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莲还要大一些才能做。”
厉莲还是不服气:“为什么现在不行?我看哥哥也不大呀。”
大我心里“哦豁”了一声,觉得这孩子有点打嘴炮的天赋。
“那是因为我天生会做。厉莲,这个是看基因遗传的,你爸爸会吗?”
厉莲皱了皱眉头,团子脸上浮现出少有的认真。过了几秒钟,他抬起头回答道:“我,我爸爸他会……嗯切rou!”
大我一愣,这才想起厉莲爸爸是个外科医生。……切rou的?
……啊,嗯。敢情他一直对爸爸是这个印象啊。切、切rou师傅?这个有点不对啊。大我顿觉滑稽,忍不住笑了。
厉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到大我笑了,自己也跟着傻乐,咧开嘴呵呵地笑。大我一边笑,一边销毁作案证据。
等能登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坐在桌子边的俩小鬼正在傻乐,也不知在笑什么。能登歪了歪脑袋,觉着孩子们能玩到一块儿去挺好,就没管。她是真没管,于是也没发现池子里少了两颗包心菜的事。
只是两颗包心菜而已,但不仅是两颗包心菜。大我手里的东西,都不仅仅是它们本身。厉莲模模糊糊感觉到了他身上那种不可名状的东西,丝毫不令人害怕,却也拒人于千里之外。
都说三岁左右的孩子都未被关上天眼,能看到,听到,感应到凡间俗人所察觉不到的东西。厉莲不懂,但他还是会凭着本能靠近大我。柔弱的孩子对强者有天生的好感,这是很正常的。
这份强大,并不是那种锋利无比,所向披靡的强,人们对这个词的定义往往会笼而统之,用力量代表它。而实际上,强大也和人一样,是不一样的。
大我注定不会是平凡的人类,但他现在还小。他需要足够多的时间成长,再从头讲述自己的故事。
能登小势看两个人玩得很愉快,于是隔天下午路过玩具店的时候,特意买了一副木头质地,塑胶黏合的切菜玩具,带给厉莲玩。
小家伙见到了那把仿制菜刀,顿时高兴了起来,举着跑到大我面前:“我也可以练习了!”
大我尴尬地看了一眼能登,连忙说 :“好好好,练习练习。”
“哥哥不一起吗?”厉莲兴奋地说,挥舞着手里的木头小刀。
“我就不了。哥哥要写字。”大我给他看自己的本子,他还有两面没写完。
厉莲一听大我不能和自己一块练习了,有点沮丧,握着小刀子的手都垂了下来。能登收拾完了rou,炖上了菜,总感觉少了什么,正奇怪呢,看到小祖宗的表情,立刻拉过厉莲说:“大我哥哥要学习,阿姨陪你玩好不好呀?”
阿姨没有大我厉害,不过阿姨人很好。厉莲点点头,拉过小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到桌子上。
“哇,有好多东西啊,厉莲这些是什么你知道吗?”
“嗯,”厉莲拢了拢玩具,“这个是土豆!这个是番茄!这个是……嗯五,五花rou!这个是大鸡腿!”
“那厉莲今天要干什么呢?”能登耐心地问他。
厉莲看了看手边的“食材”,兴高采烈地说:“做饭给阿姨吃!”
能登笑了,揉揉他的脑袋:“好呀,那你要做什么?”
小团子东翻翻西找找,拿出一根柱状物体:“炒胡萝呗!”
“行啊,那先加什么呀?”
“要,要加胡萝呗!”
“是胡萝卜。”
“胡萝呗!”
“不对不对,应该是胡,萝,卜。”
“胡……胡萝呗!”厉莲试了两次,还时只能说出这个词。
……口胡了这孩子。能登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着厉柯严怎么和孩子说话的,连她这个外国人讲话都比厉柯严教的好。
远在手术台上的厉医生顿时鼻子发痒,赶忙转过头,憋不住打了个打喷嚏。还好没打进病人的腹腔里。
这不怪他,景依琳不是滨海人,自己带点口音。教厉莲说话的时候都纠正不过来,小家伙说秃噜嘴也无可非议。不过能登不晓得个中详情,要怪也只会怪平日里最为碎嘴的厉柯严了。
背着一口锅的厉柯严浑然不觉,忍不住又转头打了个喷嚏。
坐在一旁的胡安嗤嗤一笑:“厉医生最近是不是贪凉了啊?记得空调温度不要调太低啊。”
厉柯严头也不抬,波澜不惊地回他:“闭嘴,你这死狐狸眼。”
胡安耸耸肩膀,把目光拉回到自己的控制台上。
下了手术台后,厉柯严今天就算没什么事了。他和陆柏乔说好,谁先下班就先去接小团子回家。
厉柯严换好衣服,给陆柏乔发了条天信就驱车去了能登的店。
此时已是下午四点半,能登的店外挂起小灯笼,开门待客的气势足够,厉柯严点点头,走进店里。
“欢迎光临!什么啊,原来是你。”
厉柯严看着能登喜气洋洋地回头,然后瞬间笑容掉光。他故作生气地说:“小势,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