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一秀,表现表现,给太康帝倒个酒啊,替太康帝同某某臣子喝一杯啊,类似之事,不胜枚举。
母子三人那叫一个热闹。
反观太子,一个人孤零零坐着,除了跟平日里接触过,因公有过交集的人说说话,几乎就没再动,顾自独酌,没半点多讨好大臣,发展人脉的意思。
也没有人试图靠近,同这位太子套套近乎,说说话。
看起来好像……有点可怜?
不过为储君者,是要端方严肃一点才好。有本事有能力之人,做什么,不做什么,都是有章法的,许太子殿下是在思考什么民生大计呢?
大臣们对这样的储君又恨又爱,但有一点,所有人都认同,这样的太子上了位,于大安天下,定是一件好事。
反正就这越昌两皇子这样骨头轻的,有爵位鼻孔朝天,没爵位恨不得冲大臣们点头哈腰,用力刷亲切随和名声的,他们真的,一点也不想扶。
虽然这两个上了位,本事不够,臣子们好应付,但如今又不是腐rou丛生的遗朝,大臣们也有目标着呢好吗!
田妃按心中计划刷完好感皇宠儿子,开始想办法怼杨暄了。
以前,是她信息量不足,没弄清楚,现在,她可是明白了,太子同崔俣相好,瞅那份粘乎劲,怕是爱意正酣,容不得别人插进去。
“有皇上英明带领,咱们大安一年比一年好,风调雨顺,河清海晏,实是百姓之福,臣民之福!”
田妃甜甜笑着,连拍马屁,哄的太康帝高兴了,眼梢一斜,微微笑着冲太子方向瞟了一眼。
杨暄便明白,这女人要作妖了。
他仍然放松的拎着酒杯,不动声色。
反正不管她怎么搞,后面也是要倒霉的。现在折磨的越欢,后面就越难堪。
“臣妾两个儿子,大的儿女双全,过不了两年,女儿都要说亲啦。小的呢,夫妻恩爱和睦,想不多久,就会有好消息。这全都是托了皇上的福呢!”
田妃冲太康帝抛了个媚眼,又做作的皱了眉,叹着气:“臣妾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太子殿下了。”
“虽说太子殿下许对臣妾有什么误会,不愿亲近,可姐姐去世前,拉着臣妾的手,托臣妾好好照顾太子,如今太子已长成,身边却没个伺候的都没有……”
她捧着尽:“臣妾这心啊,一想起来就抽疼!”
“皇上您想历练太子殿下,让殿下成长,臣妾心里懂,朝臣也们明白,可太子这般清苦,外面人说起来,会不会嚼舌头?皇上,您再不Cao心这事,臣妾都不依了!”
这话带着刺呢。
外面人嚼舌头?
嚼什么?
太子不成亲的原因,是有隐疾?不能人道?还是旁的什么说不出口的原因?
太康帝看了看杨暄,沉yin片刻,道:“也是时候了。”
以前是讨厌,不想管,现在看这个儿子还算不错,他不能亏了。
田妃就积极了:“那臣妾帮忙挑人可好?各家未嫁女儿,臣妾最清楚了!”
她抬起纤纤手掌,一个个按着数:“朱家有位姑娘,芳龄十六,娇艳可人,对家人,外人都很体贴,关怀备至;刘家姑娘方才十五,却才华横溢,书画双绝,清纯出尘,乃是洛阳明珠……若这些都不喜欢,臣妾还知道周家有位小姐,过了年也才十五,珠圆玉润,最是娇憨听话……太子殿下,您中意哪种性情,不妨直言,臣妾可为太子说来!”
众臣一听,齐齐一静。
田妃这话真是,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太康帝坐在龙椅上,许不会关注这些小事,但朝臣们哪一个不是Jing明人,哪一个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家里又有妻子女儿闲言,他们对这闺阁姑娘,也有几分了解。
田妃说的这几个,都很极品。
头一个,朱家姑娘,确实艳,非常艳,身材那叫一个火爆,眼睛里像长着钩子,看一眼就逃不了!她的确很体贴,不但体贴家人,但凡沾点亲的表哥表弟们,她都很体贴,各种风声不知道闹出多少回了。
刘家姑娘,确也才华横溢,书画双绝,就是太清冷了,连笑都不会笑,每日恨不得抱着书桌过,莫说体贴丈夫了,女红中馈一样都没学过,怎么做一国之母?
至于那周家小姐,就更瞎胡闹了,胖的脸都变形了,珠圆玉润也不是这个说法……倒不是歧视胖子,自己家族里就有,但国母啊,将来是要当皇后的,敢不敢提高点标准?
田氏说完,一直保持着微笑,看向杨暄,等着杨暄回答。
杨暄……杨暄根本没当回事。
他不理不睬,话不说,动作也没一个,就有人跳出来说话了。
“太子大婚,事关国体,臣请皇上,万不能草率下旨!”
“可选秀女,观德言容功,择优而娶。”
“太子本人意见的确重要,然未来国母之选,出身品行才德是为首要,大安朝需要一位端庄贤淑国母,请皇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