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信阳,发生了什麽?怎麽脸色这麽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就在她抬起手想探一探他额头温度的时候,许信阳才怔怔然的回过了神。他呆愣的盯着跟前的妻子,见她一脸的忧心,不解的问道:“慧仪,你、你怎麽走出来了?”
“你还说,我都等你老半天了,这水都不知道烧开了好几壶呢?”她轻轻的顿了一顿,语气一转,担心的说道,“信阳,你最近怎麽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脸色怎……”
“没什麽,大概是这几天事多,睡得也不太好……”
“平时要你早点休息你就是不听,一天到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你看你这身体也不是铁打的,特别是最近确实是发生了不少事,忙得团团转不止的同时,就连公司也出现了点状况……”顾慧仪说着说着,忽然语气一收,顺着他的方向往楼梯看了看,“不说这些烦心事,越说越烦。对了,你刚刚在看什麽?”
“没、没什麽……”
顾慧仪收回了视线,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既然没什麽,就赶紧进来,一会儿周律师要跟我们宣布件事,大概是关於继承权的问题。”
“那好吧,我、我一会儿就过去!”
“什麽一会儿?”顾慧仪不满的看着许信阳,见他脸色有异,沉声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瞒着我?看你今天一大早就急匆匆的跑出门,现在又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到底出了什麽事?”
“真的没什麽……”
顾慧仪眯着双眼,锐利的目光恍若雄鹰般直直的凝在许信阳的身上不放。她再一次的重复说道:“真的没什麽?”见许信阳摇了摇头,她忽然脑袋一侧,直指着迎面走来的一个同样也是穿着西服的男子。“林宣,你来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麽?”
那人原本想脚底抹油似的偷偷溜过去,哪知道会被指名道姓,只好慢吞吞的转回身,小心翼翼的瞅看着一脸严肃的顾慧仪,又侧眼瞄了瞄一脸紧张的许信阳。他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的好表姐,你今天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个监控,怎麽我走到哪儿都被你给逮住?”
顾慧仪厉声的说道:“别贫嘴,快说!!”
“也没什麽,不就是刚刚来了个人而已!”
“人?什麽人?”
他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刚刚看到表姐夫和他说话来着……”
顾慧仪立即把目光转回到许信阳的身上,“信阳,那个人是谁?怎麽来了也不过来打声招呼?”
“……”
“怎麽就不说话?”
许信阳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瓣,哪怕是充血破皮,也不肯多说一句。
就在这时,楼梯传来了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
顾慧仪刚把视线从许信阳的身上往前一移,吃惊不已的脸色顿时变得刷白刷白的。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瞳,使劲的盯着那个走在最左边穿着暖黄色毛衣的男子。“他、他怎麽会在这儿?”
颤抖的声音如同她此刻忐忑不安的心,顾慧仪诧异的看着身旁的许信阳,见他一脸了然的表情,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原来你、你们……”
“表姐,没想到你也认识这个人啊!就是他,我刚刚说的就是他……”见顾慧仪的脸色白了又黑,黑了又白,那个被唤作林宣的人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但最後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以免惹祸上身而不自知!
“慧仪,小乐他……”许信阳明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躲也躲不过,但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说自己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但偏偏是自己自告奋勇的要去接机,说自己对他没有半点上心,但偏偏自己却……对他无法忘怀。
“小乐??说得这麽亲切,是不是这几年来你都从未忘记过他?”
许信阳深吸了口气,平静的解释道:“慧仪,不是你想的那样,小乐他今早才从法国回来,本来是让老付一个人去接机的,但岳父觉得不太妥当,所以就安排我和老付两个人一起去……”
“今早?许信阳,你告诉我你究竟还瞒了我多少事?”
许信阳为难地说道:“我没瞒着你,我也是今早才知道,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老付,或者是岳父……”
“许信阳,到现在你还在敷衍我,你明明对他……”
“……”
从头到尾,顾常乐都是以旁观者的身份淡漠的看着他们两人。虽然他们口中的主角是自己,但这并不代表自己会走进他们的纷争之中。况且,这一次回来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和五姐吵架,更不是为了许信阳,而是为了徳叔。
顾常乐就这样静静的观看着,他身旁的阿政却静不了心,反倒是捏了把汗担忧他们口中的主角。
真真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味道!
吵闹的声音也越渐越大了,顾慧仪他们俩顿时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就连原本在会客厅的人也纷纷的跑了出来趴在门扉探头看一看个究竟。
“发生了什麽事?”一个五六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