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使平日惯用的武器。两个人你来我往,动作干净利落,衣袂翻飞,恣意潇洒。迟沧海虽不懂招式,却知道两个人战的专注,虽然招招惊险,但看两人的表情就知道,皆打的酣畅淋漓。
身后的将士们看的都已经忘了叫好,徐聪一边喘气一边抱怨:“这都打了多少回合了,我都已经累成这样,世子怎么还能打。”
将士们听到起哄道:“徐护军,您这身子骨虚啊,快找迟神医帮您调调,免得以后连媳妇都娶不到。”
徐聪倒是不以为意:“我虚?你们行你们上去试试,看你们能挡住世子几招。”
几个人话音刚落,便看到场上的林秋清忽然有些狼狈的挡了一刀,远远跳开,拱手道:“末将输了。”
连璟霄挑眉:“你的本事我还不清楚?再来。”
林秋清面不改色无赖道:“累了。”
连璟霄勾起嘴角,正准备再出招,就听到邹宁忽然喊了一声:“这不是迟大夫嘛,一定饿了吧?快,世子快去陪迟大夫用些早点。”
听着这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迟沧海这边,而迟沧海好笑的看着突然从一边钻出来的邹宁,对他说这话时,邹宁一直看着场上的两个人,摆明了是利用他,随即淡淡的笑笑:“我吃过了。”
邹宁顿住,就听远处的连璟霄开口:“邹护军,过来。”
林秋清看着邹宁呆愣的表情,在心里无奈的笑了笑,把刀在手中一甩,又向连璟霄走去:“末将请世子赐招。”
迟沧海看着林秋清的举动有些意外,忽然挑了下眉,想了想笑着开口:“在下有些药品上的事想请示世子,不知世子可有时间?”
连璟霄好笑的看着迟沧海:“自然,待我回帐更衣,还请迟大夫稍等。”连璟霄说完把长枪往林秋清那一扔,率先向大帐走去。
迟沧海颔首施礼,随连璟霄离开。
邹宁这才呼出口气:“妈啊,吓死我了,跟世子切磋,我得把早点都累吐了。”
林秋清把武器交给身边的校尉,向邹宁走过来:“那你还敢利用他,明知世子在意。”
邹宁嘀咕了一句:“我不是着急嘛,怕你也把早点累吐了。”
林秋清浅浅的笑了下:“与世子切磋确是马虎不得,却也受益良多,世子总不会真的伤了谁。”
邹宁不赞同的道:“我看今天世子格外暴躁,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林秋清淡淡的道:“欲求不满吧……”
邹宁一愣:“昨晚……没吃到?”
林秋清默然,邹宁了然,随即贼贼的笑起来:“看得到吃不到,怪不得暴躁。”
坐在地上的徐聪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邹宁看着徐聪一挑眉,什么也没说,便拉着林秋清离开了,剩下徐聪还是一脸不解的坐在那。
过了半响,才听到身后传来徐聪的暴喝:“谁来跟我切磋武功!”
将士们哗啦一下跑没了……
迟沧海以为连璟霄说要更衣只是个托词,没想到随他回了大帐,他真的开始更衣。
迟沧海看着连璟霄脱□上那件黑色褂衫,里面竟再没有其他冬衣,直接露出紧实Jing干的上身,让迟沧海觉得眼前一热,连璟霄的身子他自然见过,只是看着一个如此俊美的男子在你面前慢慢脱下衣衫的动作,有些反应,应该是正常的……吧?
连璟霄拿起里衣,被迟沧海伸手接过:“我来吧。”
连璟霄一愣,随后勾起嘴角:“好。”
迟沧海的动作很慢却很仔细,手指纤细干净,看着那双手一颗一颗系上盘扣的样子,的确是很赏心悦目。
在连家,除了束发与整理外衫,沐浴、更衣这种事连璟霄从不会假以人手,而伺候人更衣,迟沧海自然也从未做过,但两个人如今的动作竟意外的默契合辙,仿似已经如此做了数个年月了。
迟沧海一边小心的为他扣上铠甲的环扣一边开口道:“我备着拂云黑纱,本想这种天气怕是用不到的,没想竟真的放了晴,等下你让人给将士们分发下去,一人一条,遮着双眼。”
连璟霄看迟沧海说的认真,便知事情重要:“可有祸事?”
迟沧海看着连璟霄点点头:“这种天气雪地行军,恐患雪盲。”
连璟霄:“雪盲?”
迟沧海解释道:“日头过大,光线照在雪地上会映进将士们眼里,眼睛脆弱,恐无法负担,怕是会短暂失明。”
连璟霄皱眉:“黑纱可解?”
迟沧海摇头:“我不确定,只是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想来便是让将士们避免直视那光线,应该会有用处。”
连璟霄注视着迟沧海半响,忽然把他拉进怀中:“此法不行,我们便再想一个,总会想到办法。”连璟霄知道,最危险的不是沧海的办法不管用,而是淮南军在根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便已然得了雪盲,乱了阵脚,那便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