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菱脸一僵,呆呆的说,“是、是吗。”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误会他了!
——我现在是不是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还是说我该演一出‘我早就猜到了你猜到我已经猜到’的戏码,不这样做的话,我刚刚那番话就不好收场了。
沈菱想认错,谢元珣率先问她,“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对你狠心的人?”
沈菱干笑,“没、没有。”
谢元珣打量着她,不紧不慢的说,“我对你喜新厌旧?还想让你一尸两命?”
沈菱,“......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
——呜呜呜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要是再说下去,我脸上的温度就能够烫得和天上的那个太阳的温度有一拼了。
谢元珣,“来,你来给我说说,我对你怎么心狠了。”
沈菱,“陛下,我真的错了。”
——我想挖个坑把我自己给埋了。
谢元珣抱着她,任由沈菱像一只鹌鹑似的窝在他的肩膀里,他一手搂着她的腰,手掌静静的放在她肚子上,另一只手抚着她的脑袋。
“看来孤要对孤的皇后更好一点了,要不然孤的皇后会觉得她不安心,认为她的陛下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沈菱,“呼噜噜噜噜......”
她已经睡过去了,她什么都没听见!
还别说,靠在谢元珣的怀里,沈菱的睡意是真的冒出来了,今天发生的事一连串的赶着来,先是宫变,再是她有孕,神经紧绷的时候还好,一放松她就忍不住想睡觉。
谢元珣听到沈菱的呼吸声变了,他抚摸她脑袋的手的动作顿时就放轻了。
......
沈菱有孕的事还没有那么快就传出去,但是薛云时宫变谋反的事却是随着宫宴结束,立刻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所有城门都被官兵严格把守着,没有得到旨意任何人都不得擅自离开,城门只能进不能出。
辅国公亲自带着人去那些跟薛云时有关的府邸抓人,生活在京城里的百姓都很有危机意识,听着兵甲走路发出的碰撞声,他们一个个都关着门待在家里,丝毫不敢开门去看外面发生的事。
那些被自家老爷连累得抄家下狱的妇孺孩童们都悲痛的哭了起来,别管这些女人平时性格怎么样,是善良还是恶毒,此时此刻她们都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哭,为她们接下来可能会被杀头、会被贬入贱籍、会从官家小姐变成奴仆丫鬟的命运而哭泣。
沈府里,沈曦听着隔壁传来的官兵抄家的声音和女眷们的痛哭悲戚声,她不自觉的把手中拿着的丝质手帕给扯破了。
“小姐......”丫鬟害怕的叫道。
沈曦按下心里莫名冒出来的慌张,她故作冷静的说,“你去让管家到外面打听一下,隔壁官员一家是犯了什么事......”
这时,有一个神情惶恐不安的奴仆过来说道,“不好了不好了,小姐,有官兵往我们府里来了!”
沈曦震惊,“什么?!”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啊!”
“老爷夫人还有少爷他们也不在家,府里只有你在,要是不想点办法,难道就让那些官兵们进来吗。”
“他们那样来势汹汹,要是真把他们放进来,冲撞了小姐和府中的一些女眷,这可怎么是好。”
沈曦抿了抿唇,她对来向她汇报的奴仆说道,“你带着府中的下人们到门口守着,问清楚那些官兵是想做什么,其他的府邸他们可以乱闯,但是我们沈府作为宝妃娘娘的母家,他们真的敢冒着得罪宝妃娘娘的威胁闯进来吗!”
这个时候沈曦只有搬出沈菱的名头来震慑外人了,不这样做的话,她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即便沈曦的心里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沈菱,但非常时期就要行非常之事,她忍一忍就过去了。
沈曦的这个决定要是放在平时,可以说是很优秀,只不过在今天,她的话却都是变成了废话。
府中的下人连一刻钟的功夫都没有挡下就被那些官兵们冲了进来。
沈曦远远的看着他们的身影,喉咙发紧,“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不知道这是宝妃娘娘的家吗!”
领头的将士冷声问道,“你就是沈康正的女儿沈曦?”
沈曦努力不让自己的气势被压下去,她梗着脖子说道,“我是。”
一时之间,沈曦都没有注意到来人是直呼的沈康正名字,而不是尊称一声沈尚书。
将士,“你是就好,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沈曦惊怒不定,“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敢来抓我,放开,你们这些泥腿子给我放开,我是你们能够碰的人吗!”
“我父亲是吏部尚书,府中还出了一个宝妃娘娘,你们冒犯了我,你们小心命会丢掉。”
“你别挣扎了,沈瑾修作为参与到逆臣薛云时宫变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