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迟沧海身边,看着他笑着道:“不是说要放灯?走吧。”
迟沧海也笑笑,却忽然一挑眉,对那老人道:“老人家,我们想放灯,你这些,都卖给我们吧?”
老人一愣,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几个人的淡定倒是让他也没有那么害怕了,索性也不管什么连累不连累,转手把竹篮递给迟沧海:“我老头子多谢几位,这灯,便送给你们了,愿几位都能平安如意。”
迟沧海一愣:“这不行,老人家不是还等着钱买药用?”
老人憨厚的一笑:“石峰城的百姓放灯,便是为了祈福,如若这灯真能保佑了各位,便值了我做他们一回,而且刚才几位救了我,我也只有这个能送给几位了。”
迟沧海淡淡一笑:“如此,多谢了。”
这边迟沧海接过了竹篮,那边的家丁不干了,碍于影九又不敢上前,只能对着衙差喊道:“大人,这你还管不管啦?这让我们大人的脸面往哪放?”
那衙差被几人无视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问你们话呢,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若是不说,便只能带去衙门问话了。”
衙差的话音刚落,远处又有一对兵将向着这边过来,不同于衙门里的衙役,这一对人马皆穿着轻甲,虽只是安静的走着,却也带着一身萧杀,打头走着的人见到面前的几人和围着的人群一愣,上前一抱拳施礼:“世子,世子妃,出了何事?”
连璟霄看着林秋清挑眉:“你怎么过来了?”
林秋清回道:“如今城中没有守军,几位护军担心城中百姓有事,便趁着入夜出来巡视一番,而且世子出来这么久,先生怕有什么事耽搁了,差末将来看看。”
正说着,从另一边也过来两队人马,前面的两人看着几人似是松了口气,急忙过来行礼,秦扬的统领看着眼前的情形皱眉:“世子,林二爷,这是怎么了?”
而乔问之的统领则是急忙看着他的主子:“世子,您没什么事吧?”害的乔问之看着那统领的眼神很是哀怨,生生憋了一口血:为什么只有他的人会觉得他家主子会出事?你看看人家……
之前是一群家丁加一群衙差围着中间几个人,这一下形势完全反转了过来,三群沙场浴血的正规军围着一群家丁和一群衙差……而且听着几人的称呼,想猜错对方的身份,真的很难……
连璟霄只是回了林秋清一句:“来的正好,城里的李家,抄了,石峰的知府,擒了,这几个,砍了,之后的事,交给何毕。”说完揽着迟沧海的肩,转身走了。
秦扬也拉过林丹阳的手,对他的统领道:“还有,李家的灯烧了,这种心肠,卖的灯怕也保不得平安。”
乔问之看着两个人笑着摇头,这时连璟霄和秦扬回头,停下脚步看向他,乔问之勾起嘴角,知是在等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他的统领道:“那位老人家家里似是有人生病,派人跟去看看。”说完,向着四个人追过去。
直到林秋清带人把那些完全愣住,甚至瑟瑟发抖的衙差和家丁都绑住擒下,而李家的纸灯更是被烧起一片火光,周围的百姓才似回了神,大声欢呼起来,在这作威作福了不知多少年月的李家大厦,就因那男人的一句话,转瞬倾塌,而那为虎作伥的知府大人,也终是得了他该有的下场。
有人来询问那卖灯的老人家在何处之时,老人还回不过神,随手一碰,在棉衣口袋里翻到一锭银子,竟不知是那白衣的男子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百姓看着几人走远的背影,皆兴奋的瞪大了眼睛:“三藩,真的是三藩。”
一旁的百姓也忍不住感叹:“传言三藩一路救百姓于疾苦,竟是半分不假,你们说,哪个是镇南王世子啊?”
有人得意的道:“自然是揽着白衣男子的那位,你没听有人喊那男子世子妃,三位世子中,只有连璟霄是娶了亲的。”
有人一脸惊喜:“原来那个人便是镇南王世子妃?”随后暗自点头:“那个样貌,的确错不了。”
百姓了然,随后再问:“那另两位?”
穿青衣的人回道:“穿着蓝衣的定是镇北王世子,他拉着的男人,便是林丹阳。”
边上有人不解:“林丹阳?”
青衣男子回道:“林丹阳你不知道?那林家二爷总听过吧?”
另一人焕然大悟:“不是皇商更胜皇商的那位?他与镇北王世子……”
青衣男子‘啧啧’两声:“秦扬为了他退了公主的婚事,你们不知道?”
又有人好奇道:“倒是没听说镇西王世子有意中人啊?”
众人皆是一愣,随后缓缓的摇头。
押着一干人等准备离开的林秋清听着百姓的议论,暗自好笑,似乎比起三位世子,他们的意中人更让人津津乐道……
晚上闹了这一出了,石峰的灯祭节反而更加热闹了,所以点灯许愿,当真是会灵验的。
迟沧海等人提着竹篮来到城中百姓放灯的地方,那里已经聚了不少的人,天上时不时的升起暖黄色烛光的孔明灯,越升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