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略微抬起眼的看着许信阳,静静的,默默的,打量着。
“好了,这样伤口就不会感染了。”许信阳收拾好茶几上的双氧水和几根棉签,又走回到顾常乐的身边,再仔细察看他脸上还有没有自己看漏的伤痕。“你的脸这几天不要沾水,也不要吃口味比较重的,例如辣椒……”
顾常乐终於忍不住的打断他:“许信阳,你究竟是学医的还是学艺术的?”
呵呵的笑了笑,许信阳说道:“学医学艺术都不打紧,只要可以帮助到那些有需要的人就行!”
莫名其妙!顾常乐的脑袋忽然闪出了这麽一个成语来,随即想说出口但却又缓了一缓,“你、你这个人……”
“我怎麽啦?”许信阳半好奇半紧张的问道。
“没什麽!”
听顾常乐的语气瞬间一低,许信阳不禁想起了他和顾慧仪剑拔弩张的情景,不由自主的解释,“对不起,今天的事……其实,慧仪她、她也不是有心的……”
一听到这两个字,顾常乐的神色顿时一沉。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顾慧仪会如此的厌恶自己,几乎从来没有给过好脸色,不是冷言冷语,就是视为陌路人。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麽,顾慧仪就气冲冲的跑进了小木屋,指着他的鼻子说了一句“我恨你!”後又匆匆的摔门跑了下去。从头到尾,不过是三秒钟,自己根本就没有说过一个字!
更何况,是得罪她!
“不要说了!”
许信阳立即闭上了嘴巴,怔怔然的瞅看着他。
“你走吧!”
失落的表情顿时刻在许信阳的脸上,他低声的问道:“我、那我明天能来看你吗?”
“倘若我说不,你真的不来吗?”
得到了顾常乐的答案,许信阳喜从心来。他呵呵的说道:“明天见!”
第15章 Chapter 15
不管是明天,後天,还是大後天,许信阳几乎天天都来,没有一天是落下的。有时是早上的□□点,有时是下午的两三点,甚至就连晚上十点过後,似乎也能看到他在阁楼走动的身影。顾常乐和徳叔时不时的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那就是关於许信阳,虽然他是个教美术的中学老师,但从早到晚怎麽会有这麽多的空余时间?难道他所教的学校里面的美术课都是用来做摆设,而不是用来培养学生对艺术的兴趣?
还没到下午的三点,许信阳就着一身斑驳的光影,迎着草木清新的熙风,踩着和煦暖和的阳光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门并没有上锁,仅这麽轻轻的一推,就开了。他慢慢的走了进去,先是在鞋柜旁换了一双拖鞋,然後就乐呵呵的过去与徳叔打了声招呼。因为每天都能看见他,徳叔脸上的表情似乎也不像之前那麽的复杂多变,仅仅平淡的回他了一声。
许信阳心知徳叔并不喜欢自己与顾常乐过多的来往,但是碍於他的素质涵养,也碍於顾常乐的情面,更碍於顾家在外的良好形象,才不得不接受。同时,作为过门也是客这麽一句俗语,徳叔即便多麽的不愿意,但仍然在礼仪上做足了功夫,甚至还泡了杯自己爱喝的香浓咖啡。
咖啡不带糖,也不加牛nai,略显苦涩,然而许信阳却不可自拔的喜欢这种味道。因为他觉得人生就是这麽一杯咖啡,在苦涩中慢慢的去寻找那一丝只属於自己的香甜。本来顾常乐对他的感觉是莫名其妙,而如今就因为他这一另类的喜好,立即升级为无可救药。
许信阳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个黑色的公文包,看上去暗亮柔软,似乎是真皮,但被他硬生生的夹在腋窝中,顿时就有种掉价的感觉,况且他今天还穿了一件灰绿色的短袖衬衣,可下身却是条格格不入的运动短裤。就这麽轻轻的一瞥,徳叔的神色不由自已的怔了一下,还以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怪人!!
“少爷他,可能还在午睡,你一会儿上去的时候要轻手轻脚,不要吵醒他!”徳叔轻轻的说着,但眼睛却深深的上下打量着他。虽然心里是极不愿意许信阳接近少爷的,但是看到少爷脸上的表情渐渐的多了起来,甚至还流露出会心的笑容,心里还是颇为感激许信阳的。
“谢谢你,徳叔。”
语毕后,许信阳就一手提着黑色的公文包,一手端着那杯徳叔刚给他泡好的香浓咖啡,轻手轻脚的爬上了楼梯,一步一步的走去阁楼找顾常乐。大概是小木屋的残旧,走的时候即使是多麽的慢条斯理,一步一步的,但还是免不了“蹬蹬蹬”的脚步声。声音从下至上,由远至近,在冷清静逸的小木屋中响了个透彻。
站在紧闭的门房时,许信阳弯下身将左手提着的黑色公文包先是放靠在门框旁边,然後直起身子抬起手来拧开了门锁。门缝一点一点的被推开,映入眼前的身影也逐渐的清晰起来,也逐渐的熟悉起来。他又弯下腰拾起了公文包后,便慢慢的走了进去,越往前走,嘴角边所流露出来的笑意也越来越浓。
把咖啡和公文包放好後再走七八步,站在了书桌前倾身一探,离顾常乐的脑袋还有五六七厘米左右,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