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影帝推荐给她的。那位的名声向来很好,温柔儒雅,无论采访还是活动表现都是一位绅士,栗早对他印象极好,几乎有点心动。
虽然只是一个小角色,但对那时候的栗早来说,也是难得的机会。她特别感激,亲自去给那位影帝道谢。
结果没想到,那位不怀好意地说:“只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想要什么角色,我都帮你弄来。”
栗早差点没恶心吐,暴揍了那位影帝一顿。
可想而知,她又很长时间都没戏接。
后来渐渐爬起来后,栗早便对身边那些合作伙伴有些恐惧,总感觉大家都戴了张假面具。
栗早一度以为自己得了“厌男症”,这辈子都别想谈恋爱了。
遇到司南峤,不知不觉间,倒是把她这毛病给治好了。
两人直到上车才松开手,已经过了零点,路上的车辆行人都很稀少,只有霓虹灯不知疲惫地闪烁着,跟天上的星辉交相辉映。
褪去喧嚣的外衣,这座城市宁静下来后其实很美丽。
可能就是夜色太美,栗早心里有些躁动,她有点……想谈恋爱了。
“你怎么了?”司南峤非常敏锐,察觉到了栗早情绪的改变。
栗早当然不可能说出来:“没事。”
很快到家,两人发现家里依然灯火通明,乔阿姨坐在沙发上打瞌睡。
栗早吓了一跳,急忙过去道歉,又让她以后不用等。
“你是阿南的媳妇,他不在,我要看到你回来才放心啊。”乔阿姨没有生气,笑眯眯地说,“没关系,人老了瞌睡少,等一等没关系。”
栗早实在无奈,只能保证以后早点回来。
乔阿姨倒是很开明:“小关说了,你今天干了件大事,打了司家的脸,解气,干得好!你有事就忙你的,不用管我,不过要注意身体。”
栗早:“……”
她只能不断点头。
不过大概是经过一天的消化,乔阿姨已经冷静下来了,没有再就栗早和司南峤的事情多问什么,只催促栗早快点去休息。
这天晚上,栗早又梦到了司南峤。
明明人就在身边,做梦还能梦到,栗早早上起来的时候,想着梦境中暧昧的画面,搓搓发烫的脸颊,叹了口气。
她也不是没经过什么事的傻白甜,自己的心,还是能看明白的。
不仅是……喜欢司南峤吗?
真是可怕,连他正常样子都没见过,就喜欢上一个人。
司南峤现在甚至都算不上一个人。
栗早又叹了口气。
“你有心事。”司南峤肯定地说。
栗早心道,这心事还真没法跟你说,嘴上却道:“我在担心今天的拆迁。”
游乐场已经买下来了,今天要去拆掉。
谁也说不好,鬼屋拆掉后,到底会带来什么结果。
“不用担心。”司南峤摸摸她的头,“有你在,我就不会有事。”
完了,现在听他说什么都像在说情话。
栗早努力保持冷静,给关朗打电话。
“快进来,等你来就开始拆。”关朗已经在鬼屋前等着了。
游乐场闭园,里面没有游客,只有关朗和他找来拆鬼屋的人,都信得过。
栗早也看不出什么,挥手道:“开始吧。”
然后紧张地盯着司南峤,隔两分钟就要问司南峤有没有事。
司南峤每次都很温柔地回没事。
终于,拆到了那间鬼屋。
挖掘机一铲子下去,墙面凿开一个缺口,有什么东西纷纷扬扬飘了出来。
“停停停!”栗早和关朗同时喊道。
挖掘机停下来,栗早和关朗跑过去,才看清那些竟然全都是符纸。
这间鬼屋的墙里,塞满了符纸。
栗早大怒:“给我拆!”
说完又急忙回头去看司南峤,低声问:“你还好吧?有没有什么感觉?”
司南峤迟疑着摇摇头。
“要是有不舒服就说出来。”栗早担心不已,“不要急,我们慢慢想办法。”
她说着,要阻止那些人继续拆,被司南峤拦住了。
“没事。”司南峤说,“有点感觉,但似乎并不是坏事,就像……之前有很多根线束缚着我,但现在感觉那些线快断了。”
“那应该是符纸的问题。”栗早大喜,冲关朗挥手,“快拆。”
很快鬼屋就拆完了,栗早迫不及待问司南峤:“感觉怎么样?”
司南峤抬了抬手臂,说:“把那些符纸都烧掉。”
人多,动作快,很快把符纸都翻出来,一把火烧了。
一股浓郁的黑烟直冲天际,那烟黑得让人害怕,不明所以的拆迁工人都面色凝重。
栗早陪司南峤躲在旁边的工作间,胆战心惊地看着他。
司南峤眉心轻拧,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