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一觉睡到天亮了,似乎不属于这座城市的鸟叫声都能听到,被窝暖得让人安逸到丧失行动力,想欺骗自己今天没有早课。
忽然想起不知道在哪看过养猫还是养狗的讨论,有人说冬天是愿意去吹风遛狗,还是和懒猫缩被窝?嗯,还是缩被窝好啊。
说起来这个点该有猫来强制摸头了,怎么没动静?
言屿睁开眼睛,下一秒一点点弥留的睡意逃窜不见。
枕头的另一边侧躺着一个女子,满眼微妙的笑意,直直看着他,也不知盯了多久。
言屿立即就要起身,被一条手臂拦了下来,躺回床上引得床垫一震,把女子微微弹起,他不该看的部位像白兔一样在他视野里一晃而过。
已是心跳如鼓,她却勾着他的后背,把自己拉近。
前两次变身两人都毫无准备,慌张收场,这回可谓是沉川苦心谋划,轻易不会放过她定下的双修对象。
言屿也是这次才看清她化身时的脸,十分幼态的脸,巴掌大却像是有婴儿肥般饱满,一双微微挑起的猫眼最是引人注目;与毛色一致的皮肤,在黑发的衬托下更是白得惊心动魄。
“如何?”红唇轻启:“可要与我双修?”也不知为何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妖Jing,哪里学来的魅惑姿态。
言屿深深呼吸,想了半天只能憋出一句:“不。”
“为什么?”沉川欺身上前,带着小nai猫的凶气:“你物种歧视?或者你不喜欢女人?还是你在为谁守身如玉?”
“不是,”言屿满脸通红,又开始讲道理:“你对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成熟的观念,我作为你的……监护人!必须阻止你这样随意妄为。”
“我又不是小孩子跟你闹着玩,你也别说得都是为我好,你不想就直说啊。”沉川从来没有学会过婉转。
一时间陷入了沉默,看着她明显是不高兴了,言屿一急,蹦出一句:“我不是……”
沉川眼睛一亮,凑上前,乖巧地追问:“不是什么啊?”
言屿感觉被逼上绝路,索性说:“现在不行,如果以后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可以!”
沉川一脸迷惑:“我只是跟你双修,又不是跟你谈恋爱。”
一万句话到了嘴边不知从何说起,言屿猛地掀开被子跑下床:“总之就是不行!”
留下世界观初具规模又再考虑重构的沉川,过了一会儿又变回圆头圆脑的白猫,无意识地舔毛。
距离喻仁凯再次跟言屿提起电竞项目又过去了一个星期,期间言屿搜索了很多资料,关于猫发情如何处理的资料。据说猫的捕猎天性是必须得到满足的,可以通过游戏来实现。言屿购买了逗猫棒试图转移它的注意,沉川玩倒是玩得挺开心的,玩完了又鬼打墙式地提双修。
言屿忍不住说:“你这样是性sao扰你知道吗?”
沉川把爪子往他手心里一放,他表情立刻无限柔软,沉川鄙视道:“你这是变态足控你知道吗?”
说不过它,言屿总是脸红地败下阵来。
这天他走回小区,心里想着不知道家里又有什么幺蛾子在等着,走到楼前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喻仁凯。
喻仁凯一直在盯着来往人看,于是一眼就看到了言屿,立即举起手上的一团白毛,喊道:“言屿!你的宝贝猫在我手里!”
言屿愣了,仔细一看真的是沉川被两手抓住身子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像是配合喻仁凯,还弱弱地“喵”了一声。
“你想干嘛?”言屿一时竟猜不出这是他们两个里谁编排的好戏。
“我受不了了,那个电竞项目你又不说干又不说不干,一天天跟我拖着,马上就要截止了,你必须把初稿给我出了,不然我就跟你的猫同归于尽!”喻仁凯这种人直来直去,也极易冲动。
言屿倒不担心沉川的安危,在野外活了这么久也是有自保能力的,而且它又不是普通猫咪;反而是周围人来来往往对他们纷纷侧目,令他好不尴尬。
“你把猫放下,我写企划,”想到自己确实信誉不佳,言屿又强调:“真的写!”
“你现在就写!口述!”喻仁凯晃着沉川喊。
“我真的构思了,你听我说,”言屿上前几步,省得喊话:“还是电竞方向,只不过改成举办高校联赛,如果你变成主办方,那整个营收就很简单了。通过线下赛以广告形式拉赞助,并且出售门票,线上找直播平台合作,设置打赏战队的渠道,主办方参与打赏分成,还有……嗯……”
“嗯?!”
“大方向就是这样,其他进阶和细节我们可以把猫放下再讨论啊。” 言屿想立即结束这场闹剧。
“你确定这个能过?”
“好几个nai茶店都拿了资金了,这怎么不能过?”言屿也激动了。
“好,我信你。”
其实言屿很清楚自己是为什么被喻仁凯缠上的,他还没有搬出宿舍的时候,那天洗完澡拿衣服去洗衣房,正撞到喻仁凯从洗衣机里拿出洗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