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突然传来声音，百叶窗拉起，秦月霜坐在窗户外面晃着双腿，脸上戴着那个红白面具。
“坐在那么明显的地方干嘛？是不是觉得没人收拾得了你？”秦昂从沙发上站起来，盯着背对她的秦月霜骂。
“老头你烦不烦啊！我想坐在哪里就坐在哪里，关你屁事！有没有人能收拾得了我，我不知道，但你可定不行！哦，你推崇的那个江海川也不行！”
秦月霜回过头，脑袋从窗户外伸进来，即便隔着面具秦昂也能想象到面具背后那张得意的脸。
秦昂狠狠地瞪了秦月霜一眼，不过也没有反驳什么，又重新坐下一言不发。
“老头，你不会哭了吧？对不起，别偷偷抹眼泪哦！”
秦昂冷哼一声，还是不说话，只是重新把略弯的腰杆挺直，手掌远离自己的脸。
“事情办好了？”木生月看完戏后笑着打圆场。
“那可不，又不是多难的事，所谓的航天院这一届最优秀的人才江海川？也不过如此罢了！”秦月霜略微后仰，悬在空中的双腿翘起，言语漫不经心，十分随意。
“厉害厉害！”木生月拍着巴掌称赞。
“也就那样了！要不你把这个老头换了吧，我来给你当保镖怎么样？”秦月霜转身用手指着沙发上的秦昂，眼睛睁大满怀期望地提议。
木生月听后吓了一跳，连忙拒绝说：“老秦是我身边的老人，突然换成一个年轻漂亮的美少女会惹人怀疑的！”
秦月霜满意地点了点头，翘起修长的手指点了点，一脸老成的模样，“哎呀，难怪你们进展缓慢，就是缺乏这种我的那种创新观念，不过也还行吧，慢慢来，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木生月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然后笑着说：“你也来了一段时间了，差不多该回去了吧？毕竟你虽然不用腕表，但呆久了说不定还是会被发现的。”
“发现了又能怎么样？最多把我当成一个私生私养的黑户而已，总不可能抓我把？谁能抓住我？”
秦月霜毫不在意地说着，她还没玩够怎么能回去！再说，她还有些私事没做呢！
江海川的那幅画她对于背景有些不满意，待会儿准备回去现场重新渲染一下，顺便加些细节，而且还计划着找机会去珠峰大厦顶上拍几张照片呢！
“它最近醒了，要是看到你不再身边，应该会觉得很失落吧！”木生月小声地感叹，仿佛是情不自禁，由心而发。
秦月霜一愣，然后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木生月，“真的？”
“真的。”
“那好吧，我明天就回去！”秦月霜从窗户上一跃而下，快步去昨晚袭击江海川那里，心情有些激动，她要快些完成这副画，然后当作礼物送给它。
秦昂站起来把脑袋伸出窗外看着秦月霜跑远后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死孩子终于走了！”
“犯得着跟小孩子怄气吗？你夸夸她不就好了！”木生月看着秦昂有些无奈地说，他这个老朋友对谁都是好脾气，但唯独对秦月霜十分苛刻，也经常被气得睡不着觉。
“你不懂，做我们这一行的，今天受一句夸奖说不定明天就会变成打在身上的一颗子弹，事事谨慎，我能活到现在不是因为我比我的同行都厉害，而是我比他们都要小心！”
秦昂重新坐回沙发上，抬手把百叶窗拉下，望着房间里的微尘，眼前浮现出当年的种种过往。
“她只是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心思细腻。”
“细腻有什么用，小心！要小心！”
“江海川那么小心，不也还是输给了她？”
“那是他还不够小心！而且偷袭占了先机，这种胜利没什么好值得炫耀的！”秦昂把手插在胸前，不以为意地说。
“你倒是有够双重标准，算了，不和你扯了！”木生月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收敛笑容，问：“那家伙怎么处理？”
秦昂思考片刻之后就给出了答案，“小角色不值一提！杀了也是打草惊蛇，留着账以后再算吧！”
“其实他如果相信我们的话，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木生月想到了什么，有些惋惜地说。
秦昂听完后却没有表示赞同，反而摇头说：“他要是真的相信我们，说不定活不到今天！”
木生月听了一愣，然后露出苦笑，“也对，只能期望这种事情会越来越好吧！”
“但即便如此，当年我们不也依旧选择相信吗？人心不古啊！”秦昂话锋突然又转，开始感叹。
“时代变了，时代总会变的！”
第28章 失败（2）
秦月霜回到那片小平房，攀上楼顶打开画架，开始为背景增添细节和修改部分颜色，全神贯注、忘记时光。
“完美！”秦月霜转着胳膊，虽然手有些僵硬了但她看着画架露出十分满意的笑容。
“嗯？有人来了？”秦月霜听到了微弱的声音，如果是普通人可能会当作是有风吹过，但以秦月霜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