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程简拧着自己的脾气,拒绝道:“我真的有事。”说罢便看着路口的红绿灯什么时候亮起来,打算回去。
陈有洺此时也回来,手里把玩着车钥匙,吹了声口哨,一回来就看到邬姜白愁煞的脸色,“我说,你怎么了这是,愁眉苦脸什么呢?”
邬姜白侧脸对着他,低低说道:“安静。”
陈有洺一脸莫名,安静什么?他刚说什么了吗?
绿灯亮了,程简瘸着腿,一拐一拐的走过去,方才没注意,现在走起路真是钻心的疼,她握着拳,忍着钻心的疼痛,心下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回去朝渡路,成国平一定在那。
邬姜白方才就站在原地看着程简一瘸一拐的过去马路对面,静默半晌,随后一个箭步迈出去,赶在红灯亮前最后一秒冲了过去。
恰好,一辆大货车从他旁边擦肩而过,陈有洺被这疯狂的举动吓得人几乎要神魂分离,见他好运气躲过,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
随后他抓起手机,拨打邬姜白电话,眼睛死死盯着对面。
嘟嘟嘟,邬姜白接了。
第一句便是没好气的怒吼,“邬姜白你疯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不怕死啊?你说,你说。”
手机那端先是安静了一会,随后传来一声轻笑,好听的声音传来,“不是,就没想那么多。”
这一声笑可把陈有洺惹恼了,又吼道:“你还好意思笑?你还好意思笑啊!赶紧给我说你过去跟着人家小姑娘做啥。”他眯着眼睛,仔仔细细地盯着邬姜白,分明就是跟在人小姑娘后面嘛。
诶,他忽的瞪大眼睛,还空出一只手揉了揉眼睛,没看错吧,这两人校服一样啊,都是杯中的校服,他联想到刚出来时邬姜白说的话,好似联想到了什么,这莫不是邬姜白要找的新同桌?
“我去,前面那小姑娘就是你新同桌啊?”他话都磕巴起来。
邬姜白嗯了一声,理所当然的回道:“这不是废话吗?不然我跟着她干嘛。同桌就得团结友爱。”
陈有洺:“……”
他是瞧不起邬姜白这个说法的,可拉倒吧,扯什么同桌友爱呢,分明就是担心人家,他噫了一声,“你在说屁呢?我看啊,你就是担心人家一小姑娘走在路上不安全吧。”
邬姜白不以为意,戳穿就戳穿了吧,他笑笑,回道:“那就是你说的这样吧。”
陈有洺也不在继续看着马路那头,摇摇头道:“行,那您随意吧,我可就先回去了。”话一说完,邬姜白回了个‘好’字,两人便断开电话。
陈有洺去取车之前,最后看了眼邬姜白跟那小姑娘,越发觉得有趣起来,边走路边吹着口哨,小调轻松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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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简是知道邬姜白跟在她后面的,但是她也不怎么在意,直觉告诉她,邬姜白并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lun理坏人。只是现如今她的腿一瘸一拐的不好走路,一只手也受伤,她无力的叹气,身上的伤都顾不及,又怎么顾得上一个不是坏人的陌生人呢?
如果一直这么相安无事就好了。邬姜白偏不如她的愿,直接走到她旁边,温和一笑之后开启了他絮絮叨叨的路程。
“真的不去医院吗?你讨厌医院吗?”
“那这样吧,我们跟当初换个角色,我给你搽药,保证给你处理的好好的。”
“伤口不处理可是要出大问题的,你还不相信我啊?”
“……”
程简心烦意乱,终于是停下脚步,冷冷说道,“你能不能闭嘴?别再跟着我。我怎么样不关你的事。”
邬姜白终于见她有反应,眉开眼笑地道:“好,我闭嘴,不过我闭嘴你能搽药?能的话我就听你的。”
“何况,我可没跟着你,这路那么大,还不能让别人走啊。”说着说着越发耍无赖。程简简直要被他折腾疯,又反应过来,暗自懊恼,真是够了,居然忘记可以拦出租车了。
果然是刚才被吓傻,连带着脑子都不好使。
但是,邬姜白话真的多。程简想了下,得支开他,于是佯装不懂地问他,“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邬姜白弯了眼,“当然,句句真的。”
“好,那我在这里等你,你给我买些药过来。”说着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正常的就行。”
邬姜白眼睛一亮,立即同意她提的问题,飞快往后面走去,飞跃的步伐不停,又时不时回头,“记得等我。”
隔着老远,程简面无表情回道:“好。”
随后,看着邬姜白背影消失在自己视线中,招手拦下一辆的士,交代地址。歇息的靠着背座,目光望着前面叮当作响的小饰品,眼神森冷。
她要去哪?就是要去朝渡路,她可没有忘记,当初的成国平是怎么被抓的,不就是杀了人觉得好玩,专门跑回去杀人现场,正巧被没来得及走的民警抓个正着吗?如今他能摸到平交路的新住处,就证明他知道,他知道她们换了新住址,那时候在朝渡路见的那一面,程简心里明白,他一定在朝渡路那里,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