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吉不明所以,说:“你好。”
段琪问小吉:“刚刚那个男的是谁啊?”
一个朋友。
“啊,朋友啊,朋友好。”说完哼哼两声,又扯别的话题了。
段琪将小吉送回家之后立马拨了江临临的电话,“喂,在哪呢,哥们有个重大消息,一会杜秀见。”
“我忙着呢,现在就说。”江临临在那头说。
“有关小吉的消息,要不要来,你自己看着办。”说完挂了电话,对牛双双说:“跟哥哥看好戏去。”
江临临人本来就在虹湾,而段琪要从秋田蒲赶过去,所以江临临到了段琪还没到。江临临拨段琪电话,段琪统统不接。“这孙子!”江临临骂。
“骂谁孙子呢?”段琪推门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牛双双,牛双双身后跟着一个服务员,手上托着几瓶酒。
“我有事,酒你自己喝吧。”江临临说,又指着牛双双问:“她怎么来了?”
“你太不关心哥们了,我们都好了三天了,你居然不知道!”段琪说。
“有什么事赶紧说。”
“先喝一杯,喝一杯我就说。”段琪倒了一杯酒。
江临临一杯酒下肚。
“哇,小吉还真是不简单,我都几个月没见你喝酒了。”段琪说,“我今天看到小吉和一个男的吃饭,确切来说,是一个帅哥。看两人,感觉不一般,帅哥还要送小吉回家,幸好被我截走了。”
“哼。”江临临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江临临喝多了。段琪对牛双双说:“你知道了吧,这就是刘瑜被甩的原因。”
段琪打电话给小吉让他来接江临临,小吉笑,我不会开车啊。
段琪感叹这年头居然还有人不会开车,江临临怎么就好这一口了。
小吉结巴,“你,你说什么啊。”
段琪说你别装了,哥们早看出来了,你还以为瞒得挺好呢。
小吉败下阵来,好吧,我一会就过去。
小吉出门打车,司机师傅和小吉聊了起来,说近几年白葵的私家车越来越多,搭出租车的人越来愈少,钱越来越难赚,偏偏物价越来越高。
小吉看着窗外,秋田蒲的夜晚满是霓虹,连天都要被照亮了,然而天际之下,有人在辛苦赚钱养家,和物价斗争,有人拿着大把钞票寻欢作乐,有人闲来无事,拿他寻开心。
小吉到了杜秀,下车前交代师傅别走,一会还搭他的车,师傅连声道谢。段琪把醉倒的江临临交给小吉,揽着牛双双走了。
小吉虽然去过一次江临临家,但是那次是醉着去,睡着回,压根不知道地址,只好回了秋田蒲。
江家已经暗下了,想必都睡下了,小吉扛着江临临回了自己家。小吉一直睡阁楼,楼下的房间都没收拾,阁楼又太高,要把江临临抗上去比较困难,小吉只好先将他放在沙发上,自己先上二楼收拾一张床出来。
小吉忙活半天,下来看江临临闭着眼睛,嘴里不停在说什么,小吉凑过去听,奈何喝醉的人口齿不清,小吉也没听清。
小吉又重新抗起江临临,江临临在楼梯间醒了,看到抗他的小吉,他笑了起来,嘴里满是酒气地喊小吉的名字,喊完小吉又喊李金吉。
小吉说,臭死了。
江临临委屈,“小吉嫌我臭,我这么喜欢你,你怎么可以嫌我臭?”
小吉只当这是醉话,并不放在心上,又被江临临委屈的模样逗笑,索性再逗一逗,小吉说:“我怎么看不出来你喜欢我?”
江临临大着舌头说:“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喜欢你。十年前喜欢,今天还喜欢。”
小吉又问:“你喜欢我怎么还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江临临说:“因为,寂寞啊。你走了,我很寂寞。”最后两句变成嘟囔,江临临又睡过去了。
寂寞是什么?寂寞是一条不息的长河,是大海上奔腾的浪,是六月春风下的柳絮,是冷风吹起的一阵颤栗,寂寞对欲望推波助澜,为错误伸张正义。
小吉说,我也很寂寞。
小吉吃完那顿饭之后接到过江芝芝的电话,她在电话里紧张地问:“小吉,怎么样?”
小吉说对不起。
江芝芝说:“你没什么对不起的,只是,能不能让我们再对不起你一次?”
小吉说:“你们没有对不起我。我nainai说过,人的命运都是被上天安排好的,人的命数到了,就该走了。这和谁都没有关系,这都是命。也许我们是遵循了指示在十五年前来到秋田蒲,遵循了指示在十年前分开,像是有一个剧本,我们只是在按照剧本生活,做选择。这么说似乎太残酷了,但是nainai说,做选择的时候,心情是自己的。就好比你可能被安排在明天生下一个宝宝,但是生产过程的疼痛是你的,宝宝诞生的喜悦是你的,做母亲的也是你。所以,在Jing心的策划下,我们有了不同的生活,不同的经历,不同的结局。而且每个人都会有结局,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