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时。”
叶清时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眼里是是他不曾熟悉的疏离。
“清时,昨日你是不是去了叶府?”
“没去过。”
孙景文拉住要走的叶清时,“昨日你去桃树林了吗?”
“没有。”
冷冰冰的叶清时。
“清时,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没有那回事。”
“昨日本来我要正要去桃树林的时候,清晚突然叫我陪他去看皮影戏……还好你没有去。”
叶清时没有回他。
“清时,今日我也会去桃树林,你来吗?我们一起练剑?”孙景文不是很确定,但他总觉得叶清时去过桃林,而自己,的确是失约了。
叶清时只是盯着他,没有任何表情,孙景文被看得一阵尴尬,才讪讪地收回抓住他衣袖的手。
叶清时扭头往那家村户去了。
孙景文在后面道,“清时,我在桃林中等你!”
远远地看见叶清时进了屋,一路都没有答他的话,孙景文认为叶清时是为昨日的事情生气了,心道自己一定要想他好好赔罪。
下午的时候,叶清时准备回虚无峰,在踏上那条通往山顶的石台阶时,看了一眼旁边的桃树林,想起早晨孙景文说过的话,握剑的手紧了紧,不是已经决定要远离孙景文吗?
叶清时踏上石阶,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鬼使神差地来到了桃树林。
前面嗖嗖的挥剑声,没出几步,就看见了舞剑的孙景文。
孙景文见了他,一笑,收起了剑式。
他用自己的玄铁剑碰了碰孤鸣,道,“清时,来切磋切磋。”
叶清时没理他。
“来嘛,一个人好无聊的。”
对于叶清时来说,除了小时候爷爷教他剑法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练。
“清时,你是不是嫌弃我剑法差啊?”
叶清时被他说得无奈,只得抽出孤鸣,孙景文一喜,挥起玄铁剑舞了起来,叶清时顺势接住了他的剑式,墨黑的玄铁剑与银白的孤鸣碰撞出铛铛的声音,玄铁剑剑身粗砺,孤鸣剑身细腻,叶清时的剑法以柔克刚,两人在桃林中过招了几个来回。
孙景文心道叶清时的剑法果然是好,若不是他一直让着自己,自己早就落了下风。
孙景文打得酣畅淋漓,休息的时候,他道,“清时,你的功力真是深不可测。果真是守护白龙镇的人。”
孙景文想着要为昨日的事赔罪,道,“清时,我给你带了一样东西。”
叶清时疑惑地望着他。
孙景文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细长的竹盒,碧绿光洁的竹盒看起来十分雅致。
叶清时接过竹盒,缓缓地抽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支纤长的狼毫笔。”
孙景文不好意思地笑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带了点东西。”
心中浮起一丝暖意,叶清时低头道,“多谢。”
“清时,你一个人住在山顶不会无聊吗?”
“还好。”多少年都习惯了。
“待会我陪你上山吧?”
叶清时抬眼,“你要去虚无峰?”
孙景文点点头,“对啊,我想看看你住的地方嘛。”
“好。”
虚无峰,十几年来都只有他一个人,每日他都对着Yin冷的洞壁,一望无际的浮云……
这个人说,想去陪他……
孙景文提着剑,碰了碰孤鸣,“来,再过几招。”
叶清时拿起孤鸣,正在这时,一个家仆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孙公子,可算找到你了!快跟小的回去吧。”
孙景文不解道,“怎么了?”
“二公子病了,烧得厉害,要你去陪他。”
“什么?早晨不都好好的吗?”
“大约是昨日淋了雨,早上就不太舒服,下午就病倒了。”
“我现在就回去!”孙景文收起剑,跟在家仆后面,还未走出,手腕被人留住。
孙景文回头,“清时,我有要事,先行一步。”
叶清时并没有松手,“孙景文,你答应我的……”不能食言……
孙景文皱着眉,“清晚病了,我以后再陪你,决不食言。”
叶清时也是不解,“叶清晚病了请大夫就好了,你去做什么?”
孙景文诧异地看着他,“清时,清晚是你的弟弟,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一阵怒意涌上心头,“不过是感染了风寒,这么紧张做什么?”
孙景文实在是不解,叶清时不关心自己的弟弟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平日里那副圣人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吗?“清时,你对清晚是不是太过无情了?”
孙景文抽回叶清时抓住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清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手指微微颤动着,心中的怒意怎么压也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