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忙,这里就交给你Cao心。”
舒清妩点点头,跟众妃一起送他出了东配殿,萧锦琛却突然顿住了。
他回头看着舒清妩,难得软和了嗓音:“忙完就回去歇着吧,再好的事也不能累着自己。”
这话说完,萧锦琛似乎是颇为羞赧,转身匆匆离开了望月宫。
有他这难得的一句关心语,舒清妩的手脚也跟着暖和起来,她觉得自己似乎漂在云彩上,浑身透着舒服。
便是郑选侍有孕这件事,都不能让她心情郁结。
云雾上前来扶住她,挡住了其他妃嫔嫉妒的目光。
舒清妩这会儿清醒过来,她垂下眼眸,深吸口气:“走吧,咱们去看看郑选侍。”
待进了寝殿重新坐下,舒清妩才抬头看向对面这个红着脸的年轻女子。
说她年轻,是因为她今年春日刚刚入宫,还不满十九,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
同舒清妩她们这些入宫五年的“老人”比,确实是青春年少的。
舒清妩温和地看着她,道:“郑选侍,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一切都要小心,每日用膳都要让宫人仔细伺候,按照太医院跟御膳房拟的单子来用,切忌胡乱吃用。”
人人都说宫里的德妃娘娘最是慈和,郑选侍见她如此温柔地说话,脸上更红,声音轻得跟蚊子叫一般。
舒清妩顿了顿,又去看消瘦苍白的齐夏菡。
“望月宫以齐昭仪为尊,你又是早年进宫的旧人,还请齐昭仪多位照顾。”
齐夏菡起身对她行礼,咳嗽两声才道:“是,只要臣妾身体好,定不辜负德妃娘娘期望。”
相比从来见不到面的萧锦琛,宫里的许多宫妃都更信服舒清妩。
如同齐夏菡这般同她相识五六年的人,不用多说一句废话,对方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如此想着,舒清妩心里到底舒服一些。
虽然宫里有些人确实争斗不止,可也有齐夏菡或骆安宁这般安静的,也有凌雅柔这般自活自己的,倒也算是意外之喜。
舒清妩又去勉励骆安宁,骆安宁便笑着同舒清妩行礼:“娘娘放心,臣妾同郑选侍同住后宫,一定会好好照顾郑选侍。”
说到这里,她难得多说一句话:“臣妾也盼着郑选侍能平安产子,以后望月宫就能热闹一些。”
望月宫一个病歪歪的昭仪,一个不受宠的才人,跟个冷宫没两样,她这么一说,同样不受宠的几个宫妃心里也有些难受,更多的却是为自己。
舒清妩看了一眼表情各异的宫妃,想了想,还是鼓励两句:“郑选侍入宫年头短,少有侍奉陛下,如此也能有大喜事,你们也多努力,说不得以后也能有自己的福报。”
宫妃们对她行礼,口中称是。
待忙完了郑选侍的事,舒清妩坐了步辇回灵心宫,一回去就歪在贵妃榻上不肯动弹。
她很少如此“不拘小节”,往常便是在自家宫里也都是端方肃穆的,此刻的她却全然不顾这些。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有一把鼓锤在头顶不停敲着,噗通,噗通,迎合着她的心跳声。
令她头疼欲裂。
! 虽然失眠盗梦,夜不能寐,可白日里若是用药,舒清妩偶尔也能睡着。
她不经常头痛,偶尔这么一痛,仿佛把过去的所有不平和委屈都发泄了出来,令她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云雾端着茶盏进了寝殿,就看到她歪在那默默流泪,云雾心里一痛,扑上前来跪在舒清妩身边,仰着头看她。
“娘娘,您别难过。”
“我没有难过,”舒清妩用手背擦拭眼泪,低声道,“这大喜的日子,我怎么能难过呢?宫里又有了喜讯,我得高兴才是。”
她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云雾心里难过得不行,竟也跟着哭出声来。
“娘娘,您别说了。”
舒清妩头疼得脑中一团浆糊,她努力睁着眼睛,伸手去摸云雾的脸。
只有云雾最懂她的心。
云雾被舒清妩这么一摸,泪水更是忍不住倾泻而出。
她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舒清妩。
娘娘这些年过得多不容易,她比任何人都知道。
“娘娘,咱们不想了,外人如何就让他们自去过他们的日子,咱们就守着灵心宫,过好今生便是了。”云雾哽咽道。
这是她的心里话。
舒清妩太累了,她想的事太多,要Cao心的,要关怀的人也更多,宫里都觉得德妃娘娘是个能人,可她也是耗费心力才把事情一一办妥。
她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舒清妩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气里,有着无可奈何。
“那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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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妩让云雾起身,陪伴在自己身边,她靠在云雾的身上,感受着云雾的温暖。
“你看,我若是努力,陛下也会夸赞我,也会关心我,”舒清妩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