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倾夏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发火、不要偏激、不要说出惹恼金尧的话,傅澜还在他手里,“你又对宇文律下诅咒了?”
“诅咒多难听啊?”金尧笑得温润如玉,可内心的险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遇到我不好么?每一生每一世我都把他藏得好好的,不让他遇见你,不要你们经历生离死别,我费的心思多大呀,毕竟人妖殊途同归。”
刚才金尧否认傅澜是宇文律的转世,那他对傅澜下手的目的是什么?白倾夏百思不得其解。
“时间不多了,大外甥,”金尧站起来,逼视着白倾夏,“你要傅澜还是宇文律的转世呢?”
白倾夏沉声道:“让我见见他。”
“你说的‘他’是谁呢?傅澜?宇文律的转世?” 金尧抿着嘴笑了,他摆摆手,“算了算了,我心肠软,就让你一起见见这两人吧,也好做个选择。”
金尧语音刚落,地面出现一个方形的无底洞,金尧似笑非笑朝睨了白倾夏一眼,纵身跳下。
白倾夏眉头蹙了一下,没做犹豫,也跟着跳下。
纵使前方刀山火海陷阱重重,为了你,我也义无反顾。
傅澜在一间小巧玲珑、古色古香的细密布局、极富艺术特色的房间醒来,他躺在一张挂着透明纱帘的檀木床上,转头印入眼帘的便是腾蛇乘雾的屏风。
他先是僵着身子不敢动,躺了片刻之后,发现四周一片安静才偷偷摸摸起身,趴在屏风后打量着这个房间。
房间分为三个隔间,自己所在的地方是最里间。中间的区域放着红松木圆桌和三张圆木实心凳。最外边的隔间摆着一个看上去年代久远的古董木架子,架子上摆满瓷器。按傅澜看来,这些瓷器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珍品。
架子后的墙壁上挂一幅山水画,画下面摆着一张贵妃椅。
椅上有人!
傅澜被这个发现吓得肝胆欲裂,是金尧吗?
面对这个曾经的师傅,傅澜难过得快窒息,胸口像被刀刃一点点划开,一刀一刀,钝痛得身体彻底麻木。
到此时此刻,傅澜宁愿相信,虚衍是被金尧杀害了,而不是金尧假扮了二十几年的师傅,亦师亦父陪在自己身边。傅澜始终不愿意把那个慈眉善目的师傅,和怂恿于书墨残忍杀害女学生、犯下滔天大罪的恶棍联系在一起。
傅澜忍着悲伤,又朝贵妃椅上瞧了几眼,发现椅子上睡着的人并不是金尧。
躺着的是个年轻的男子,双眼紧闭,傅澜仍看得出他生了一副好皮囊。
他是给金尧掳过来的?还是负责看管他呢?如果是看管他的,男子这细胳膊小腿的,怎么看也和保安之类的人扯不上边。
傅澜壮着胆子走过去,打量着昏睡的男子,越看越觉得有几分眼熟,只是想不起来曾经在哪见过他。
趁着他还睡着溜出去吧!
傅澜轻手轻脚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学着古装连续剧里的人偷窥一样,在纸糊的门上捅了个洞,傅澜眯着眼睛观察一会,确定外面没人,才悄悄打开木门,傅澜正想给自己点个赞偷跑成功,才一开门,他就彻底僵住了。
几条碗口粗的金蛇趴在门口,听见响动,纷纷立起身子,朝着傅澜望去。
傅澜惨叫一声,赶紧收回了迈出的腿,吓得直哆嗦,他下一秒的反应是直接“嘭”地一声关上木门。
心情还没从惊吓中平静下来,傅澜转身见到贵妃椅上的年轻男子睡眼惺惺坐在椅子上看他,顿时傅澜又发出了一声惨叫。
男子被吓了一大跳,也跟着惨叫“啊……!”
男子拍着惊魂未定的胸口问道:“你谁啊?”
“这才是我要问你的,你谁啊?”傅澜退了两步往红木桌前站定,门口的蛇给他的惊吓实在太大了,他还记得在于书墨的后花园中同样见过这样的金蛇,当时白倾夏还说,银环蛇的毒性和金蛇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还是远离好。
“我擦!我不是在做梦?我刚刚以为我还在做梦!” 男子默默打量了周围古香古色的环境,又看了傅澜几眼,自言自语道:“我不是穿越了吧?但眼前这人穿的不是古装。”
傅澜不解,“你到底在说什么?”
男子不答反问:“这是哪啊?”
“我还想问你呢!”傅澜没好气地说,他看眼前这男子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和他一样不清楚目前的状况。
“我昨晚在酒吧high,突然有一个超帅超极品的男人出现,”男子吧咂着嘴,仿佛在回味绝世美食,“我凑过去搭讪,那男人冷冷看了我一眼,问我要不要和他走。哇塞,你不知道他那瞥过来的小眼神啊,够冷够味,我就跟他走了,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傅澜看智障似的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这样就跟人走了?男子一点安全常识都没有吗?万一遇上贩卖人--体组织,男子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满是血的浴缸,肾脏给人挖走了一个……
妈呀!肾好贵的呀!能换一个Iph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