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秋整个人都清醒了。
他颤颤地用手捂住眼睛，透过指缝去证实丧尸王的话。
确定了，这个刚醒来，脸就臭的要死的人确是是方凌。
不过方凌似乎还没有恢复，眼睛没有聚焦的盯着他们这边，有些茫然，根本不像顾珏说的那么凶。
他似乎不清楚，为什么属于自己的笨蛋小美人现在甜甜蜜蜜的窝在别人怀里，还脸色粉红，粉粉白白的颜色从耳廓沿在鼻尖，下面的唇rou则被人吻到微肿鲜红。
他就那样看着他们，木然的像枯萎的树枝。
慕清秋登的一下从头顶红到了脚后跟。
他偏过头，把脸颊靠在顾珏略硬的胸肌，闭上眼，将鸵鸟战术贯穿到底，可惜那乌泱泱不住颤抖的睫毛出卖了他。
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是不能见人，并不是说难看。
而是像一朵被玩到乱七八糟的鲜朵，绮丽的颜色充斥花瓣。
雪白的肌肤shi淋淋，融着温滑的光泽，皮rou被衬的仿佛滑腻流动的甜蜜牛ru带点被吸吮，揉捏出来的红和紫，还有……
白斑。
干涸又肮脏，牢牢巴着柔软的身体，如白瓷一般的双腿最多，靠近膝盖后面凹陷的小窝最多，长条条，没有断绝过的痕迹，一层层挨在一起，不难想象究竟灌了多少东西进小xue，又潺潺淌出。
方凌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恶梦。
仍谁发现死去的好兄弟突然复活，也要呆愣一会，更别提好兄弟怀里还搂着自己喜欢的人，明显是做过的样子。
双重打击。
打的他头晕目眩，话都说不出口。
刚清醒时，他还很愤怒，只要自己稍不注意，就有野男人逮着空子扑上来抢人，仗着慕清秋是个弱小，可怜，又好骗的小笨蛋，稍花点心思，就可以把他骗到团团转，卖了还要帮人输钱。
不过他已经想开了，或许每个男人都要经历的成长过程吧，他要忍受！要习惯！
毕竟他相信，只有他和小笨蛋才是最最最要好的，他们先前差点一起殉情了。
不过这个低着头的野男人有点眼熟，也正是这点眼熟让方凌没有骂骂咧咧的冲过去打人。
直到野男人开口了，过于熟悉的声音像是一座山朝方凌压来。
方凌默了下，捉jian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下去了。
野男人竟是他自己，他忽略了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
他突然不敢说话。
说什么呢？
顾哥，兄弟如手足，恋人如衣服，你把你衣服让给我呗，还是，虽然顾哥你尸骨未寒，但我已经和慕清秋做遍不该做的事，我们两情相悦，你成全我们吧。
方凌觉得自己会被打死，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他完全不是顾珏的对手。
顾珏淡淡瞥了方凌一眼。
目光交错。
明明都没有说话，但方凌很显然露出了颓势。
没办法
武力比不过。
容貌打个平手，他年轻，肯定比老男人好。
性格上来讲，方凌自己都知道他嘴贱，不知道气哭慕清秋多少次。
残留的道德也不允许他理直气壮。
两人相比，明眼人都知道选择谁。
看着方凌深受打击的模样，顾珏把小小只的慕清秋往他怀里又揽了揽，顺便将旁边干净备用的纯棉被子扯过来，搭在笨蛋身上。
nai芙似的软rou贴着他，像棉花般轻软，仿佛只要加一点力气，就会将对方揉杂进身体，必须要小心再小心，才会不弄痛这朵娇贵的花。
目光情不自禁落在怀里。
面前人的瞳孔水洗过般的清亮，正用圆圆的眼睛无辜又天真地打探他动向，发现他低头，连忙小心做出“我真的睡着啦”的口型。
似乎害怕真的把他扔出和方凌对峙。
顾珏几乎维持不住冷峻、残酷的表情，嘴角忍不住上扬。
其实他能理解方凌的所作所为，如果是他，他也会那样做。
在末世里，道德帮助不了人类，lun理已成过去，想要就得去争取，今天刚拿到手的珍宝，或许下一刻就会被更强者抢走，更坏的时候，丢掉的不仅仅是珍宝，还有不值一提的生命。
更何况，谁能拒绝慕清秋呢？
哪怕是被推入丧尸堆的他。
无论他想怎么粗暴冷漠对待慕清秋，最终都会不由自主讨好他，目光随时追随他，摇着尾巴向他献媚
但并不代表他要包容原谅方凌。
“顾哥既然你还活着，那什么时候回基地？”
方凌还是开口了，他没有提慕清秋，目光也落在房间其他地方，守卫伴侣的雄兽占有欲可是很强的，窥视觊觎者一不小心就会被开膛破肚。
“我以为你们不希望我活着，”顾珏意有所指。
真可怕，方凌发现顾珏说的对，他对顾珏活下来居然并不是十分高兴，甚至隐约冒出些不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