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天都是蔚蓝的。
周娴宁看她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娘娘心情这么好?”
舒清妩道:“是啊,所有事情都有了归宿,所以我很高兴。”
“娘娘开心就好,”周娴宁道,“不过再开心也得午歇了,夜里闹那一场,娘娘也没怎么睡好。”
周娴宁这么一提,舒清妩立即觉得困倦席卷而来,她下午也没什么要事,便卸去钗环直接躺倒架子床上。
悠闲的夏日午后,没什么比一场懒觉更让人身心舒畅。
舒清妩浅浅闭上眼眸,思绪一瞬落入飘摇梦乡中。
梦里,自是一片鸟语花香,阳光明媚。
今日萧锦琛不用上朝,他也得好好“调养”身体,便没怎么在乾元宫忙碌,晚上就回了景玉宫,陪着舒清妩用了一顿晚膳。
用完晚膳,萧锦琛才给她细细讲了他回忆起的点点滴滴,舒清妩如此听来,倒是越发淡然。
心结解开,心中的那道高大的门槛顷刻倒塌,曾经十年的熟稔重新回到身体里,舒清妩都忍不住觉得,他们此刻不像是新婚,倒如同老夫老妻一般,一个眼神都颇得深意。!。
萧锦琛领着她在院子里散步,回忆起曾经的过往,他整个人的气质其实是略有些变化的。比以前要更沉稳,少了几分少年人的冲动和热闹,却多了些温柔和缱绻。
至于什么样的好,舒清妩比较不出来,也不想去比较。
晚上,两个人早早歇下,一觉到天明。
早晨萧锦琛要去上早朝,他早早醒来,发现舒清妩也醒着。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也不多睡一会儿。”
萧锦琛如此说着,凑过去亲了亲她,待把她的脸都亲红了,才笑着起身更衣。
舒清妩靠坐在床榻上,倒是没着急起身。
贺启苍道:“是,娘娘放心,药已经备好了。”
舒清妩就道:“一会儿上了早朝,务必不要动气,便是有什么不懂事的,陛下也都担待着,以后待胃病好了再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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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絮絮叨叨,萧锦琛却一点都不烦,在舒清妩看不见的地方,甚至还咧嘴笑了笑。
这时候,他身上那股少年气息重新显露。
贺启苍就看这两个人这么黏糊,飞快给萧锦琛穿好朝服,恨不得赶紧躲得远远的,不在这惹人嫌。
“知道了,今日是小朝,不过说几件小事罢了,不碍事的。”
舒清妩这才罢休:“待下了朝也要休息一会儿再忙,你这胃就是这么累病的,年轻时候不显,年纪长起来可就遭罪。”
萧锦琛的胃一直不算太好,他偶尔一边吃一边批折子,弄得胃里总是有火气,早上就很不舒坦。
“知道了,都听你的。”
不过现在比以前肯定要好上不少,至少舒清妩肯管,他自己肯听。
贺启苍就瞧瞧叹了口气,这天地间的事儿真没法说,太医叮嘱了陛下那么多回,一句不带听的,现在娘娘随意关心一句,立即就听话了。
一物降一物,不服不行。
舒清妩念叨着,突然想起件事来:“淑太妃骤然离世,大公主昨日臣妾去瞧过,孩子哭得挺厉害,不过和太嫔原本就跟大公主很熟悉,往常也经常过去看望她,倒是能扶照一二,二殿下那边如何……?”
淑太妃面上看起来是个最温柔不过的人,可她对孩子也没多少耐心,大公主九岁快十岁的年纪,早就独自住在扶!扶雪斋,淑太妃也不过隔三差五过去看看,倒是和太嫔喜欢孩子,经常过去陪她玩。现在淑太妃骤然离世,大公主除了哭了几场,倒还好身边有个时常照顾她的母妃,能让她有个依靠。
二皇子就有些难了。
萧锦琛道:“之前朕就跟他说过,他已经是男子汉了,弟弟妹妹都要靠他,淑太妃做的那些事其实他心里都有数,只是不敢说而已,他自己也是害怕的。”
萧锦琛坐在舒清妩的妆镜前,让宫人伺候他束发。
说起淑太妃,萧锦琛语气里慢慢都是鄙薄:“淑太妃做这一切,其实都不是为了他跟大公主,归根结底她更多的是为自己,她自己想做那个太后而已。母后当太子妃而她只是太子嫔伊始,这股火就在她心里烧着,直至今日也不曾停歇。”
舒清妩道:“待今日的事忙完,我再跟雅柔去看望他们。”
萧锦琛想了想,道:“也是,他们不比公主,还是得有人照看的,你是皇嫂,理应照看他们。”
“臣妾可不是皇嫂,”舒清妩白了他一眼,“臣妾只是个普通的妃妾,当不了这么大的责任。”
“是朕的过错,”萧锦琛压低声音道,“你是小皇嫂。”
舒清妩也跟着笑,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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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萧锦琛用了早点和汤药,领着一大群人出去上早朝,舒清妩就又倒回床榻上。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舒清妩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