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死敌,所以二十年前的一战是必然的,只是那时候有洛王殿下挺身而出,所向披靡。”
沈落点点头:“你如何看待洛王?”
卓一凡一愣,低了低头:“一代枭雄,生不逢时。”
“这是实话。”沈落赞到:“本殿喜欢听实话。”
“大人谬赞了,这是大逆不道之话。”卓一凡试探的说到。
沈落浅笑下,他的招牌笑容,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消受的,比如眼前的卓一凡,就完全猜不透沈落的想法。
沈落当然有自己的目的,只是话要一句一句的说。
“那你怎么看现在土那的卷土重来,当然,你也可以说是我在蓄意挑事。”沈落说到。
“不,不!”卓一凡摆摆手:“这绝对不是太傅挑起事端,其实这之前就已经有了端倪。”
“那你为什么不出击,而是坐看云墨和越王粉墨登场,越王是怎么死的,你明白吧?”沈落直接了当的问。
“知道,这是太傅的手笔。”卓一凡说到:“而且,我之前保持沉默,事出有因。”
“说!”沈落看着他的眼睛,不怒自威。
“一是因为我知道自己不是西北大战的全盘统帅,我可以为将,但不是帅才。”卓一凡说到。
“所以二十年前,你誓死厮杀不假,却是在老国公的羽翼下成长。”沈落说到。
“对,我的父亲是一代英雄人物,也能审时度势。”卓一凡说到。
沈落点点头:“不错,所以本殿和你说话没有太多弯子,因为你们一门忠烈。”
“多谢太傅!”卓一凡心里真是有点压力,这个第一个自称‘本殿’的太傅,实在是让人压力巨大。
而且他作为太傅,却实实在在是‘殿下’,御儿干殿下。
前无古人的人物。
又是第一个太傅兼太尉,传位和军权在手的第一人。
“第二个理由呢?”沈落问。
卓一凡回到:“我不相信洛王殿下不在了,所以我想试试。何况就算是我们西北和土那交战,说实话,谁能无视有五十万人口和十五万骑兵的庆阳。庆阳不表态,是姓凤还是姓土,或者中立,谁敢乱来。”
“所以你宁可守诚,也不妄动。”
“对!”卓一凡坚定的说到:“我宁可让云长空骂我是懦夫,也不会拿西北门户来开玩笑。”
“为难你了。”沈落难得的说到。
“所以我不认为现在土那人卷土重来是突发事件,其实这是他们的盘算好的,我家族和土那人打了快一百年。土那其实比我们还乱,他们是三权分立的。”
“详细说说。”沈落抬抬手。
“土那族拥护的是土那王族,可是这些年塔塔一族势力之大,早就不甘人下了。这是一个火球。第三股势力就是他们的国师,大人你信吗?摩耶,他不是非常人啊,我不敢比之天引阁的圣主,圣主是神,可摩耶一定是圣人。”卓一凡说到。
“他闭关你怎么看?”
“摩耶的心没人猜得透,但是有一点,土那全国四千万人,都是神火教徒,摩耶的地位,哼,和神又有什么分别。他不似咱们的天引阁圣主,不为世人所知。”
沈落皱皱眉头,看来还要好好的想一想这个摩耶国师了。
沈落从身边拿出德王的奏折,递给卓一凡。
卓一凡接过看完,眉头深锁。
“怎么看?”沈落问。
卓一凡犹豫了一会。
“有话就说,我不是什么山头。”沈落说到:“我代表的是皇权至上。”
“是!”卓一凡放下奏折:“德王心思不纯啊!”
“怎么讲?”
“西南的土那军并不强,是少数族裔的地盘,土那人不重视,就是七万骑兵镇守,算是罗通平原的一个门户,后面还有土那第三大的城市,有重兵把守。可他们要想打过西南来,不说地形他们吃不准,西南多河流,地理复杂。别说土那骑兵施展不开,就是当年咱们建国,这里也是最后才打下来的,天凤大帝何许人物,都是三次亲征啊!”
沈落点点头:“我也想到了,可德王在叫穷,意图节制西南,进可自立,退可自保。”
“就不能召他回来吗?”卓一凡说到。
沈落翘着嘴唇摇摇头:“西南是他作为亲王镇守,西北是我作为太傅镇守,祁亲王修完路,要去北部镇守。三个要地,三个重要的权贵,这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示威。”
“但是打的主战场还是咱们西北啊,罗通平原之西,是决战的最好位置,土那输,我们一马平川,直逼王都。我们失守,西北和庆阳丢了,就要在皇都前后决战了。”卓一凡说到。
“这个道理,你懂,我懂,皇上懂。土那人都懂,这就是症结所在,决战归决战,你忘了二十年前,皇上在其他两路的牵制了。二十万人,牵制了土那人四十万大军,这为西北的一战功成,创造了多少良机呢?”沈落反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