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矜矜翻了个白眼,絮絮叨叨说:“那电话啊是你打的呐?是你打的么就算你的功劳了,公安局那边有录音的,不然你意思意思,请毛头吃个饭。”
“他资格比我老,做事也比我灵活,你和老顾说说吧,要申请奖金就给他啊。”
矜矜抬起头看图春,道:“你啊是怕他们背后说老顾搞裙带关系啊?”
图春说:“是有点这种传言了。”
矜矜道:“真家伙,又不是老顾把你安排到他们所里的,还是你先去了,他才被调过去的,老顾也是的,派出所里面的人侦察能力多高啊,自己乱讲话。”
图春不响了,矜矜把计算器推开了,抖抖薯片袋子,往里一张望,夹了片碎薯片出来,图春看笑了,矜矜又是个白眼球飞过来,问他:“听茉莉花说,你打算换工作啊?”
图春接连吃薯片,嘴里和手指都喷香,他道:“再看看……”
矜矜看了眼时间,抱住胳膊和图春说:“老图么,我老早塞裹着嗯倷有点问题啧。”她还特为用普通话申明,“我不是马后炮啊!”
(老图么,我早就觉得他有点问题了。)
“啥格问题,倷讲讲看呐。”(什么问题,你说说看。)
矜矜双眼圆睁,气势十足:“嗯倷么卖叶囔从来弗嘞屋里吃茶格呐?”她还是讲普通话陈词:“这就是很大的问题!”
(他卖茶叶怎么从来不在自己家里喝茶呢?)
图春笑了,矜矜眼神锐利:“倷否要笑呐!”(你不要笑呐!)
图春道:“啊是茉莉花给你什么婚前辅导课的灵感啊?”
矜矜摇摆着身子,也笑了,正说到这里,茉莉花推门进来了,图春站起来,拿着那包薯片,说:“薯片我拿走吧。“
“欸欸,等歇等歇。”矜矜喊住他,抽了张纸巾垫在桌上,倒了些薯片出来,数了数,还回去两片,才放图春走。
茉莉花看得一头雾水,出了矜矜的办公室,问图春:“囔夯?欸个薯片有啥格问题啊?”(怎么?这个薯片有什么问题啊?)
图春一耸肩膀:“估计商场里相个镜子帮嗯多屋里格镜子问题比较大。”(估计商场里的镜子和她们家里的镜子问题比较大。)
茉莉花和图春进了电梯,电梯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她瞅着金属门上自己那段模糊的倒影,说:“忒瘦啊弗好,老呲还是面孔浪多点rou比较好。”(太瘦了也不好,老了还是面孔上多点rou比较好。)
图春说:“倷啊弗老……”(你也不老。)
茉莉花道:“哦喲,挨种闲话么,卖保养品格小姐帮我讲讲么我开心格,倷讲塞算着吧,我点岁数么,我老么噻是老了倷身浪,看倷噻晓得我老啧。”(哎哟,这种话,卖保养品的小姐和我说说,我听了开心,你说就算了吧,我的岁数么,我老么也都是老在你身上,看你就知道我老了。”
图春道:“格么我看嘞嘿啊蛮年轻嘞嘿。”(其实我看上去也蛮年轻的。)
茉莉花道:“我是弗怕岁数上去。”(我是不怕岁数上去。)
图春笑笑,没有响,茉莉花一抚面皮,说:“但必不过呐,皱纹还是算啧吧。”(但是呢,皱纹还是算了吧。)
图春还是笑着,护着茉莉花出了电梯,茉莉花把车钥匙给他,图春开车,两人往高律师的事务所去了。
高律师事务繁忙,图春和茉莉花到了他的事务所,是一个年轻男人候在门口招待的他们,他道:“我是高律师的助理邵蓁,高律师还在开一个小会,两位先跟我来吧。”
茉莉花点着头说:“哦哦,你就是那个小邵啊。”
邵蓁笑了笑,神色亲和:“对的,就是我。”他领着图春和茉莉花进了间小会议室,自己也跟进来,关上门,道:”之前房子的事情,算是谈妥了,陆律师那边拟了份协议了,我先和两位说说吧。“
茉莉花还在打量邵蓁,道:“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啊,听声音和讲话,蛮沉稳,成熟的,大学才毕业啊还是已经工作了段时间了?”
邵蓁看上去确实还很年轻,头发剪到了刚好露出耳朵的程度,皮肤白,脸也小小的,鼻尖微翘,显得整张脸还有些孩子气,学生气。他穿的是白衬衣,黑裤子,戴皮表带的手表,单手抱着叠文件。他的指甲修理得平平的。
邵蓁在会议桌上放下了文件,说:“考完证跟着高律师做了几年了。”他问了声,“要喝点什么吗?咖啡还是茶?”
茉莉花道:“水就好了。”
会议室里就有饮水机,咖啡粉和茶包,邵蓁倒了两杯水过来,摊开文件,分别递给茉莉花和图春一份,坐下后便讲解了起来。他逐条解释,茉莉花逐条看着,图春把手上抓着的薯片袋子放到了会议桌上。他们讲到一条关于图庆公司股权收益分配的问题时,茉莉花打断了邵蓁,急切地问道:“这条的意思啊是以后那个女的生了小孩,公司的股权,那个小孩也有份啊?”
邵蓁道:“是这个意思。”他提笔在这条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