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这是,想惩罚自己,还是惩罚我....?”她走之后,望着紧闭的殿门,诸骁握住双拳,随后腾空一跃,离开了天界。
“尊.....尊上,啊呃!!”
“师.....师父......”面对观星君的尸首,小童子哀叫一声,哭着跪了下来。
凌晨,玉树上的朝露凝结,流光铺在白玉砌成的宫殿上,一切显得异常平静。
不知是为何,自从陛下停了朝会后,脾气就越来越暴躁且让人捉摸不定,譬如头天晚上还对着玉树说悄悄话,第二天就让人把树砍了再重新种一棵,再譬如,上一刻还夸今日的酒酿的不错,下一刻就把酒壶砸了放声怒骂......
琴天,你在哪里?你,还好么?
“呼.....是啊。”听他一问,小天女马上倒起了苦水:“已经好些天了,这不,厨房做的地瓜粥,我刚端上去,陛下就把桌子掀了。”
“也是。”小天女点点头,又叹气道:“陛下瘦了,还不吃饭,再这么下去可怎么办啊.....哎,狼王,奴婢先退下了。”
方圆百里,人人自危,都绕着紫微宫走。
被吓到的小天女连连后退,正要撒腿跑,却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险些摔个底朝天。
”
“咳呃!!尊、尊上.....陛下他.....”被男人掐住咽喉,悬在半空的观星君很快就两眼泛白、面目发紫,可即便如此,他断断续续的低喃道:“陛下他.....已被妖物破身......呃咳啊——!!”
狼君.....狼君快看,狼君好厉害,狼君可要说话算数!
..........
“那就去听听,他又要干什么吧。”想到锁住诸骁的那条铁链,肃长琴站起身,跟着天奴走了出去。
说着,她给诸骁展示着手上破碎的器皿:“陛下连地瓜和山药都分不清,还说看见地瓜就想吐.....我也是没招了。”
“住口——!!给本尊住口——!!!”听见那两个字,释渊像疯了一般,手掌猛然用力,竟活生生掐断了观星君的脖颈。
释渊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径直走上前。
“陛下长居高位,忙于三界的纷扰之中,分不清人间的瓜果也是常事。”回过神来,诸骁安慰着眼前的女子。
可来来往往的天女却屏住呼吸,不敢靠近紫微宫的大门,生怕把里面的天帝吵醒激怒,又要挨一顿“好果子”吃。
说着,她躬了躬身,快步离开了宫殿。
“师父.....师父!”看见这一幕,旁边的小童子已然被吓得魂不附体,望着释渊狠戾的脸庞,他整个人就像被钉在了地面,面色惨白,一动不动。
诸骁没有答她,而是用深沉的眼眸盯着天帝的寝宫:“发生什么事了么?陛下不肯吃饭?”
“......两个蠢货。”审视着他和观星君的尸身,释渊扬起唇角,随后把手变幻成狼爪的样子,在尸体上留下猩红可怖的爪痕.....
没等观星老君下一句话出口,释渊就死死扼住他的脖颈,暴虐地把人提起来,厉声道:“刚刚.....你说了什么?!”
“咳.....呃。”随着他的动作,观星君的眼珠一暗,瞬间没了气息。
刹那间,门扉紧闭,血溅三尺,原本静谧肃冷的观星宫像被妖魔入侵似的,充斥着令人发怵的血腥和邪祟。
“陛下,天钦君召集了众上仙,说有要事求见。”
“陛下息怒.....陛下息、啊!”
天帝发疯了,疯的厉害,疯到了连狼王都不见也不找的地步。
外面日光正烈,
这天,诸骁正在门外值守,天帝的寝宫里忽然传出一阵打砸声,随后端着盘子碗筷的天女就灰头土脸地走了出来。
此时,释渊冷戾的眼神突然转到了他身上。
“.....是,他,他们正在外面等着呢。”天奴小心翼翼的说道。
午后,发完火的肃长琴正在桌边闭眼假寐,门外忽传来天奴的通报声:
“诸骁......那个该死肮脏的牲口,本尊、本尊一定要亲手挖出他的心脏——!”释渊松开手,咬着牙关,痛声吼叫道。
“天钦君?”天帝睁开金眸,冷哼道:“这个时候敢说要见朕的,都是不怕死的。”
“不.....尊上饶命,我不会说出去的.....啊啊!”察觉到他妖邪杀戮的视线,小童子刚要求饶,却被释渊抬手击中了天灵盖, 吐出一大口血水,僵直着倒了下来。
山药和地瓜.....分不清么?听过她的话,诸骁看了眼她手里被打烂的粥碗,脑子里猛的掠过一个沙哑粗粝的声音。
“当心。”诸骁连忙扶住她的胳膊,帮她稳住了双脚。
“多、多谢狼王,您怎么....在这儿?”看着他俊逸的眉目,小天女红着脸,磕磕巴巴道。
“陛下——臣等恳请陛下严惩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