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正在放着动画人物攻击雪怪的画面。
姜芜抿着唇,没有说话。
“手腕上的疤怎么来的?” 电视声音大,他们两人又在最后面,小声说着话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听见。
王书砚给姜芜戳针头的时候才发现她手腕上那条疤,心疼了好一会儿,一直暗骂自己粗心竟一直没有发现。
姜芜愣了一下,眼神闪躲开来,指尖也忍不住蜷缩起来。
“没事,有我在,你很快就会好的。” 不等她回答,王书砚扣住她的手,温柔的在她耳边说道。
像是在说感冒发烧这件事,又像是再说别的事。
等最后一个小孩挂完水,离开后。天已经蒙蒙亮了,王书砚也松了口气。
村长和村长媳妇两人也一夜没合眼,一直在旁边帮忙,村长感激的对王书砚道,“真是麻烦你了啊,要是没有你,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王书砚整理着那些用完的一次性针头和药品,“您言重了,他们昨天和阿芜打了一下午的雪仗才会这样,也是我大意没有照顾好他们,是我说抱歉才对。”
“不不不。”村长摆手道,“他们本来就顽皮,每年下雪都这样。”
“如果小孩们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请您一定来找我。”王书砚没有再和村长客套,收拾好东西,给村长仔细交代了怎么处理这些医疗用具,给姜芜拿了药就带着她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姜芜紧紧握着王书砚的手,真诚地夸赞他,“你好厉害呀。”
这么多小孩,全都是他一个人打的针。
“我家有一个很厉害的小画家,我当然也要努力一点才能配得上她。”
姜芜怔了怔,不自觉地翘起来嘴角。
回到家后,姜芜吃了药又睡下了。她还没完全退烧,王书砚不敢松懈下来,一直守在床边,每隔半小时就量一次体温。
直到她完全退了烧,王书砚才起身离开她的房间。
天已经完全亮了,王书砚感觉脑子晕乎乎的,去厨房熬了一锅粥用小火煨着后,就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睡着了。
睡得正沉时,惊醒了过来,王书砚看了一眼时间,他也才睡了一个小时而已。
睡意全无,他洗了把脸后去厨房看自己熬的粥了,简单的做了几个小菜后,姜芜还没出来。
王书砚想了想,决定去叫醒她。
手刚抬起,还没落下,房门就打开了。
姜芜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看着他,头发还乱糟糟的。
王书砚站在原地还有些僵硬,姜芜穿着吊带短裤就出来了,按理说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有人能告诉他,那个大花臂是怎么回事。
姜芜看起来是个小萝莉,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谁能想到内心那么狂野的,竟然纹了个花臂。她的右胳膊手肘上到肩膀的位置覆盖了大面积的纹身。平时穿的都是长袖,参加宴会穿礼服也是用化妆品挡住了,所以也没人知道。
那瞬间,王书砚感觉心里像被针戳了一样,疼的让他喘不上气来。到底因到底因为什么,才会有勇气去纹身,这么大面积的,肯定很疼王书砚强迫自己不去看,也没有深想,脱了外套就给姜芜穿上,“小祖宗哎,你这烧才刚没退多久啊。”
姜芜挠挠头,“房间太热了,我去换衣服。”
说着回了房去找衣服换下,才再次出来。
生了一场病,姜芜感觉像是被人打了一样,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见她喝粥时勺子都拿不起来,王书砚又给她量了一次体温,是正常的,“哪里不舒服?”
姜芜虚虚抬了抬手,“没力气。”
“那…我喂你?”
姜芜眼睛亮了亮,嘴上还是虚弱的说着,“这…多不好啊。”
王书砚无奈的笑了,坐去了姜芜身边,端起了她面前的粥,舀了一勺吹了吹热气,喂到她嘴边,“没什么不好的。”
姜芜张嘴吃下了粥。
“就当提前锻炼带孩子的能力了。”王书砚带着宠溺的笑,“她以后要是也同你这样和我撒娇,我肯定是抵挡不住的。”
姜芜撇了撇嘴,打了他一下,“我只是生病使不上力气,我自己可以的。”
作势要去抢他手里的碗和勺,王书砚小心的避开了,“我知道你可以,那就当为了满足我的小私心行不行?”
姜芜哼了一声张嘴再次喝下王书砚喂到嘴边来的粥。
吃了半碗,姜芜就吃不下了,王书砚便开始自己吃。
不知道是不是生了场病的缘故,姜芜整个人软软的,都是说话声音也比平时更软,“我想吃烧烤。”
“我们去山顶烧烤好不好?”
“今晚就去好不好?”
上次去山顶时说的话她一直记得。
王书砚没有立即回答,作思考状沉思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你说,要是咱俩的孩子在大病初愈的时候,吵着闹着跟我说要去吃油腻腻的烧烤,去冷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