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吓人的。他本来就凶,心狠手辣的。
但宋楚现在已经不怕他了。
稍稍坐直,摆脱了他的手掌。虽然有些重,但她一挣扎,钳制就松了力道。
宋楚以膝朝慕容拓身边靠近了些,伸出小手环抱着他劲瘦的腰,就这样拱进了他的怀里。
声音闷闷的,
“阿楚不想她们指指点点的。”
胸膛贴来冰肌玉肤,鼻尖是女人特有的淡香,慕容拓眼里的那点子怒火一下子就熄了。
原来女人是担心这个。
并不是不想与他在一起。
控制不住的有些心花灿烂,他张了张嘴,
“谁要是敢指指点点,本宫就去剁了他们的手,要是敢嚼舌根,就割了舌头。”
“拓哥哥怎的如此蛮横。”宋楚撅着小嘴儿小声抱怨。
一句拓哥哥,叫到了慕容拓的心坎里。
又听她抱怨自己野蛮,他突然想到,女人是不是不喜野蛮的?
是了,那个劳什子太子詹事,可不就装得温温润润的?
一想到宋楚之前与他青梅竹马,慕容拓就有些受不了。
“以后莫要提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斩断他们的过往。
“嗯?”宋楚有些疑惑,“提谁?”
“没有谁。”
“哦。”侧脸搭在他宽厚的肩上,小嘴儿微张,她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昨晚本来就没怎么睡,今日又在马车里被折腾了一下午。
她有些累。
此时又窝在温暖的怀抱里,宋楚的眼皮子重得睁不开,有些困。
“那拓哥哥答应了吗,不去找太子了。”她给自己挑了个舒服的姿势。
实在是太困了,一时忘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阿楚先睡会儿。”
喉间温热的气息渐渐平缓,慕容拓低头,便看见女人杏眸瞌闭,时不时又微微睁开一点儿,又闭上。
长而浓密的眼睫弯翘,整个人乖乖巧巧的,毫无戒备的在自己怀里。
快要睡着了。
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现在的慕容拓哪里还想得起要去找什么朱煜。
去他的朱煜。
他动作轻柔的揽过女人,将她放在柔软的被褥里。
期间,宋楚睁着朦胧的睡眼,见着眼前熟悉的侧脸,眼皮耷拉又睁开,
“拓哥哥。”
“嗯。”
“你走了吗?”明明就在眼前,宋楚已经困得迷迷糊糊了 。
“没。”慕容拓顺着她的话。
“嗯。”小手自然的搭在他的胸膛上,微微蜷曲,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贴上心口的小嫩手,好半天没听见她的声音,慕容拓低声笑了笑,“真是磨人的乖乖。”
慕容拓没去南殿找朱煜。
但朱煜此时并不清净。
他身体有些不舒服。
其实前几天就有些不舒服。那几天被慕容拓的大礼整得急火攻了心,心绪难消。等好不容易勉强应对过去,又感觉有些头重脚轻。
原本他不以为意,打算回宫让王太医开一副药。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就出了赵良娣诅咒的事。
别看朱煜表面谦谨恭孝,实则性子最是多疑,这一点与章和帝很像。
这会儿他不会想到自己前几天都有些头重脚轻,只在意的是,前脚刚出了诅咒,后脚自己就有些不舒服了。
胡思乱想了一天,朱煜召来了王太医。
王太医来得很快,恭恭敬敬的给太子把了脉,得出的结论是偶感风寒。
看着王太医沧桑的脸,朱煜放了心。
服了药,睡了一觉。
但醒来却是没好,不但没好,反而越发昏沉了。
自是大发雷霆。
王太医一把年纪,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说自己的诊治没错,这是忧思多虑导致的,让太子放宽心。
朱煜不信,又连召了几位太医,都说是心绪问题,这才慢慢的信了。
想到太医说的要放宽心,朱煜知道自己一个人会东想西想,于是去了陈蝶殿里。陈蝶一直温柔小意,最是宽慰人心。
果然,接连几天在陈蝶的蒹葭殿里,人当真清爽了几分。
……
与太子青梅竹马的李侧妃疯了。
自从小产之后,身子虚弱不说,Jing神似乎也受到了打击,每次路过梨音殿,不分白天黑夜,都能听到李侧妃的声音,或是歇斯底里的怒骂,或是伤心欲绝的痛哭。
期间,太子朱煜倒是去看望过一次。李侧妃很高兴,欢欢喜喜的跑来迎接,抱着个枕头在怀里,小心翼翼的让孩儿叫父亲。
朱煜这几天本来就疑神疑鬼的,当时真的有被吓到,脸都白了几分,屋子都没进便转身匆忙走了。
自此,梨音殿成了冷殿,太子朱煜再未踏足。
相比于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