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攻毒拿蛇咬人,喝尿
长生,淘米治疗烫伤,捂被子治感冒等等。说到底他们还是愚昧无知,另一个原
因是太穷了没钱治病。
隔壁是一家裁缝铺子,做工以旗袍和中山装为主,时值隆冬,已经有人开始
赶制春装了。再隔壁,是做豆腐的铺子,石磨磨出的白豆腐卖的还算不错
得到了认可的同时,我也从他们那里了解了很多,和周围的人也开始有了一些交
流,渐
渐的了解了本地的一些风土人情。
作为弘农人的发扬地,古时的杨素、杨修以及杨坚等名人都是本地人,所以
最开始有势力的是杨家,其他还有王家和何家。约在十几年前的时候,杨家最先
衰落,接着是王家和何家也相继式微。至于高家则是后来才得势的,除了高家,
镇上还有刘家和张家也是有钱有势……
这其中有一件事是比较特别的,两个月后的一天,我被高家的人请了过去。
待的时间长了,大抵也知道了,这高家大约是十多年前开始发家的,除了外面几
里路外的金矿,包括钱庄和当铺,以及沿路的食盐和茶叶贸易等等,都是他高家
的买卖和产业。
不过就是这样一个显赫的人家,居然没人能够说得清楚其来历,人们知道高
家有个老爷叫高华,但见过的人似乎并不多。地主老财通常是一个地方最有势力
的人,我早就想一探究竟了,可惜令我失望的是,我是被轿子抬过去的,并且窗
帘已经被封死。
虽然坐在里面没法和外面交流,但凭着感觉,也知晓我定是到了一个很大的
院子里。不想节外生枝,中途没有搞事情,很快轿子便在一处僻静处停了下来。
屏退了左右抬轿子的人,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简单的和我沟通了几句,接
着就让我下了轿子,直接迎我到了屋子里。
这里看起来是一件卧房,木制的门和窗户糊了窗花,旧式的房子很考究。里
头的人已经坐在了床上,但是上半身被拉了帘子遮住了,这人可能是有什么隐疾,
所以不想让人看到他的面貌。
进到屋里,那人关上了门,接着是良久的沉思后,才开口说明了意思,不过
却支支吾吾的说的很隐晦。我现在的身份是个郎中,便以医生的角度询问了几句,
于是男人才放下了芥蒂,掀开了床上人下身遮盖的衣服。
好家伙,床上看起来的人原来只是个道具,但是身体轮廓却刻画的却很清晰。
怪不得一直搞得这么神秘,没想是这么个不太能张扬出去的问题。
我还是很震惊的,道具是木制的,虽和人体结构多少有所出入,但已经能清
晰的看到木腿中央的部位只刁成了萎缩的一小块,隐隐只有豆粒那么大。这一看
就是小时候被什么撞击致残过,能留下一条命算是万幸了,更别提真实的人能留
下什么子嗣了。
很难想象世上会有这样一个人存在,更别提还是在高家,不过这终归是别人
家的事情,我充其量也只是个看客罢了。男人出于考量没有说明这个人的具体年
龄和细节情况,不过就算说了好像也没啥用,扁鹊在世也无能为力吧。我说了情
况,治是治不了的,但开了一些药方,至少可以在天气寒冷时,能缓解一些后遗
症留下的不适。
请我来应当是抱着期待的,不过应该也是有心理准备,所以也没有为难我。
走的时候还是坐轿子送出去,男人叮嘱我要忘记今天的事情,然后从账房取了十
块大洋给我,有钱人家还真是阔绰,相信在风雷镇这个数已经够普通人家小半年
的支出了。
「雨芳,你去把颖儿叫来,我有事问她。」
「是。」
轿子沿路回去,还没出院子的时候,却听到外面传来一句妇人的声音。女人
声线婉转如黄莺出谷,让人深在浮世中,却有皓月当空,清风徐徐之感。高家有楼
宇大宅子,但深沉的却更像是一座古墓,从进来就有一种压抑感,也只有这妇人
的声音能让人生出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之感。
妇人的声音陌生却又似很熟悉,此去高家一无所获,但我却记住了那个声音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转眼已经到了1932年的春天。春节前的时候,曾去县
里给义父义母发过电报问候,之后有空的时候也去了几次山上。可如今已经开春
了,离我来的时候已经整整3个月了,医了很多人,也认识了一些人,可对于最
想知道的那件事还是一头雾水。
外出就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