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换了个开心点的话题,众人又重新聊开来。
乐队四个人因为晚上有场子,江临临则以要开车原有,均不沾酒。剩下三个老同学,人岁不多,依旧影响不了他们把酒叙旧。
快到八点时,乐队说该走了,剩下的四个人也跟着回去,嚷嚷着换场子。
回了民宿,菜虽没有,酒管够。江临临陪着三个微醺的人,坐在卡座喝酒。江临临没了开车的理由,自然逃不开被灌下几杯酒。
来着喝酒听歌的客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只有小吉他们这批,雷打不动,一直坐到深夜,乐队到了下班的时间,跑过来告了个别,最后只剩下四个人。
只有江临临还留有理智,他一直在找各种缘由,尽力让小吉少喝几杯,不过从结果看来,他的努力白费了,小吉还是醉了。
当江临临的手再次伸向小吉举到嘴边的酒杯时,小吉火了,他喊道:“你干什么,我都这么大了,还不让我喝酒,还不让我喝酒。”之后一直在重复还不让我喝酒这句话。
冬瓜突然笑起来,捂着肚子说:“你大?你就是个小孩子,永远长不大。”说完继续笑,笑出了眼泪。
飞飞也被影响,看着冬瓜笑,他也笑起来。最后演变成三个醉鬼一起笑,江临临耳边立体环绕着三种不同的笑声。江临临快要崩溃了,他招呼来两个前台拖走飞飞和冬瓜,自己扶起喝醉的小吉回房了。
☆、第十六章
自小吉回秋田蒲,醉酒的经历莫名多了起来。大学和冬瓜飞飞待在一块,喝酒这种活动小吉从来不参加,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喝酒成了社交必备的一节,关系铁不铁,要看酒喝得爽不爽快。
小吉醉成了一滩泥,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江临临身上。江临临扶着小吉磕磕绊绊回了房间,已经出了一身汗,加上白天奔波,早就受不了想要冲个澡。在小吉床边上站了一会,确定人睡了没什么大事,从行李包里捡了衣服进了浴室。冲完澡出来,江临临拍拍小吉的脸,问他要不要洗澡,小吉一点反应都没有。江临临手伸进小吉衣服里摸了摸,有些粘,想必今天出了不少汗。江临临拉起小吉,扒了他的衣服,把人丢进浴缸里,调好水温,对着小吉冲起来。
小吉被弄醒了,手胡乱地挥着。江临临手里的喷头被小吉甩了好远,江临临被水溅了一身,刚换的衣服又只能脱了。
这个澡想必过程十分艰难,江临临做好了心理准备,干脆把裤子也扒了,只剩了条内裤,重新捡回喷头,走进浴缸。
江临临摁住小吉的双手,不让他动弹。小吉也就真的不再乱动了,静静地看着江临临。
江临临柔声询问小吉:“要不要洗澡?”
小吉点头说:“要。”
“那就乖乖的,不要乱动,好不好?”
小吉又点头说:“好。”
江临临举起喷头,水从小吉头顶落下,头发打shi了之后,给小吉抹上洗发水,搓起了泡沫,又对小吉说:“闭上眼睛。”
小吉听话地闭眼。
“还有嘴巴。”
小吉闭嘴。
水又从小吉头顶落下,将小吉头上的泡沫冲刷下来,顺着身体流入浴缸。
江临临又挤了些沐浴露往小吉身上抹,小吉这会还是之前的表情,江临临说:“可以睁眼了。”
小吉眼睛睁开来。
“嘴巴不用闭着了。”
小吉张开嘴。
江临临笑了,手托上小吉的下巴,小吉的嘴巴又合了起来。手上的泡沫留在了下巴上,一团白色,有点像胡子。
小吉懊恼:“到底要我张嘴还是闭嘴?”
江临临手上的动作没停,反问小吉:“你想张着还是闭着?”
“我想张着。”
“那就张着。”
“我想闭着。”
“那就闭着。”
小吉没完没了起来,一会说张着,一会说闭着,江临临耐性好地陪他玩,一边将小吉身上的泡沫冲了干净。
“站起来,给你擦干。”江临临说。
小吉双腿打滑,站不起来。江临临只好亲力亲为,将人拖起来。刚想离开去拿毛巾,小吉又跌回浴缸。江临临只好先稳住小吉,待小吉坐稳,才起身取来了毛巾。一边给小吉擦头发,一边说:“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啊。”
小吉说:“我知道,我一直都是累赘。”
“没人说你是累赘,你很厉害,小吉。”
“我不厉害,我厉害的话,怎么会找不到他?”
“谁?”
“一个算命的。”
“你不需要找他。”
“为什么?”
“因为结果都一样,我会留在你身边。”
小吉摇头,“没那么简单,没那么简单。”
江临临又将小吉抱起来,小吉站不稳,江临临抽不开手给人擦身子,只好shi着将人抱出浴室,放在床上。转身去小吉行李包里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