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苏观卿做了一个梦。
汀州烟箬,秋月满江,渔歌唱晚,淡的是江南的景,他乘舟游江南夜景,通明的灯火,烟雨缭绕。
她提灯缓步走来,倦懒的眉眼垂下一片Yin影,柔光里的容颜绝色倾城,长发尽散落下来,红纱下莹莹的肌肤燃起他眼底的火星,一点一点地深入骨髓。
她跪坐在他的腿间,纤弱雪白的腰肢轻微摆动,绵软无骨的双手攀上他的肩,温香的呼吸在他的唇畔,娇娇媚媚地在他耳边唤。
“苏郎。”
若即若离。他被诱的欲望胀痛,双眼发红。
忍不住了,她有意的引诱,他理智全无。
克制地掐住她的腰,入手温热滑嫩的触感,那一刻他绷紧的神经断开,只有一个念头。
果然不堪盈盈一握。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狂风骤雨般,他舔舐着她细软的唇rou,一下,一下,似乎得不到满足,舌尖抵进,又重又急,勾得水声津津。
他指尖挑开轻薄的纱衣,修长的指揉搓寸寸肌肤,纤细的颈,凸起的骨,起伏的ru,再往下....
红烛剪下轩窗上缠绵的身影,扁舟在缥缈的江面摇晃前行,外头白月洒了一江的寂寥,独留一舟的帷幔摇曳,绵长的娇yin羞了夜的宁静,熏风哼着古调,涟漪起粼粼水波,吹散破晓春间纱。
他们相融在这水雾月色中,猛烈的快感攀上顶峰,天际方露一白。
.....
妲媚昨夜贪了凉,生喝了许多井里的凉水,寒气沉积,今早起来发现嗓子哑的不行,头也是昏沉的,浑身发了软提不起力气。
“你这囡囡!让你别生喝井水你不听!”苏阿婆手贴到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她人迷迷糊糊的,整个身子都虚弱无力,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人不舒服极了,说话的语气都带了哭腔,“阿婆我难受。”
妲媚从小就娇,身子骨弱,小时候经常生病吃药,后来长大了身体慢慢的好起来,一年半载也没个感冒,谁知道就一个不小心发了热,镇里又没有大医院。
苏阿婆突然就想到那个给她治好腰伤的苏观卿,小苏医生的医术那么厉害,治个发热应该也没问题,她扶起妲媚,“阿婆带你去看医生。”
手上的书卷被一页一页的翻过,上面的内容却是一个都没有记在心上,苏观卿屈指在桌面敲了几下,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昨天那个梦,跌落的花灯,褪下的薄纱,满手的香肌和娇媚的呻yin,他的呼吸又重了几分,他记得梦里她缠着他的腰,深浅的撞入直到天明才结束,而他一睁眼却都消失不见,只有身下的濡shi,腥咸的味道久久不散。
真是要命啊。
他往后一靠,书卷盖住他情欲满布的眼眸,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起了性欲,还在梦里意yIn,苏观卿,你真是越来越疯了。
沉闷的敲门声打断了苏观卿接下来的想象,他身体一僵,面上盖着的书掉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苏医生你在吗——”
外面传来焦急的声音,敲门声不断响起,苏观卿起身,一如昨日,素色的长衣长裤,神情漠然。
门打开的那一刻,苏观卿的视线止不住的停在妲媚身上,昨天梦里同他缠绵不舍的妖Jing,她苍白着脸,面颊上是不正常的chao红,紧闭着眼,口里还含糊嘟囔着,美丽又脆弱。
他身侧的手微微收紧,“阿婆这是怎么了。”
“诶呦,小苏你在真是太好了,快看看我家囡囡,昨天贪凉喝生井水,今早起来就烧糊涂了。”
苏观卿脑子也不清明,他帮苏阿婆扶住妲媚,触碰到的肌肤炽热,他手上的动作轻了几分,似乎是被这温度烫到,又或是这天太热了。
“先进屋。”
妲媚在混沌中挣扎,雾雾蒙蒙的,又热又燥,她陷入一片黑暗中,听着外界不断传来的声音,她仔细去辨认,一道是外婆的,还有一道声音,又淡又冷,是她昨天听到的那个让人惊艳的声音。
然后是绕鼻的草药味,她再次沉沉昏睡过去。
苏观卿执着书卷,里面的文字第一次变得苦涩难懂,他的目光总是不小心偏移到不远处的女人身上,先是虚虚的窥探,到后面肆意又灼热。
妲媚能感受到一道火热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直白烫人的视线,像是要把她全部看穿,扒落她的衣衫,抚摸相连的皮骨,再亲吻最深处跳动的心脏,要把她这个人侵占,毫不收敛。
一股难以言说的热意蹿满全身,太热了。
她身上满满的汗珠,脸上chao红褪去,只沾了一点胭脂色,唇色是淡淡的樱粉色,睡梦中梦见了什么,她不安分地侧翻身子,肩上的细带滑下一点,口中还在呢喃。
苏观卿不受控制的起身走了过去,他微弓了腰,伸出手,只是想要试试她额间的温度,看看是不是退热了。
就是一低眼,那若隐若现的春色就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维,嫩白腻滑,像牛nai的顺柔,像美玉的温凉,那触感是极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