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还有工作要忙,江廷没空理他:你来做什么?
趁你回国,来联络联络感情呗。陆一淮笑了声,说,周老四今晚过生,约在时代皇宫,去吗?
瞧他不甚感兴趣的样子,男人捏着个打火机在手中把玩:肖亚辉和郑蓝也在,梁氏收购案你不会就这么放手吧?
江廷顿了顿。
肖亚辉万科董事长肖景荣走失在外的二儿子。
说是走失,不过是他眼中扶得上墙的私生子,一进公司,就安排其和长子肖亚城明争暗斗。
名义上是公平竞争,不过是推波助澜的一颗棋子。
只是,每颗棋子都有其野心。
江廷安静地听,倒未表态,目光还在电脑上。
陆一淮看着,有些好笑:兄弟,你可越来越怂了啊。
像梁启发那种渣滓就该早日扔进垃圾桶。他慢悠悠开口,你二叔江明德也是,权利旁落的后果你应该不想体验第二次吧。
趁其羽翼未封扼断喉咙这招,你之前可比我玩得溜。
男人漫不经心的话在书房里回荡,江廷却有好一会没出声,默了默才说, 每次回老宅,老爷子都是对我再三交待,劝我行事不要太狠。
说到这,他自己也觉得可笑,劝我一家人要和气生财,他要是知道江明德这两年给光业使的绊子,怕是得气进医院。
所以啊,浑水摸鱼就行了。陆一淮从盒里取出支笔,指间一转,笔帽朝下。
他眼皮一掀,黑眸直视对面的男人。
几个不见痕迹的字眼,随着笔在书桌上哗哗而过,被江廷悉数纳入眼中。
那里漆黑且明亮,不着痕迹地缩了缩。
看他已了然,陆一淮勾唇,手对准笔筒扔了进去。
视线顺着旁边滑时,却眼尖瞥到边上摆放的物件。
一个不倒翁小娃娃。
他抬抬下巴:这什么鬼?
顺着他意有所指的方向,江廷手中的笔一顿。
某位小姑娘非得往他桌上放这东西,说是累了就拨拨它,它很抗揍的,绝不会倒。
江先生,睹物思人听没听过啊?她抓着他胳膊摇啊摇,撒娇,它有没有很像我?
念及此,江廷嘴角扬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对面的男人却还盯着那个不倒翁,用手指戳戳,那玩意随之一倒,却顽强地顺着他指腹往上爬。
是个丑不拉几的丫头。
陆一淮啼笑皆非,他记得江廷是个洁癖怪,别说这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就是有人将他办公桌弄乱都得冷下脸。
他嗤笑一声:你这是老当益壮,性情大改,再加童心大发?
啧。江廷双眼微眯,别人的东西别乱碰。
话里明显有古怪。
陆一淮挑了挑眉,这才将目光重新放江廷身上。不看不知道,领口紧扣,半抹红晕却藏都藏不住,而嘴角的伤口这么明显了,他刚刚居然没瞅到。
兄弟,你....他眼神逐渐变得微妙,继而低笑了一下,你可以啊。
可以什么。江廷风波不定,你可以走了。
别啊。这么大的瓜,鬼才走。
陆一淮懒懒往后一靠,说,不打算让兄弟见见?看这样子金屋藏娇不是一天两天了。
江廷甩他一记警告,后者毫不畏惧,反而手支着唇,连连笑了出来。
这消息无疑于惊天桃色新闻,姚峰那几个人知道只怕要目瞪口呆。
单身四年的江廷居然把女人带到了家里,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看这样子还在别墅。陆一淮了然,晚上不带人家出去见见世面,老躺在你床上算什么回事?
他话里不掩揶揄,江廷却是懒得搭理。
僵持间,书房门被轻轻敲了敲,极有规律的两声。
两个男人同时抬眼。看他表情,陆一淮扬眉,似有所感,脚撑着座椅直接往后一转。
只见书房门被推开,一身纯白睡衣的少女慢慢踱步进来。
慵懒长发随意散落肩头,蓬松未卷,也隐约挡住脖颈上的点点红痕。
但半遮半掩间,足可见其缠绵暧昧。
若说上头还有头发这样,那么裸露在外的莹润小腿便是触目惊心的草莓。
连着粉凸凸的脚丫都被啄了几个好印子,陷在神色地毯上轻轻蠕动,似日渐成熟的仙桃,白里着透粉。
可见昨晚,这两人颠鸾倒凤,有多疯狂。
陆一淮自下而上地扫,却在她抬脸那刻,戏谑直接愣住。
江廷,我饿了....之南用拳头揉了揉眼睛,你怎么
话倏地卡在喉咙里。
手放下那瞬,她看到不过几米距离的旋转椅上,坐着个穿深蓝色冲锋衣的男人,眼底不过流转过一秒的诧异。他重新盯着她,眼神漆黑且暗。
陆一淮。
之南浑身发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