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的?”
“他如果知道我是岳木,可能会……把我打包回家藏起来吧。”
对于杨亦遵的行事作风,岳木自诩是了解的,也正因为这份了解,他在医院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已经从杨亦遵的眼神里读出了一切。
可现在他却开始犹豫了,杨亦遵很明显已经知道了他是岳木,却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么做。岳木忽然意识到,这十年的时间,改变的又何止是他一个人呢。
他们曾经那么努力地想要过好日子,可日子却越过越糟。
两个人的生活环境,成长经历,甚至连三观都是天差地别,刚刚同居的时候,简直是摩擦不断。
岳木怎么也没想到,他那时和杨亦遵在一起面临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性生活不和谐。
“不行,我明天要参加一个研讨会,六点就得起。”面对杨亦遵虎视眈眈的眼神,岳木几乎是哀求道。
“可是昨天就没有……”杨亦遵拿头去蹭岳木的脸,小声道,“昨天你加班到两点才回来,我等了你好久。”
岳木被他蹭得心痒,伸手摸了摸杨亦遵的头发:“小遵,你的毛好软啊。”
“你喜欢吗?”杨亦遵更加卖力地蹭他的掌心,蹭着蹭着就蹭到脖子上去了,低头狠狠吸吮了一口,留下一个吻痕。
“你……”岳木闷哼了一声。
“看来你明天去不了了。”杨亦遵轻笑。
“你……唔。”
第二天早晨,岳木毫无意外地起晚了,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大亮了。
“都八点了,怎么会,我明明定了闹钟!”
“我给你关了。”杨亦遵揉着眼睛,看岳木慌忙火急地穿衣服,不紧不慢地爬起来,伸手从背后抱住他,“既然迟了就别去了,少你一个又不是不行。”
“不行的。”岳木推开他,低头去捡地上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弯腰时腿一软,疼得差点儿没站稳,被杨亦遵捞进怀里。
“怎么不行,工作那么重要吗?”杨亦遵帮他揉腰。
岳木转头弄乱他的头发,赶他回被子里:“重要啊,不工作哪来的钱花。”
看着岳木穿好衬衣,挑着领带试图遮住脖子上的吻痕,杨亦遵轻叹了一声:“我可以养你啊。”
岳木只当听杨亦遵在哄他高兴,转头笑了一下:“行啊,我等你长大。”
说完,他又匆匆忙忙地去浴室洗漱了,半点没当真。
岳木以为杨亦遵只是刚跟他住在一起感到新鲜,才每天晚上要个没完,等过几个星期,新鲜感过去后,怎么也该收敛了。谁知杨亦遵同志新鲜期格外长,一天晚上做两三次还不够,岳木早上都是被折腾醒的。他毕竟过了随便纵欲的年纪了,时间一长,身体便有些吃不消,早上开会的时候还不小心睡了过去。
“岳老师,你最近干吗去了,这么没Jing神,这可不像你啊。”有同事打趣他。
岳木有苦不能言,只好说:“春困,春困……”
晚上回家,他不得不给杨亦遵约法三章:“一天一次,不能更多了。”
杨亦遵嘴上说好,到了夜里爬上床,又开始不老实了,怕岳木不高兴,他还先发制人地诉起了苦:“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我是个正常男人,我喜欢的人离我这么近,我怎么可能忍得住。”
说完,他还在岳木身上蹭了一下,委屈道:“忍得好难受。”
岳木根本不能抵御杨亦遵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什么章法什么规矩,瞬间就不要了:“那好吧……”
这样毫无节制的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岳木有一次在上班路上因为低血糖晕过去才有所缓解。那回也是把杨亦遵吓坏了,得到消息连鞋子都没顾得上换,穿着一双拖鞋就跑下了楼。
万幸的是岳木晕倒的地点离家不远,一个跳早Cao的大爷又刚好认识他,这要是晕在别的什么地方,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杨亦遵急急忙忙把人抱进医院,医生诊断完,问了作息,直接说了句“劳累过度,当心猝死”。
从那开始杨亦遵说什么都不敢再这么放纵了,每天尽量多空出时间让岳木休息。有时候岳木睡着了,他就在一旁守着,听听歌或者打打游戏。时间长了便发现,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错,他像专心守着自己财宝的小海盗,他守着岳木,一度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如果不是后来杨家人的干涉,杨亦遵想,他也许能这样一直守着岳木,直到两个人都老去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岳木发现杨亦遵的电话变多了,有好几次他半夜醒来,身边的都是空的,杨亦遵趁他睡着了偷偷在阳台上打电话,看那表情,怎么都不是愉快的通话。
“怎么了?”岳木看见杨亦遵蹑手蹑脚地进来,终于忍不住问。
杨亦遵脸上的怒意还未消散,见岳木醒着,愣了一下,很快又缓和下来,柔声道:“没事,家里人。”
杨亦遵不愿意说,多半是怕岳木担心,殊不知他这么做,反而让岳木心中的猜测更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