尬,陈惜定了五点的闹钟,闹钟一响,她迷迷糊糊醒了,感觉自己被子没盖在身上,有些冷飕飕的。
平时许新朝总是嫌她睡觉抢被子,抢完就扔地上,导致他们两个晚上都没被子睡。于是他索性把她抱在怀里,省得她翻来翻去的,虽然有时候这样不免擦枪走火。
陈惜摸不到被子,习惯性地要往许新朝怀里滚,这一滚,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
她扶着不太清醒的脑袋:“老公呢……”
地板冰凉,贴着肌肤,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忘了,她已经穿越了。
这么一闹,睡意也没了大半,陈惜于是就起床了。
她边喝着水,边在冰箱找吃的。
冷冻层有蒸馒头,她估计了一下家里人吃的个数,先放了八个在电饭煲里。
调完模式,陈惜先去洗漱了。
洗完脸,她习惯性的摸向化妆包,摸了个空。
好像不用化妆了?
陈惜感觉轻松不少,不过看着镜子左看右看不顺眼。
这样子也太邋遢了吧。
厚重的刘海,普通的学生头,还有额头上的痘痘。
陈惜把刘海分成几缕,拿了两个黑夹子把大部分刘海夹上去,然后用卷发的梳子往内扣。
简单的空气刘海对手残新人太友好了。
初中生确实开始爱打扮了,但陈惜觉得好看不是那种一定要化妆才行。注重整洁,穿搭得体会更符合青春期的特色。
在厨房边吃边看纸条上的摘记,边吃边看习惯不算太好,以前她总是这样,后来被许新朝硬生生改过来了,要是现在让他看到她重蹈覆辙,一定会气死吧。
朽木不可雕也。
这棵“朽木”没点自觉的。
有人走来,陈惜抬头,看到妈妈一脸惊讶的样子。
陈惜笑了笑,把碗筷放到水槽里,转身和妈妈说:“妈,你可要抓紧了。”
“话多,快去理书包。”
“得令。”
陈惜敬了个礼,屁颠屁颠跑回房间。
书桌上原本散放着的课本已经收了起来,陈惜已经不想再背这么重的书了,索性把今天没课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