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骁......”这时,肃长琴忽然叫了男人的名字,他把手指深深嵌入树干里,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如果你真的要这么对朕,朕.....朕希望你是第一个。”
“陛下倒是识趣。”他冷哼一声,用鄙夷冰冷的视线看着他:“只不过看见你那张脸,我便没了兴致,你的歹毒丑态只会让本座觉得恶心。”
肃长琴的叫声不大,甚至有些沙哑,却十足的勾人,远超出他们任何一次交欢的时候,诸骁记得,以往在床笫上,对方是很放得开,但因傲慢的性情,即便感受到绝顶的欢愉,肃长琴也极少失去
“陛下......陛下的身子好美,好想插进去.....”
“别这样.....羞辱朕。”肃长琴张了张口,颤抖着吐出泣血的字句。
事到如今,他还妄想着这副伤痕累累的模样,能引起男人心中哪怕仅有一点的怜惜。
多么可笑、多么痛惜,他满怀期盼种、带着思念下的红豆树,想要当做礼物送给诸骁的树,却要以这种痛苦的方式面对它、灌溉它。
但肃长琴却什么也听不见,他的眼里只有诸骁纹丝不动的身影。
群妖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他们却能清楚地看到,在肃长琴修长有力的腿间,多出的那个本不属于男性的禁忌之地。
回想在村庄,他半夜燥热想玩水,欲在半路上脱衣时,诸骁慌慌忙忙追出来拦他,小狼青涩又急迫的表情,让他又惊又喜。
肃长琴觉得恍如隔世,他的身体和魂魄像被割裂,再也承受不住了。
不到一会儿,肃长琴的手指指腹就在树皮上磨出了血。
尊严尽失的一刻,肃长琴的手像枯萎的树枝耷拉了下来,他静静地望着天际,灰烬无声无息的染黑了他眼底。
此刻的天帝不再是御剑破魔的杀神,而是一根被风轻轻吹过,就能折断折碎的树枝。
没想到,天帝竟真如传闻般是雌雄同体之身,看着那副奇异又清媚的身躯,妖物们的眼里爆出淫邪的光芒。
说完,他阖上黯淡的金眸,强忍着屈辱打开双腿,做出承欢时的姿势,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事。
不....你不准脱,我,这里随时都有人经过,我不准....你被别人看。
诸骁自始至终都没转过头来,他像凝结的寒霜,在无声中,断了天帝最后一丝念想。
不要这样、对朕.....救救朕
听见这声音,正要离开的诸骁蓦然停住了脚步,俊逸的脸上出现一道裂痕。
说罢,狼王便转过身,像躲避极其厌恶的东西似的,哑声道:“动手。”
天帝鸦色的长发散开来,滑落在他辉月般的肌肤上,同时遮住了他冷傲的容颜。
肃长琴没有挣扎,他望着男人冷漠挺立的背影,双目空洞又晦暗,当黑水妖抓住他的腰,想要挤进他的腿间时,肃长琴的手掌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在朕对你还有很深的情念时,不要这样侮辱我。
鲜血很快就渗入树干里,只留下两道血痕。
诸骁会说这种话,便证明,他已经听了那个女人所有的话。
向来只有他们被三界战神威慑、吓得魂不附体的时候,这一天,对方却站在满是泥污、邪祟的地方,等着被他们蹂躏和摧毁,这种梦一般的情境,让本就邪妄的妖血更加沸腾起来。
听到他的话,站在肃长琴身边黑水妖率先按耐不住,朝他急切地扑了过去:
“陛下别急,小人会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会让您爽的连叫都叫不出来.....!”
“羞辱?不.....”诸骁盯着他,在看到他沾了茎妖黏液的小腹时,他的狼眼一沉,抬手扒光了肃长琴的衣衫:“本座的妖族只是想欣赏欣赏陛下的身体而已。”
身边有黑水妖急促的粗喘、群妖狂烈的吼叫声,还有飘零的灰烬。
他的喉咙里全是血,他血流不止的脏器在求救,在呼喊那个名字——
“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可以动手了。”狼王再次下令道。
“嗯.....呃啊!”
他的小狼,是舍不得任何人窥探他一丝一毫的,也不会这般伤他,让他心如刀割。
那时的小狼,会不顾一切的救他啊......想着想着,肃长琴扬起一个笑容,随后,他缓缓松开了血迹斑斑的手,目送诸骁离开。
诸骁,救、朕.....
话就像耻辱的耳光,让肃长琴的头脑嗡嗡作响。
诸骁永远不会知道,他一个细微的、小小失控的神态,就能在天帝坚硬的心上烙下痕迹。
刹那间,肃长琴看到了自己从冥河出世时的情景——幽暗腐蚀的黑水中央,小狼奋不顾身地驮着他,护送他出冥河,到东海。
可诸骁的反应,却像一把滚烫残忍的火,灼烧着肃长琴身上的伤口,令他痛不欲生。
黑水妖带着腥臭的指尖刚抵入天帝的腿间,他便发出了淫媚至极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