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洛以然心头又是一阵狂跳,从父亲那里听到关于温时凯的家世,十之有五得以印证。
她胸膛仿佛有千万只蝴蝶在翩翩起舞,是方寸大乱的欢喜。
这个男人她洛以然要定了!
Felix,下学期期末我应该会提前去MIT待一段时间。洛以然弯唇浅笑,对温时凯举杯,作为学妹的我就拜托你多指教了。
杯子被轻轻一碰,碰杯的那个棕色眼眸剔透干净,盯着她看时仿佛带着天生的温和。
温时凯笑了笑,说:客气。
明明最浅显礼貌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着让飞蛾自甘扑火的诱惑。
洛以然脸上一红。
周元看着只觉头皮发麻,这该不会又是一见钟情吧,要不是顾忌这么多人他就差对洛以然直说。
妹啊,喜欢谁都别喜欢这只sao狐狸,没结果的!
在这样颇为暧昧的氛围里,旁边之人倒是安之若素,摇着酒杯一口一口的品,劣质红酒在他手里都仿佛成了独一无二。
周元眼珠子却无处可放,四处扫视时瞥见对面的那抹俏影:咦?
众人看向他。
他却对着温时凯抬抬下巴,看你后面。用眼神示意他,那不是旗袍姑娘吗?
其他几人循声转头,却见吧台对面那侧坐着位美目盼兮的女孩,一身粉色毛衣丸子头,眉眼弯弯的鹅蛋脸,煞是惹眼。
旁边私有人邀请她跳舞,她摆摆双手,礼貌谢绝,神情盈跃着一种鲜活的灵动,活色生香是也。
她拒绝了那个人,要不阿凯你去试试?
周元纯属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想瞧瞧这sao狐狸什么时候能上回心,而不是永远戴着副温润面具。
你去邀请她准行。他调侃道。
说完边看到旁边男人扭过头来,眼睛微眯,用一种异样目光盯他半晌,似池中荡开层层叠叠的涟漪,温和却不对劲。
周元怀疑他又要开损,果不其然。
看你这三番两次旁敲侧击,该不会早有想法,却嫌自个硬件不够。
他正想一句我特么,温时凯却勾了勾嘴角,笑看着他,说,别怂啊兄弟,自己喜欢也不能拿我顶包。
Cao!
桌上只剩周元喋喋不休声,洛以然嘴角的笑却有些挂不住,教养使然,她不可能在这种刨根问底,追问他们和那女孩的渊源。
但温时凯扭头注视之南的那几秒,她很确定,浅棕色的眸子慵懒犹在,却添了几丝专注。
情绪无几,却的的确确表明他认识。
那种感觉,她很不喜欢。
中途喝了两杯酒,之南便去外面洗手清醒清醒。
还没从洗手间出来,边撞进一尊大佛,大力将门一踢,仿佛别人欠她二五八万似的。
她循声望去,只见姜娆憋着一肚子火进卫生间,红唇微颤,脸颊吸了再吸,要落泪的冲动在看到她后里面憋了回去,回瞪她。
仿佛惹她不开心的罪魁祸首是面前之人。
之南装作没看见,将手上的水擦干后,淡定走出卫生间。
她想,她大概猜的出来是为什么。
刚才在礼堂里这丫头的眼睛都快粘在温时凯身上了,那种目光,怎么形容呢?
是一种看到某个人,成千上万只蝴蝶会从心里偏偏起舞,扑朔乱飞,痴迷成狂。
可感动的也只有她自己,全程无人回应,邀约还被拒绝。
而且在洛以然面前,姜娆确实只能被秒成渣渣,之后估计连近身温时凯的机会都找不到。
但那个温时凯
之南步伐停了停,目光有些空茫地看着远处。
她很确定,那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善茬的。
他嘴角的笑都是尺子量过的。不带感情的笑,笑看那些飞蛾扑火的女孩子。
洛以然是,姜娆更是。
不过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之南好笑摇头,难道还能劝姜娆不成,陷进感情里的人根本劝不回来。
她抬手看了下表,九点半过,舞会后半场也快结束。
之南正准备去礼堂拿外套回宿舍,却在路过转角时听见几声熟悉的声音。
一淮你来接我好不好?我想去你们聚会的地方玩,这里快散场了。
不知那边说了声,她温声却执着,我就是想去看看嘛,这边舞会很无聊唉。
好,那我等你来接我。
放下电话,周沁扭头,却看见不远处的之南,她嘴角的笑顿时有些尴尬。
周师姐巧啊。之南从容上前,主动打招呼,听人说你前几天生病感冒,现在怎么样了?
她其实挺讶异的,周沁是她见过的女孩子里身体最弱的,认识一个月都感冒了两回,她的身子能支撑她一直学舞吗?
面对之南的关怀,周沁不愿多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