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自己来说,金钱、权势却只是过眼云烟,只力自己而活,果然还是太自私了—些吗?
“哥哥,你,是回来接手公司的吗?”莫子歌看着莲的背影激动的问。
莲转头一笑,“不是。”
他走到莫子歌的面前,抬起他的脸,“都没好好休息吧,看你瘦的,这些我来处理,你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一起去医院看看爸爸。”
莫子歌完全沉浸在被关心的喜悦之中,都忘了自己刚才想说些什么。只是本能的点着头,跟着明俊去了隔壁的休息室。
直到门被关上,莲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东条吾的号码,“我回来了,帮我一个忙。”
莫言在睡梦中依稀听到唰的声响,然后他的世界突然一片明亮,他勉强睁开眼睛,原来不是什么梦境,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了,冬日难得的晴日,不带热度的阳光穿透特别病房的窗户在地上投出放射状的明亮条纹,依然刺眼。
“今天天气不错,我陪你出去走走吧。”他皱了皱眉头,又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了站在窗帘旁边的人。
“好熟悉的一张脸。”莲不禁笑了。
莫言却将眉头皱得更紧,接着又道:“这是什么发型,太长了。”
莲捞过自己的发尾,还真的仔细看了一遍自己的头发,然后甩到后面,“我觉得很好。”
“算了。”莫言叹了口气,双手支撑着想要自己坐起身,莲走过去一手扶着他,一手把靠垫调高,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极其流畅自然,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对模范慈父孝子,却不会想到这两人早已断了父子关系,且三年未见一面。莫言倒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莲的服侍,完了还数落两句:“还知道回来?”
莲却不以为意,“不是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吗?”
“那你还回来做什么,让我老死算了。”
“您就算了吧,就您这样的,阎王还不肯收。”莲翻了个大白眼。
莫父虽然顶着那张五十岁的人,三十岁的脸,依旧保有大家长的风范,很有不怒而威的气势。当然,那只是对他人而言,很可惜的是,他这一套在他的这个大儿子面前完全成不了一回事。
他原本就表情冷硬,用莲的话来说就是疑似面部肌rou坏死,光是看他那张脸,你永远不会知道他什么时候是高兴的,什么时候是生气的。
所以他心底虽然也对莲的那句话有了几分认同,口中还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莲按了呼叫护士的铃,不—会儿一位护士小姐就推着餐车敲门进来,莲接过餐车,示意护士小姐可以出去了,于是只见那护士小姐瞅瞅莫父,又瞅瞅莲,从前一刻愣怔的状态到下一刻涨红着脸走出去,一连贯动作瞬间完成,看得莲崇拜不已。
他忍住笑把早餐放在莫言面前的折叠桌上,“你猜,她觉得我们谁帅?”
莫父只狠瞪了他一眼,低头用餐不作理会,他吃了两口,突然又抬起头来,一脸严肃地说:“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莲这下终于是憋不住了,趴在床上,笑得连架在床上的折叠桌都跟着颤动了起来。
莫父看着他颤抖的肩膀,抽了抽嘴角,“我总有一天是要给你气死的。”这句话,从莲开始上幼稚园开始,他已经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但是事实证明,他的命还是够硬的,至少在这十几年中,他都还活得好好的没真给他气死了。
一想到这里,莫父干脆放下筷子滔滔不绝的说教起来:“你说,你跟男人混就算了,还混到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说,你跟那日本男的拍那什么片子?成什么样子,我们莫家有多少脸面给你丢;你说,没事去拍什么电视剧,还跟个男的在电视荧幕里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莫父话刚说了一半,不,也许不是一半,依莲的经验来看,这只是个小小的开头而已,若不及时打住,后果堪忧,于是他很明智、很果断、很迅捷地拿起餐盘里的食物塞进了父亲的嘴里。
“他不是日本人,他只混了一半日本血统而已。”莲叹了口气,那个混了一半日本血统的,当然是东条吾。
莫父的家教良好,应该说是过分的好,于是塞在嘴里的食物怎么也不能吐出来,只能一边对着莲干瞪眼一边咀嚼着。
而莲则对于父亲即使在这种状态下,还能够保持住优雅的进食动作而感到崇拜,他扫了一眼折叠桌上的食物,突然很雀跃地端起一碗牛rou粥,“亲爱的爸爸,需要我喂你吗?”
莫父直接翻了个白眼,若是魏青在这,一定会想,这两人果然是父子,连翻白跟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样。他好容易将塞在口里的食物吃完,一手从莲手中夺过那碗粥,“省省吧你,别给我到处捅乱子我就够欣慰的了。”
莲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我昨天去过公司了。”
听他这么说,莫父把递到嘴边的汤匙又放了回去,“公司现在是子歌在打理。”
“我让子歌回去休息,他太累了。”莲想了想,又说:“爸,对子歌好一点。”
莫父冷哼一声,重又拾起汤匙,“我对他还不够好?”多少人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