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彭寒松因为年纪大几岁,就负责演纺织厂的主任,彭寒松和李娟儿有一些台词,他就过去和李娟儿对台词了。
李娟儿眼里泛起期待,羞答答地和彭寒松对台词,两个人一问一答的,倒是合拍得很。
万年凑过来,还是想和福宝搭话,福宝这边和冯美妮王凤花对了台词,只好也和万年对了几句,免得等下忘记。
莫家思则是在一旁紧张地闭着眼睛,别人主要是台词跳舞,只有她要唱歌,她显然有些忐忑,不过更多的是期待,自己攥攥拳头,深吸一口气,拼命地告诉自己这一次一定要一鸣惊人。
福宝在对了台词后,和几个舍友凑过去从幕布那里看向前头。
这个时候节目已经开始了,只听到报幕员用响亮的声音说:“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在这欢乐的元旦节日里,祝你们阖家幸福,万事如意……我们知道,改革开放的春风在神州大地上悄然吹起,社会正在发生一场前所未有的变化,接下来,让我们欣赏个人独唱《草原民歌》。”
前台的歌声响起来,大家津津有味地听着,福宝的视线却越过舞台,在小礼堂的座位席上寻找着,然而找啊找,并没有看到萧定坤,一时不免有些失落。
他说好要来的。
不过这种失落也是片刻之间罢了,她当下又踮起脚尖望向后排,却在人群中看到了宁慧月,宁慧月热切地望着舞台上。
福宝在心里轻叹了口气,重新过去和几个舍友对台词,再伸展下胳膊腿儿,酝酿下情绪。
这次的表演很重要,可是自己第一次登台跳舞,绝对不能搞砸了,要不然都对不起宁老师的辛苦指导。
——
台下,不但宁慧月于安民于老爷子到了,就连于老爷子的几个老战友也都来了。
原来今天几个老战友聚会,其中一个老战友恰好就留在京师大学教军事战略课程的,之前提起来今天有个元旦节目,让大家过来看看。
于老爷子顿时想起来那搬离自己家的侄孙女,不是也在这学校吗,而且听她外婆那意思,好像是要参加一个节目表演?于是他表示,到时候一定要去看看!
其他几个战友一听,也觉得应该跟着去凑凑热闹。
而这几个老战友中,就有萧楚静她公公孙老爷子。
孙老爷子头一天才听自己儿媳妇在饭桌上提起,说是她弟弟萧定坤认识一个京师大学的女学生,最近五迷三道的,三天两头朝京师大学跑,说本来打算叫她弟弟过来吃饭的,结果他弟弟说是要过去京师大学看元旦节目,好像那意思那姑娘也参与了一个节目。
孙老爷子听了这话,一拍大腿:“还有这种事,正好,我战友老于叫我们过去京师大学,看她孙女表演,我过去凑个热闹,顺便看看,你说的那姑娘演啥啊?我帮着把把关。”
然而萧楚静哪知道福宝演啥,只好叮嘱了几句:“就是数理科学专业的,你老人家注意听着就行了。”
孙老爷子连连点头,矢志要过去认真听,再看看那姑娘到底啥样,给自己儿媳妇的弟弟把把关!
所以这次过来礼堂,孙老爷子几乎比正主老战友于老爷子还用心,支着耳朵仔细看,这是谁,那是谁,到底哪个是定坤看中的小姑娘来着?
听着听着,他迷惑了,到底是哪个啊?这咋都是红裙子绿裙子的,跟一朵花一样,这一个个都好看哪……
宁慧月正在紧张地翘头往舞台上看。
她大儿子于敬飞虽然现在回去部队报道了,但是之前托人打听的人回来了,找到他们,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和他们说了一遍。
人家说了平溪生产大队关于福宝的说法,说福宝是尼姑庵里的人在山里捡到的孩子,说可能是尼姑庵里小尼姑偷汉子生下的,还说了当时尼姑庵没了,福宝根本没地方可以去,只好被政府做主由山下的人收养了。
结果收养的那家子对她不好,不要她,她被扔来扔去,最后总算顾家收养了她,算是从此成了顾家的女儿,这才过上了好日子。
听到那个回信的时候,宁慧月痛得心肝肺都要揪一起了,这是她亲闺女啊,亲闺女被那黑心的坏人扔在山里了,当下忍不住,差点直接扑到京师大学来。
于安民到底是比她理智,硬生生拦住她,让她冷静。
“这些事对于福宝来说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现在听说了,去找她,激动地和她说半天,她也觉得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不算什么。”于安民无奈地道:“她长这么大,最苦的日子都熬过去了,现在考上了京师大学,过得挺好,养父母对她也不错,咱们突然冒出来说是她的亲生父母,她一时不想认也能理解。咱们现在必须按捺下来,不能Cao之过急,要讲究战略战术,慢慢地来和她相处,到时候认亲自然水到渠成。”
宁慧月开始差点气傻了,我想认女儿你还要让我讲究战略战术?
不过又被于安民劝了一番,静下心来细想这一段日子,虽然自己送的贵重东西福宝依然不肯收,但是偶尔送些吃的她是收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