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打了个激灵,回头正见丈夫冷着脸过来,咽了口唾沫,哪怕许久没被狠揍过,可每月一次的例行训诫已有足够的威慑力,不断提醒他不要挑战丈夫的力气。
“你俩,吃饭去。”穆城锁着眉心,打量着一高一矮两母子,掷地有声地命令。
“若若,那大哥把吃的放外头了啊!饿了就自己出来取。”穆修将餐盘放到靠墙的红木花架上,冲屋里喊。
“饭菜也端走。“穆城语气冷硬,示意管家连饭菜也不要留。
“哥...小孩好面子的...你别这样...”陈诺一看到丈夫油盐不进的严厉模样又要哭,身体拦在花架前,眼泪边掉边求,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爱人为小儿子的事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穆城终究没狠下心,把陈诺拉到身前揩了把脸蛋上的泪,语气缓和下来道:“吃饭去。”
本来二儿子穆沉到边境锻炼后就少了好些热闹,如今小儿子也被关了禁闭连饭桌也不许上,一家三口人围着冷清的餐桌,连晚饭都压抑得可怕。
“上将!言若他从房间窗户跳出去了!”正在晚餐接近尾声,一名园丁忽然慌张地冲进来汇报道。
乓啷!
陈诺手中的勺子摔在了骨瓷碟上,站起身就向花园里冲去,穆城与大儿子两三步便赶上他,几人在花园草坪上看到了正挂在别墅外墙上的穆言若。
穆言若腰上绑着由一件件衣服结成的长绳,小心翼翼地踩在墙面突起的横梁上,两手抓着自己的窗台,一时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穆言若!!你给我别动!!”这回没等陈诺急得大叫,穆城已经又急又气地吼了声,忙叫佣人去取维修用的长梯。
得亏穆言若做好了围追堵截的准备,不然肯定要被父亲一声爆呵吓得摔下来,穆修和父亲两个大高个张开胳膊守在下方,生怕这平时体育考试都不及格的小子脚下一滑给摔下坏了。
“若若!你别动!抓稳些!千万别松手!” 陈诺心脏跳出了嗓子眼,强忍着眼泪要稳住小儿子的情绪,自己身单力薄也接不住人,只得寄希望于家中两个强壮的军人alpha能够顶上用场。
长梯还没搬来,穆言若向下看了看,突然抱定必死的决心般,双手抓住绳子双脚一蹬墙,想学士兵从楼体上垂直降落的样子,可心里想一回事,到动作上又是一回事,更别说自己扎的衣服质地不一根本不稳固,刚从窗台上脱了手就直直地往下坠.
“啊啊啊....!”
穆城穆修父子俩一左一右恰好将人接住,幸好穆言若个子小二楼也不高,不然也要把两个当兵的砸个好歹。穆言若本来吓得腿软,这下蓦然意识到自己落到了父亲手中,像条离水的大鱼般挣扎落地,连滚带爬地想要往院外冲去,脚上的卡通拖鞋都跑掉了。
“若若!若若你要去哪呀!”陈诺这头要上去拦着,穆城已经从身后将小儿子制住了,当众圈腰扒裤子,铁板似的大掌照着那还带着板花淤青的小屁股就狠狠砸了下去。
犯错了就算,还这样不知悔改的倔强,穆城自觉软的硬的都给过了,小儿子仍一次次变本加厉地挑战自己的底线,穆城铁青着脸甩开膀子揍,不打算给孩子再留一点颜面。
“呜...你又打我!...我不要做你儿子了!呜...让我走...!”男孩的屁股已经消肿,打起来一晃三摇,在昏黄的院灯下看不清被打成了什么颜色,穆言若使劲尥蹶子,口无遮拦地哭喊,可挣得两腿都腾空扑腾了,父亲可恶又沉重的巴掌仍在不断落下,揍得本就带着瘀伤的小屁股疼到锥心刺骨。
陈诺没想到儿子能喊出这样的话,一时也傻了眼,穆城更不必说被拱得如何火冒三丈,单手圈着穆言若大步往屋里走,下定决心要好好管教这个愈发无法无天的孩子。
受了皮rou之苦才能记住教训,他不信有打不服的孩子,更何况是自己本该最乖巧可爱的omega小儿子。
穆言若裤子都没提上,通红带青的小屁股蛋子扭得厉害,撕心裂肺地一路哭嚎:“我不回去!!啊呜...!我不回...再关我还跑!!呜...有本事关我一辈子!!”
“哥、哥!你冷静!冷静点...呜...若若你也别说..说这些叫我们伤心的话了..好不好...呜...” 陈诺也被小儿子的话伤着了,他夹在丈夫和小儿子之间,哪头都挂心放不下,这才回过神追着拦,泪水把领口都浇shi了。
穆城将小儿子扔在沙发上,擒拿犯人似的卡着男孩细弱的后颈摁到沙发靠背上,厉声对穆修命令:“小修,把戒尺拿来!”
“爸...”父亲盛怒下用硬戒尺揍人,小弟肯定受不住,穆修为难地垂着手,难得一次违抗了父亲的指令,劝道:“爸...您消消气吧,若若你也别这么倔,跟爸道歉认个错...”
这样的说和显然没有任何收效,穆城目光凛冽,再次抡圆强壮的臂膀,狠狠砸在小儿子又添新伤的小屁股上。
浑圆的小屁股被父亲强硬的巴掌狠狠拍扁,像蒸笼中的白面馒头般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