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知她给我生了一个女儿。”
好一个两情相悦,好一个被人硬生生拆散,天下竟有如此无耻之人。
叶訇的目光越发冰冷,他手中的剑气充满杀意。
见叶訇不问,通玄子被那杀气惊得往后退两步。暗道此子这般觉得住气,恐怕以往真是小瞧了。若是真有城府,指不定奇货可居。
“王爷,你就不好奇贫道的女儿是谁?”
“不好奇。像道长这样坏事做尽之人,怎么可能会有女儿。”
通玄子大怒,“寿王爷,贫道诚心诚意连夜前来投靠,欲助王爷成就一番霸业。王爷这般不信贫道,是何道理?”
叶訇冷笑,莫说他没有那个野心。便是他真有那个野心,他也不会重用通玄子这等无耻小人,更不会与这样的人共图大业。
真当他不知,对方的目的吗?
这个通玄子早前在陛下太子中间左右逢源,野心可谓不小。如今太子脱离掌控,此人依旧在宫人兴风作浪,怕是早已另靠他主。
“本王为何要信道长?”
“王爷,就凭贫道是你的老丈人。你那王妃正是贫道的女儿,贫道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一个女儿。要是贫道早知道,万不会让别人欺负她。你是贫道的女婿,难道还怀疑贫道的诚心吗?”
话已挑明,通玄子就不信这个小子会不动心。这小子应当知道眼下自己在陛下跟前是什么地位,说句不好听的话,他要陛下三更死,陛下不敢到五更。
若按之前的计划,陛下死后他是太子的心腹。太子沉迷道术不喜女色,对他的话言听计从,这天下就是他的了。
谁知道不仅冒出一个庶皇子,太子的性情也变了。
不过,天助他也。
他居然有个女儿,而且还是皇子妃。
“王爷,这下你总该信了吧?”
“不信。”
“你……”通玄子脸色都变了,这小子如此顽固。方才还觉得此子是个聪明人,如此一看怕是个蠢的。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便是心中有疑之人也不会错过他这个大助力。难道这小子真的无意皇位,那还真是愚不可及。
“你是不信我的话,还是不信我是你的岳父?”
“都不信。”
叶訇手中的剑寒气逼人,寒光晃眼,在夜色中尤为刺目。
通玄子一手探进袖中,一边防备着他。
“寿王爷,我确确实实是你的岳父。你也知道陛下如今多么依赖我,你若是信我,我一定会助你登上那个位置。你是我的女婿,我自会鼎力助你。”
什么道士?口口声声自称为我的人,心中根本没有道。
“本王不信道长,也不信道长所说的话。今日道长夜探王爷,定是图谋不轨。你说本王要如何处置你才好?”
通玄子心下一沉,“寿王爷,你竟如此不知好歹!你可知天下多少人想巴结我,希望我助他们共谋大业。要不是看在我女儿的份上,我怎么会帮你。”
“本王说过,本王的王妃不是你的女儿。像道长这样的人,人人可以诛之。”寒光森森的剑重新架在通玄子的脖子上。“道长今日自己送上门来,我岂有不杀之理。”
“你…你就不怕我女儿知道真相后怪你?”
“本王说过,她不是你的女儿,你不配!”
通玄子大笑起来,“无论我配不配,她都是我的骨rou。我知道她知道我是她亲爹后肯定难以接受,但血浓于水,时日一长她定会认我这个父亲。你要是杀了我,可有想过以后怎么面对她?”
叶訇垂眸,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一阵浓烟升起,通玄子跃出了王府。
他收剑入鞘,缓步朝后院走去。
夜凉如水,一地清寒。通玄子再是该杀,却不能死于他之手。他怕有朝一日阿瑾念起生恩,转而怪罪自己。
他不杀,自有人杀。
掀帘进内室,床内的少女还睡着。他坐在床沿,看着那张恬淡娇好的脸。她的睡相很是规矩,整夜几乎不怎么换姿势。
修长的手指慢慢抚上那睡颜,一寸寸描绘着。
他可以做任何事,可是不在意任何人,唯独不能让阿瑾怪她。
梅家和李将军府结亲的消息传出时,许多人都不信。梅家百年清流,怎么会同李将军府做姻亲?
倒不是说李家门第不配,只是两家从无交集,梅家怎么会替自己的嫡长子聘一位没有才名的武将之女。
梅青晓得到消息时,只感慨兄长下手够快。
婚事是梅大人同意的,梅老夫人出面说的亲。至于虞氏,还在院子里养病。等到婚事大定后,梅青晔亲自告诉她。
“怎么会是李家的姑娘,那一家子武将…他们家的姑娘当成男儿养,哪里是个好相与的?晔哥儿,你是不是也不满这门亲事?”
“母亲,李姑娘很好,孩儿很满意。”梅青晔脸色一红。
虞氏不相信,“晔哥儿,那个李姑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