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上战场的 ,都快三个月了,我……”连战场都没有上过。
涟韵话没说完,一个急刹车,差点撞上前方突然停下来的楚笑。
明知道陛下的体能爆炸,身体素质和体型成反比,可涟韵还是有一种自己可能会把人压垮的错觉。
手忙脚乱间,光脑从手中脱落,在半空中被另外一只手稳稳的抄住。
楚笑将捞起的光脑递回给涟韵:“雷励跟你说他去执行任务了?”
“这倒没有。”
涟韵连着往后退了两步,松了口气,她空白的脑子里回忆慢慢回笼:“他交接的时候,只说离开一段时间,让我好好照顾陛下。”
“他回帝城了。”
楚笑拍了拍涟韵的肩膀:“可能还需要辛苦你一段时间。”
涟韵愣了一下。
倒不是可惜自己不能上战场,如果陛下能用得到她,自然是陛下这边更要紧。
她只是没想到,陛下把雷励派到了帝城。
帝卫军向来是星帝嫡系中的嫡系,和联军不一样,不受军部命令,和封地卫军也不一样,不受规司管辖。
哪怕犯了事,也是帝宫直接处置,连军事法庭和规司狱都没权利逮捕。
这样一支像是贴身护甲的队伍,陛下给派回了帝城。
是帝城发生了什么,还是陛下要干什么?
楚笑第三次弹涟韵的额头:“又发什么呆?”
涟韵回过神来,捂着额头:“我在想,算时间雷励是不是该到帝城了。”
楚笑想了想。
的确应该到了。
——
帝城,帝宫。
宴图从飞行器上下来,就有军部的人迎了过来,冲着他齐刷刷的行着军礼:“元帅。”
宴图摘下手套递给身侧的副官,认出了为首的人是他的老部下,说话就没有客气,挑眉:“ 怎么样了?”
对方下意识看了一眼不断下降的军部飞行器,回答道:“还在对峙。”
宴图挑眉:“居然没有打起来。”
中年军官哭笑不得:“帝卫军和规司也算一家子,哪能真打起来。”
宴图勾着嘴唇:“只有贵族自己是一家子。”
星帝在的时候,各司其职,星帝不在时,规司跟谁都能翻脸
那么多贵族从小就是等级阶级教育下来的,除了星帝,谁能弹压的住?
中年军官的脸都白了:“元帅——”
宴图也知道周围虽然都是自己人,但是也不能真往深里说,他等自己带来的人到齐集合后,抬腿往帝宫的方向走去:“去看看。”
从帝宫外围往里走,仿佛遭遇了拆迁队,一路上都被拆的不成样子。
路灯,牌子,星帝设计的叫做亭子的遮阳台……
每一个没有拆完的地点,都有两拨人对峙着,帝卫军手和规司的工作人员,一边拿着拆迁的工具,一边用人rou墙制止。
他原本看好戏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当时收到回报的时候,说帝卫军在帝岛开拆,规司得到消息,连忙赶去制止,他还以为是帝卫军拆了什么上一任的东西,惹得厉千里那跳脚。
现在前线乱的有些没头绪,整天都是专家会谈和作战会议,大家都心烦意乱,情绪有些压不住,一对上容易冒火,能理解。
现在看起来,帝卫军拆是现任的东西,还有一种要尽数拆完的感觉。
宴图揉着太阳xue,那位年纪小,这段时间在前线折腾的够呛。
这架势,怎么觉得像退位前的清场……
他想到这,步伐也快了几分。
带路的人并没有将他带到帝宫,而是带到了星帝另起的小木屋。
小木屋还没有来得及拆掉,但是拆除的设备都已经到齐了,机械吊臂、铲车、还有堆成一堆的木料。
木屋外都是密密麻麻的人。
帝卫军几百人围着木屋,规司近千人围着帝卫军。
虽然人数上相差一倍以上,但是规司明显落在下风。
规司狱最擅长刑侦和追捕,帝卫军擅长近身作战和小规模火拼,论战斗力,连他们联军里最王牌的陆战团也也不一定打得过。
怪不得厉千里会叫军部支援。
宴图这一次带了小两千人,将里外两圈人都围了起来,他自己则带着副官朝着圈内的小木屋走去。
所到之处,无论是规司狱还是帝卫军,都纷纷让开一条路,分站两侧垂头致礼:“元帅。”
宴图畅通无阻走到对峙的最中心,意料之外的,看家厉千里站在木屋台阶下,半抬着头看着台阶上的帝卫军年轻军官。
也不知道之前对话说了什么,厉千里此时的脸色苍白,紧紧抿着嘴唇,背部僵直,像是瞬间老了几岁。
尤其是他那一双什么时候都有斗志的眼睛,此时宛如风云变幻,无数神色在眼中轮番闪过,最后有血丝慢慢爬上视网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