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男人实在太高大,她以前没记得他这么高,她穿着靴子都觉得后脑只抵住了他胸膛,女孩儿抿了抿苍白的唇,抠他的手,他大掌太用力了,压根掰不动,她一转头唇却就贴上了男人的脸。
气息交融。
林夭夭眯眼:你能把我绑在这儿一辈子吗?那个女人怎么办?她看上去很喜欢你。
楼下几条狗也都喜欢我,晚上我难道让狗陪我睡?
他的话冷冰冰,却撩人,女孩儿听完心浮气躁。
清晨的乡镇太冷,程渝仍旧霸道地将她抱上了车,林夭夭坐下后叹息一声,看向他:你总得让我知道一些事,我好知道在这儿该怎么生存下去,怎么才能不招惹到你和你身边的人,我说想死也只是说说而已,能好好活着谁不想活呢,程渝。
我想清楚过,我爸妈的事绝对不是你亲手做的,顶多是和你有关系,你和我说是谁,我报仇了绝对记得你的好处,不会找你的麻烦的。
女孩儿纤弱白皙的手指无措地把玩着车上的一个流苏装饰,口吻却流畅且自然。
程渝手放在方向盘上,僵住。
片刻他淡淡笑了一笑,开车:你一个人能做什么?你也得靠帮着你那男朋友抓我,来换取警方给你的警力,可夭夭,他们不会为你复仇的,他们只为了正义,而正义有时可能根本都没站在你这边。
林夭夭冷笑起来。
手放开了流苏。
行吧。
话早这么说清楚说开也就好了,我知道,指望警方这点我是有些蠢,可更蠢的做法是指望你不是吗?他们不会全力帮我你就会了吗?你要是肯帮我这些年你又死哪里去了?!
程渝没说话,许久淡淡地说:嗯。仔细想想,就算我帮了你,甚至替你手刃了仇人,林夭夭你最后就能心无芥蒂地和我在一起了?不会,午夜梦回你都还是会怪我怨我,也顺便怨你自己,所以,我又何必帮你?我只要自己活得好好的,保证后半辈子能cao到你也就可以了。
林夭夭气得脸色发白。
她没见过犯了错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人,真的,没有对错观,也没有三观。
她气得浑身发抖。
他们到了。
程渝将她抱下来,凝眸近距离看着她低柔一笑,说:而且你刚刚说什么?这几年我跑哪里去了?听起来像个小怨妇呢,你这几年真的想过我,指望过我吗?如果真是这样,宝宝,老公还挺有成就感的。
林夭夭冷淡推开他,气得一股气往喉咙口顶,强烈吸气才能忍下去,道:滚!
程渝才不会滚,他从见到她后就没听见她抱怨一句,哪怕骂他一句,和他哭一哭都挺好的,可是都没有,林夭夭仿佛变成了一个冷漠的机器一样,没有情感,没有情绪,也没有软弱,她只知道要找到仇人,要复仇,要他死,而至于达成目的之后会怎么样,她不说,他却看出来了。
林夭夭求死心切。
他却不会那么轻易让她死的。
宝宝,你要好好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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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部落有客人来访。
林夭夭被叫去吃饭,她蓬乱着一头长发,皱眉将新买了洗的衣服用吹风机吹干了,套上普通的卫衣和牛仔裤,下了阁楼楼梯被程渝拽去他车上。
车行驶了三四公里,外面一处三层的高楼亮着灯映入了眼帘,林夭夭托着腮,抬起清亮的水眸不动声色地打量,下车后她猛地愣住了,里面一个裹着围巾的民族风打扮的男人正哈着气喝啤酒,看到她之后那人也一愣,随即看向他身边的男人,眼眶略微红了点,又猛地笑了。
妹妹,好久不见。仇瑛笑着和她打招呼,这身打扮像个逃荒的。
林夭夭只愣了一下,压根没理会他,像个宠物似的被程渝带进去了。
他们一群人好像在吃日料似的,每个人面前一个小桌子,随后很多人都来了,除了仇瑛之外她谁都不认识。有好几个人外国人,还有几个西装革履的,说的都是一些她听不懂的话,什么基因,工程,而且用的是英语,她当初英语有些烂,六级都是堪堪过,这些人说专业词汇的时候她最多也就能听懂个语法。
该死。
布兰布达和林野随后也过来了,但她们明显只是和老板娘很熟,一路要菜招呼着客人,别的他们什么也不参与。
林夭夭好像明白了,眼前这些嘴里讲着英文的人才是知道程渝真正身份的人。
这时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走过来,拿过程渝的手腕看了看,那个紫红色虫卵似的疤痕更深了,他抬起头问程渝:上次手术之后这里受影响吗?筋骨疼不疼,受力之类的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程渝道。
那人叹息了一声:那里的植入科技发展的真是高端啊,怪不得什么心脏植入脑植入基因植入都可以做,一般人要有这样的技术也会想着怎么发财,毕竟是基因革命有划时代意义还能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