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因为没有太过直接的利益纠葛。
不管乾元帝对他的期许多大,国维最初对他的期许多大,他自己最初要求自己在这两个人身上得到的回报不算很大,而是以功绩换取爵位。
这种单方面的单纯,反倒让他在大凤皇朝形成了独树一帜的权力体系,或者是一个独立的山头。而被拉入他的山头的,如同简从,如同浅家,国维,百里家,乃至是庆阳郡,都是陆陆续续因为一些事情而走近,既不刻意为之,又没有因人而异的亲疏有别。
这些种种最终都成为了他对大凤‘无私’的品行。
为官者不是谋私利,想不无私都难。
何况他又不是追求无为的庸才,就自然能够颇多建树。
加上轻装简行,心态良好,步伐反倒比很多根深蒂固牵扯宽阔的老派系要快要好。
最后又因为天引阁的介入,沈白的身份,而成为了大凤皇朝乾元帝后的核心人物。
但是沈落是一个不善于太多人情世故的人,他对待阿松爷,对待很多人家的私事上,没有太多的干预或者是积极。
这是前世书生气息的影响。
但是这一次,在西南,为了轻尘的一个交代,他去找了已经没落的容晓堂家。
依然是淡然的相处风格,不过于亲密,也不遮遮掩掩,可这样的直白性格,却很能得到容家父子的欣赏。
“这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沈落看着容晓堂送来的一个传单。
前线的建营井然有序,多次的打退和阻击了土那前沿的骑兵,对他们形成了一定的压力。
这一点在允州的引文浩也能感觉得到。
“就是今天上午收到的。”容晓堂说到:“有人在偷偷的发,我看到就拿过来了。”
沈落看看字条,上面还有德王的令牌拓印,另外上面的字迹也是刻印上去的,内容是“皇帝驾崩,太傅专权,残害宗室,救王护驾!”
“来人!”沈落吩咐到。
“圣主。”神官进来。
“派人去查全城的书局,看看是不是那里拓印的,发现了踪迹后,也不要打草惊蛇,务求一次全歼了乱党。”沈落把字条交给神官。
“是,圣主!”
沈落冷笑几句,乾元帝驾崩是大秘密,却能有人揣测,这是偶然呢,还是有人泄密。
不管如何都是不简单的事情。
“阿落?”容晓堂看看沈落。
“你在西南都在忙些什么?”沈落问到。
容晓堂露出尴尬的神色:“说来惭愧,除了考了个秀才之外,没有什么建树。找事情又没什么好事情,就在一个商行当做账房先生。”
沈落点点头:“你是准备出仕呢,还是做些其他的事情呢?”
容晓堂不是笨人,一听沈落的话也知道他有意要拉自己一把,露出思虑的表情:“想出仕,又怕做得不好,何况又没有什么背景,生怕重蹈我父亲的覆辙。”
沈落浅然一笑:“怎么,你认为大凤今时今日,还有比我大的后台吗?”
容晓堂一愣:“你说这话倒真真的有趣,不过也是实话。”
“怎么样,有意出仕?”沈落问。
“当然,我还是想重振门楣。”容晓堂说到。
沈落看看他:“我知道你家里衰弱,和当年龙图有关系,你可知道为官最重要的是什么?”
容晓堂一愣:“你是太傅,为帝师,我当然愿闻其详,不过我爹以前说过,当官最重要的是会站队。”
“不管是当官还是做人,当个墙头草,再过如何,都是有限的。我说的有限是指前途有限,其实当官什么山头也好,派系也罢,其实要懂得审时度势,看清自己的能力和位置。你所面对的上官不管如何,他们是非常时刻必然要用非常人物,如果自己有那么一点能力,就要懂得去当那非常人物,否则的话,就要学会避重就轻,不要逆水行舟。”沈落说到:“不过不管如何,一个只会捞钱的官,始终如站在泥潭里,何时陷进去,自己都不知道。”
“那你的意思是不要以权谋私?”容晓堂问:“那你为什么还会拉我一把呢?”
沈落淡然的说到:“因为这个世上,不论什么事情,看似很难,其实都不难。一件事情,一个人不去做,永远就没有机会接触,就不会有成功的可能。用人也是这样,什么是良才,什么是庸人呢?我给人机会,只是一个起始,而非结束,起始容易,结果如何是要靠自己的。”
容晓堂露出了深思的表情:“我好像明白了。”
“你这些天,没有打过我的招牌去外面,说明你很懂得亲戚里道的情分。而你爹呢,在错误的时候,没有坚持自己的原则,最后留有把柄于外,致使家人受到了牵连。”
“你说的对,这也是我一直认为的。”容晓堂点点头。
“对我而言,整个大凤,十数万官员,不过是一个棋子。尽在我手,也尽为我用。一个人的启用并无什么,但是我的点拨,是对那人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