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好像催着他们去封地的人不是他一样。
毓宁有些疑惑的看了庆元帝一眼,正要开口说什么,就被闵劭握住了手,于是毓宁便将视线转向了闵劭。
闵劭对着毓宁笑了一下,才转过头对庆元帝道,“陛下若是什么时候想见孩子了,随时传召我们便是。”
庆元帝闻言顿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说的也是。”
说完这句他似是不欲再多说什么,便转了话题道,“好了,再过一会儿宴席便要开始了,你们先去赴宴吧,朕马上也过去。”
“陛下,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皇帝肯定是要最后赴宴的,闵劭并没有指望他们和庆元帝一起赴宴,他之所以要先拜见庆元帝为的就是能请一个特权。
话说完见庆元帝看过来,闵劭便继续说道,“臣知道,按道理这种宴会是男女分开的,但是毓宁情况特殊,臣想和毓宁一起。”
“哦~你的意思是要和毓宁一起到女眷那边去?”庆元帝说这话时,眼神蓦然一冷。
这一瞬间他几乎以为闵劭是看穿了他今日的布局了。
为帝者最忌讳被下属猜到自己的心思,何况今日之事他并未和其他人说过,闵劭是如何得知的,若是猜到的还好,若是有其他手段……
庆元帝心念转动间几乎是对闵劭动了杀意了。
毓宁察觉到庆元帝这种突然冒出来的恶意,下意识的动了动自己的身子,竟是保持了一个有些护着闵劭的姿势。
庆元帝见状这才稍稍收了点自己的杀意。
恰在此时,闵劭也开口解释道,“臣身为男子,和毓宁一起一起去女眷那里也不合适,臣可否带毓宁到处走走,到开宴时再去赴宴?”
闵劭也察觉到了庆元帝那一瞬间的杀意,他心里瞬间明白过来今日这场饯别宴哪怕不是鸿门宴,但也绝不简单了,前世的那一幕又涌上他的心头,他心里越发坚定了今日要寸步不离的陪着毓宁的念头,但在庆元帝面前,他却一点异样都没露,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只是一个担心妻子,不愿意放任妻子一个人的丈夫而已。
庆元帝又在暗中打量了闵劭一会儿,确认他确实只是因为担心毓宁而不是因为知道了什么才说出这种话,眼中的冷意便褪了不少。
他看向毓宁,问道,“毓宁是怎么想的?”
“我跟相公在一起。”毓宁直白道。
庆元帝虽说今日是想以毓宁为饵,但也不希望她真的出什么事,于是便一副迁就的样子说道,“罢了,罢了,你们是才是今日这场宴会的主角,你们既想单独待着便单独待着吧,只是记着不要错过了时辰。”
说完这句,庆元帝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对了,你们若是想看看太子,也可去东宫那里看看。”
“太子?”毓宁眉毛皱了起来,一副纠结的样子,不过看了看庆元帝还是说道,“那好吧。”
庆元帝倒是被毓宁这副样子逗笑了,“怎么,毓宁不想去吗?太子什么时候得罪毓宁了?”
对于太子差点害毓宁流产的事,庆元帝自然有他自己的渠道可以知道,不过此时他却表现的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等着看毓宁和闵劭会不会对他有所隐瞒。
“太子坏!”毓宁说起这事还有些生气,不过她只说了这一句,便看向了闵劭。
显然她并不是一个会告状的人,太子害了她的宝宝,她便和太子断了来往,但心里并没有什么报复的念头。
闵劭便接过了毓宁的话头,把这件事简单的和庆元帝说了一遍。
“竟还有这种事?”庆元帝似是被气到了,怒道,“太子真是越发不堪用了。”
一句话便已彻底断了太子继承大统的可能性。
这种话闵劭他们自是没办法接的,庆元帝说完便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原本还想着太子身子一直不见好,他和毓宁又一向交好,想让毓宁去看看他呢,如今……罢了,你们随便去哪里看看吧。”
他说完捏了捏眉心,一副疲倦的样子。
闵劭知道这是要他们离开的意思了,因此也不多留,带着毓宁行过礼后便退下往外走去。
外面带着他们过来的那两个宫女还在,见他们出来便上前问道,“郡主和仪宾可要去客人那里了?”
“不必了。”闵劭摆手,身后便有庆元帝宫中的太监上前说道,“由奴才陪着郡主和仪宾就行,你们去复命吧。”
他说完便笑盈盈的看向闵劭问,“不知仪宾和郡主想去哪里?”
闵劭不过是不放心让毓宁单独一人而已,对于要去哪里倒没什么想法,他看向毓宁,见毓宁似乎也兴致缺缺的样子,便干脆牵了她的手,和她一起顺着路随便走着,走到哪里算哪里。
一个是对宫中地形了若指掌的锦衣卫,一个是在宫中住了多年的郡主,两人哪怕是随意走着也能知道下一条路能到哪里。
怕毓宁觉得无聊,闵劭便干脆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每走到一处岔路口便问毓宁每条路通向哪里,如此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