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把手指捏的咔吧咔吧作响。
“大哥也用不着生气 ,我与莲儿一起长大,她自然是要护着我的,”楚梦亭继续开口,“或许她之前与大哥有过一段,但没关系,以后总会忘了的。”
“你要敢动她一根手指头,老子就废了你!”楚黎抬手揪住楚梦亭的衣领。
一旁看着楚黎的士兵上前一步。
“大哥如今自身难保,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说罢,楚梦亭挥手,让人将楚黎扯下去。
“浑崽子,你刚才是做什么!”楚岩扭头看见楚黎这番动作,低声呵斥几句。
楚黎冷冷看了他一眼,翻身上了马车,并不想鸟他。
“你大哥他又在犯浑,别同他计较。”楚岩无奈,出声安抚楚梦亭几句。
“无碍,”楚梦亭笑着抬手拍了拍衣襟前的皱褶,又缓缓道:“梦亭静待父亲好消息。”
楚王应声而去。
何尚书很贴心,在定罪之前,给楚岩安排的地方还算凑合。
楚黎并不很担心,一切胜券在握,只要冯彦和翡瑜回来,就能扳倒魏家。
他摸了摸手里的玉佩,只是担心小丫头会着急。
想到刚才楚梦亭说的那话,楚黎又敛起眉,小丫头瞒着他......
·
“四殿下说希望大人不要心软,事成之后他会给大人想要的。”
翡迟怕楚梦亭手软,特意派人过来。
“劳烦回去告诉四殿下,让殿下不必担心。”虽然他本意不是翡瑜,但事到如今,他也别无选择了。
只是莲儿......会恨他吧。
楚梦亭阖了阖眸子,嘴角浮上一抹自嘲,只要她在他身边,恨也好。
翡迟的侍从前脚刚走,就有人进了京兆尹府。
“大人,兖州传来消息,冯彦这半月一直在追查一些事情。”
“可查到他在调查何事?”楚梦亭睁开眸子,蹙眉问道。
“十五年前,十年前,还有之前安插的jian细,以及公子你这四年在兖州做的事。”
楚梦亭靠在榻上,眉间的情绪波澜起伏,没了素日里的波澜不惊。
“为何不早说!”他怒声,披上衣服就要往外去。
“冯彦将军十分狡猾,我们在兖州的人废了好大劲才将消息赶在冯将军前面递回来。”
难怪今日看楚黎气定神闲,楚梦亭狠狠砸了一下案几,差点就功亏一篑。
“去魏相府中!”
☆、困局
何尚书带人将楚黎和楚岩押进大牢:“王爷,得罪了。”
楚黎眉头紧紧蹙起。
楚岩也察觉的事情有变, 开口问道:“敢问何大人, 我们父子二人并未认罪,为何要将我们投进狱中?”
“这是圣上吩咐, ”何尚书对楚岩还是很敬重的,他又开口解释几句, “如今有证据证明冯彦将军这些年来一直勾结西戎,楚王您自十五年前就一直包庇国公府和冯彦将军, 还有大公子......十年前战败导致兖州战事失利, 就是因为大公子勾结西戎, 如今人证物证俱全。”
“什么?”
听何尚书说起十几年前的事,楚岩面色更加沉重。
那些事情......陛下怎么会相信?
又听十年前楚黎战败一事也被拿出来做文章, 他开口:“人证?何来人证?又何来物证?”
何尚书拱手:“抱歉,这些不能相告, 待明日陛下会亲自审差此事, 届时自见分晓, 还请王爷稍安勿躁。”
何尚书一走, 楚王沉不住气了,他问楚黎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同冯彦不是早就安排好了?”
楚黎架起手臂, 眉心从刚才起就没有展平过,他冷声:“既然又牵连到十年前的事,难道你就不觉得有蹊跷吗?”
Yin暗的牢狱散发出一阵阵腐臭。
“什么意思?”楚岩压下腹中的不适感。
十年前康宁郡主就是要诬陷楚黎和冯彦勾结西戎,但当时这事被楚岩压下,如今再次被翻出来......楚黎的意思是此事不是魏家就是楚梦亭做的。
“你是怀疑梦亭?”楚岩愁眉不展, “不会的,我虽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但也养育了他二十多年,他怎么会害你我二人,虽然你同他关系不和,但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楚黎看楚岩一脸笃定,嘴角的嘲讽越来越深。
同时他心底的忧思也越来越重,如今外头的事情都不知晓,难道真的要坐以待毙,等到明天面见陛下。
见楚岩在一旁愁眉不展,楚黎也抬手压了压眉心,后背靠在牢房的柱子上,阖眸思索着有哪个地方他遗漏了关窍。
正当两人焦灼之际,就听到牢外传来一声低低的声音。
“楚黎哥。”
楚黎睁开眼,来人竟是宋念阳。
“楚黎哥,到底怎么回事?王彤秀婶子说楚黎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