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伤亡怕会很大。”
连璟霄点头,随后笑道:“萧祁山恨我入骨,不仅想为三皇子报仇,更想知道他那几个儿子的下落,一定急于与我们开战,我们便先晾一晾他。”
秦扬笑着点头:“萧祁山一定比我们更担心粮草问题。”
等到大军能看到前方的石峰城,连璟霄便下令扎营,与城楼上的守军遥遥相望,却又远离一切攻击射程。
萧祁山站在城上看着对面的将士搭建帐篷,砌石架锅,挖建防护,一切有条不紊,恨不得冲过去把对方都乱刀砍死。
随后三日过去了,双方都没有一点动静。
几个人坐在大帐中,乔问之皱眉道:“这萧祁山还真沉得住气,我们不动,他也不动?”
秦扬笑着道:“他自知他如今的优势在哪,便是等着我们攻城,又怎么会派兵出城与我们厮杀。”
连璟霄轻点着小几:“影九,去庄子里把几位公子带过来,侯爷大驾光临,总要迎接。”
乔问之一愣,随后笑道:“这下看萧祁山还坐不坐得住。”
秦扬却迟疑了一下道:“也未必,明知有陷阱,萧祁山不会轻易出城。”
一边的迟沧海忽然道:“对面,是不是有探子在看着我们一举一动?”
乔问之:“自然,就像我们也在派探子看着对面城里的动静。”
迟沧海试探着道:“我们传递消息用什么?信鸽?”
影九:“我们有自己的方法,不用信鸽传递消息。”
迟沧海点头:“那去帮我找只信鸽来。”
影九一愣:“不知世子妃可有什么要求?”
迟沧海:“有,帮我找只极容易被人抓住的。”
影九:“……”
很快,影九便真的弄了信鸽过来,而且还不止一只,迟沧海写了封短信递给影九,让他封进信鸽腿上的信筒里,随后原样又写了一封,乔问之实在好奇,走到迟沧海身后看他信上的内容,随后嘴角有点抽搐的道:“这……他也会信?”
其他几个人也走过来看信,林丹阳一挑眉:“我人在这里,你这写给我的信又要送去哪里?”
迟沧海看向影九:“我不知道,不过影卫应该有办法。”
影九一愣,随后道:“属下去办。”
迟沧海得意的一笑,看吧?影卫就是能干。
秦扬笑着摇头:“你们不和已是人尽皆知,你觉得萧祁山会相信?”
迟沧海无所谓的道:“若是别人,怕是不信的,只是此时此地,我又特意派信鸽送信,对面又是处处算计着别人的萧家人,以己度人,多半会信的,即便不信……也无所谓。”说完,乐呵呵的走了。
不出两个时辰,信鸽腿上的那封短信,已经被将士送到了萧祁山的手上,萧祁山看完信,面露不解:“不是说迟沧海对迟家人恨之入骨?”
军师沉yin了一下道:“传闻是如此,只是如若恨之入骨,迟沧海却直到现在也没有动过迟家父子,实在不合情理,而且迟家大少爷据说是自己……不检点而亡,并不是迟沧海做的。”
萧祁山一皱眉:“这么说,这信上的内容是真的?迟沧海担心那两父子的安危,让林丹阳护送他们去安全的地方?”
军师有些为难的道:“这……如若是假的,又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的写这么一封信出来。”
萧祁山冷笑一声:“原来之前种种都只为掩人耳目,迟沧海,我便要让你的亲人死在你的面前!”
很快,便有探子回报大营:“有一队骑兵从边城出发,向着淮南而去。”
帐中的几人一愣,随后忍不住摇头,萧祁山还真的信了,真是病急乱投医,实在是……笨死了!
之后的日子,双方互有几次偷袭,三藩似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每次都能快速抵御,全身而退,想比之下,三藩的偷袭倒是让萧祁山损失了不少将士,以致更加暴躁。
迟沧海除了每日查看将士们的健康情况,其他的时间都用来打理最近新开的那些生意,最吸引人注意的,竟是他那罐头铺子,最主要的是口碑极好,学会了制法的百姓,皆对这东西赞不绝口,虽然现在的产量足够他贩卖,但是迟沧海还是给洪福去了信,让他扩建作坊,增加伙计,连夜赶工,他总觉得玻璃瓶子以后一定会在缅西普及,成为户户必备之物。
只是玻璃实在易碎,作坊里在生产和运输过程中都要消耗不少,若是能生产出锡皮罐头就好了……迟沧海知道如今在藩外,应该已经有了这种材料,更有很多即将要出现的他所需要的制作工艺,只是那里却不是林丹阳的商队可以到达的。
乔问之看着迟沧海手中越来越厚的账册,实在是忍不住感慨:“别人打仗,除非打家劫舍,否则都是越打越穷,我们打仗,不仅越打钱越多,还博了个好名声……沧海,你那玻璃瓶子什么时候也去山西卖卖?”
迟沧海一乐:“已经在路上了。”
乔问之一愣:“……还真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