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赌场里,打手们的注意。像这种场合,都有专门看场子
的人,一是为了镇场子,二是为了对付捣乱的人。在我们抓住的刘黑子的时候,
几个大汉也围了上来,显然是不想让我们把人带走。
热闹的赌博声已经停了下来,旁边的舞姬也驻足观看过来,这种情况下,赌
场的当差执事也从后面走了出来,「这是怎么了啊,谁人敢在我们老西门闹事,
是嫌活得不耐烦了吗?」
本以为今晚要大干一架,谁知师爷原来和他居然
还是认识的,我们抓着刘黑
子的衣服没有放人,师爷上前一步道,「原来是王主事,幸会幸会……」
那人一看是杨师爷,架子也收敛了一些,象征性的回了一句道,「呦,这不
是杨师爷吗……你不在山上呆着,到我们这里有何贵干?」
「王主事,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们都是道上的人,彼此的面子还是会给一点的,只见他们走到了后面,彼
此来来回回说了几句,那王主事便喊话道,「让他们带走。」
这话一出,那刘黑子自知要祸到临头,连忙开口向王主事求饶起来,「王主
事,我可是你们店里的常客,这些人会要我的命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少啰嗦,大家都是道上混的,那就要遵守道上的规矩,你的事情,就算是
老板来了,结果也是一样的。」他说完朝看门的手下摆了摆手,示意打开大门放
我们出去。
「多谢,多谢……」
一路上,小贺揪着刘黑子的衣领,一直把他拽到了老爷庙里。这家伙估计也
是练家子出身,手劲比较大,将那厮扔了进去,我和师爷便关上了庙门,也跟着
围了上来。
刘黑子这厮见情况不妙,连忙爬起来求饶,「杨师爷,搞错了,误会,这绝
对是个误会……哎呦,痛,别打了……」
小贺二话没说,对着刘黑子就是一顿揍,不一会已经鼻青脸肿,打的他哇哇
直叫,「好汉,别打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师爷见他像是想说什么,示意小贺停了手,走到跟前蹲下,拍了拍他的脸道,
「钱在哪里?」
「钱,什么钱啊?什么钱,我不知道啊……」
师爷见他还在耍滑头,也是气不打一出来,拍他的脸变成了捏他的脸,气势
汹汹的喝到,「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再问你一次,钱呢?」
刘黑子嘴硬停了一下没有回答,师爷便示意小贺继续,只见小贺从身上掏出
了一把刀子,横在刘黑子面前晃了晃,「你应该知道道上的规矩吧,撕票可是要
剁手的,快伸出来吧!」
「别啊,好汉别,钱……钱都在赌场里了,你应该去找那王主事要才对……」
「既然这样,那我可要来真的了。」他自己不敢伸手,小贺便强行将他的手
抓了出来,然后一个快刀闪过,只听刘黑子「啊……」的一声惨叫,切掉了一个
手指头下来。
所谓五指连心,那不可谓不痛,股股的冒着鲜血,刘黑子疼的龇牙咧嘴,不
过这还不够,他们是土匪,下手自然是比较狠的。师爷再一次拍了拍他的脸道,
「再不说,下一个要少的可就是这只手了。」
「别,我说,我说……钱是我拿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刘黑子不得不
乖乖的就范起来。
「拿了我的钱,那我要的枪呢?我们可是老顾客了,这样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啊。」
「我也不是不想给你们那批货啊,可是眼下省主席杨虎城颁了行政令,严厉
打击枪支贩卖,上个月才抓了一匹拉去枪毙,没有背景的人已经不敢接这行生意
了。于是本地这枪支的生意都转到了县长那里,被他家公子垄断了,我本来也是
想从他那里给你们拿货,可他一听是你们的人要,就没有答应,这我也是迫不得
已啊,还请杨师爷明察……」
他说的应该也不是假话,不过当下还是追回钱财要紧,师爷接话问道,「那
然后呢?那笔金子被你藏在哪里了。」
「我也知道你们发现了肯定不会轻易绕我,所以我也没敢动啊,他说着瞄了
房顶的一个角落上。」
这家伙倒是会藏,害我们三个挖了半天也没有挖到,原来是被他挪到了房顶
的一个暗格里,我过去取了出来,点了一下还是少了两根。
那刘黑子见我们脸色一变,他害怕的赶紧道,「那两根输给赌场里了,不过
如果你们想继续换成枪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指个路,那柳县长家的公子虽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