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甚至有一次做到一半就把文澈拉到落地窗前,拉开了窗帘让文澈赤身裸体地跪着做。诸戈有时候也会来找他,带着他出去玩玩什么的,有一次两个人一起去泡温泉,被萧龙辛看到了,萧龙辛从那以后就没有联系过文澈。
文澈那时候整个人的状态已经很不好了,吃药也不太管用,他很多次都有一种冲动,想把一切都告诉萧龙辛,可他每次想到这里都觉得压抑的感觉包围了他,让他气都喘不过来,他觉得自己就是个麻烦,他不想再去招惹萧龙辛了。
文澈把国外的事情处理好以后就回国定居了,诸戈把自己的一套公寓又简单装了一下让他住着,文澈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就会把所有的事一遍遍的回想,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甚至开始后悔那天为什么要在清醒的情况下和萧龙辛上床,所有的事情都是从那天开始的。
可他来不及后悔了。
他觉得每天都过得很痛苦,看不到尽头,他没想到还有更痛苦的等着他。
入了秋的时候,萧龙辛来找过他一次,他问文澈,你现在是不是道德底线很低啊?
文澈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萧龙辛说:“你和诸戈这么分不开,还能和我上床,难道不是吗?”
“……是,随便你怎么想吧。”
“那我结婚以后你是不是也能和我继续上床?还是你反而觉得这种关系你更喜欢?”萧龙辛看着他:“我发现我以前真的是不了解你,没发现你这么——”
他似乎想找个合适的措辞,文澈却什么也听不清了,他张了张嘴,很麻木地说:“你要结婚了吗?你那天不是说,你这么多年……”
“我这么多年身边谁也没有,因为我就是个傻逼,想着一个根本不可能的人把自己搞成这样,我他妈又何苦呢?文澈,我二十六了,你不会想我一辈子守着你这个有男朋友的人吧?”
第六十章
文澈不明白他过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萧龙辛就像再也不想在文澈面前伏低做小了似的,对着他露出了本性:“你不就爱乱搞吗?我结婚了有什么关系?”
“你要结婚的那个人知道你这样吗?你恶心不恶心啊,为什么还要害别人?”文澈突然觉得特别接受不了:“你没有良心吗?”
“那诸戈知道你十七岁就被我搞上床了吗?你他妈不恶心吗?”萧龙辛抓着文澈,让他看着自己:“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和诸戈上床,现在诸戈对你不好你又放不下他,又他妈回过头来找我,那天抱着我哭着说想我了的人不是你吗?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你就想我一辈子在你面前当条狗,一辈子守着你到死是吗!”
文澈突然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只想一个人在床上躺一会,过了好久,他才有气无力地说:“你走吧,你的事不要再和我说了,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
“你说了不算,听见了吗?”萧龙辛拍了拍他的脸:“以后大家谁也别想好过了。”
那天以后的每一天,文澈都不敢仔细地想,他觉得很荒诞,没什么比这个更荒诞的了,萧龙辛总会来找他,和他上床,或者是说一些让他觉得特别难受的话。没有一刻让文澈比现在更加清楚的认识到,他们真的回不去了。
文澈没有问萧龙辛他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他的药已经停了很久了,每天都过的很痛苦,他真的想求萧龙辛放过自己也放过那个不知道是谁的无辜女孩。在有一次萧龙辛又来找他上床以后,文澈趴在床上很麻木地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还是走吧。
他离开的时候,谁也没有告诉,提着不多的行李走了,一个人去了一个离这里很远的小城市。
那里应该是他妈的故乡,他见过他妈的身份证。
手头的积蓄还有,不多了,他也不知道下一步在哪里。
他每天除了吃饭和睡觉,只做一件事,就是劝自己想开点。
他一辈子都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做过最过分的事情就是当年伤了萧龙辛的心,但是他觉得自己的报应已经足够了,就算他健健康康的,只失去萧龙辛,他就觉得够受不了的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最开始的决定是不是对的了,他真的是为了萧龙辛好吗?
想的越多他越觉得陷入了对自己的厌恶与责怪之中不可自拔。
入了冬以后,天冷了很多,这边没有供暖,文澈的左手总是被冻的抽搐,他本来的计划是去诸戈的公司上班,攒一点钱以后去医院做手术,但是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做了。
一直都是一个人过年,但是在国外的时候年味没有这么重,倒也没觉得有什么,这边完全不一样,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准备年货,街上都是人。
他突然想起,在自己十几岁的时候有一年,萧龙辛在半夜一点多给他打电话,他骗萧龙辛自己喝了海鲜粥,其实只吃了点垃圾食品。
但他觉得没有比那时候更幸福的时刻了。
大年二十九的那天,他给自己洗了个澡,觉得自己看着没那么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