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叶子被人碰过之后,本来就会颤动,程砺峰根本就没发觉什么异常。
“这兰花很重要,将来要拿去参加比赛的,公爵你要帮爸爸看好了,不能让坏人进来偷了知道吗?”程砺峰研究了一会儿兰花,就吩咐公爵道。
杜宾犬这种犬种性格活泼大胆,本来就是军、警两用犬,家里的花房种的兰花都是名贵品种,养公爵就是专门为了看护花房的。
不过这个别墅小区的安保服务质量很高,进出车辆都要刷卡,陌生的车子进来必须要登记,基本上是很难有小偷进来的。
公爵冲着兰花低低地叫:兰砚你出来!你这个胆小鬼!你害我被爸爸冤枉了!
“好了好了,不要叫了,咱们去吃饭了,你今天有点儿反常啊,叫你去追人你不追,你冲着盆花儿叫什么?”程砺峰轻轻拍了拍公爵的脖子,“乖,走了。”
公爵不情不愿地跟着程砺峰进了屋,趴在餐桌底下的垫子上,等着程砺峰给他弄狗粮。
李阿姨端着菜上桌,看见公爵了,就问道:“公爵怎么像是不开心啊?”
“我刚罚它今天不准吃零食了,”程砺峰把狗粮倒进公爵的碗里,在餐桌上坐下来,笑骂道,“刚才后院进来个男孩儿,公爵这臭小子没赶人走不说,还趴人家腿上让人挠下巴呢,气死我了。”
“哎?有人进来了?”李阿姨紧张道,“不好意思啊小程,我没注意到,家里丢东西了吗?”
“没丢,不关您的事,保安方面的责任是小孙的,再说公爵这叛徒一声都没叫,也没谁一直盯着后院,哪儿会知道啊,”程砺峰说着,就问道,“咱们家隔壁是不是换人住了?”
“没换人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从一楼一间客房里出来,接话道,“没见着有搬家公司过来,怎么问这个?”
“杨伯,快来吃饭,”程砺峰招呼来的人,“刚才在后院见着的男孩儿,以前好像没见过,我就想着是不是隔壁新搬来的。”
“翻墙进来的?不一定是隔壁的,搞不好是别家的哪个小孩调皮,花房的花没被破坏就行,”杨伯说,“等会儿我让小孙多盯着点。”
程砺峰回想起那男孩儿的长相,忍不住嘴角勾了勾,想到那孩子浑身上下连衣服都没穿一件,又不由皱了皱眉。
谁家这么大的孩子会光着身子到处跑?
除非是脑子不正常……
程砺峰摇摇头,把那张漂亮的脸从自己脑海里赶出去,专心吃饭。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刚擦亮,程砺峰就起床下楼,带公爵出门跑步。
兰砚悄悄抖了抖叶子,要是这会儿他有眼睛,一定一眨也不眨地粘在程砺峰身上了。
程砺峰身高足有一米九,穿着黑色背心和运动裤,身躯健壮,宽肩窄腰,即使是那种宽松的运动裤穿在他身上,那两条长腿也看着特别笔直有力。
兰砚羡慕地看着程砺峰把狗绳给公爵拴上,小跑着牵着公爵出门了。
这个人就是他的主人了。
他也好想跟主人一起出门玩啊,他从山上下来之后,一路都是搭车,还没有来得及见识一下人类的世界呢。
昨天公爵说他胆小鬼,不敢出来,其实他想出来的,只是他也知道,他要是真的变出人形,一定会把人吓到的,说不定还会被抓走。
毕竟,兰砚在巍山里生活了那么久,身边就没有其他的动物或者植物像他这样成Jing了的。
兰砚在兰花房里待了一晚上,已经弄清楚了这里都有些什么花,其实在他眼里,兰花都和自己长得一个样,细长的叶子,有的叶片稍微宽一点,有的窄一点,要是没人告诉他,他还真的认不清品种。
但是这里的兰花们和山里那些不一样,山里的兰花都傻乎乎的,这儿的兰花能和兰砚说话!
它们大部分都是以开花的颜色和形状命名的,兰砚左边摆着的叫紫气东来,因为开花的时候开紫色的花,右边那盆叫人面桃花,据说它开的花花色如玉,外面的花瓣点缀着桃红的彩块儿,另一盆名叫绿云,开的是碧绿色的花。
还有其他的几十盆兰花,全都有自己的名字,昨晚这些兄弟姐妹们一窝蜂地说自己名字的时候,兰砚简直听得头晕脑胀,最后也只记住了自己旁边这三盆。
紫气东来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位非常有气质的大姐姐:“我觉得我的根有点儿干。”
“我想去外面透透气。”人面桃花的声音有点儿娇气。
“每天一睡醒就听你们抱怨,”绿云的声音像男孩子,“杨爷爷马上就要来照顾我们了。”
“怎么照顾?”兰砚好奇地问道。
人面桃花说:“就是浇水……咳,他来啦。”
果然,兰砚看见那位把自己买回来的老人家进了花房。
他从门口开始,挨个儿查看兰花,手里拿着个圆肚子的喷壶,依据生长的状况,有些浇水,有些不浇水,有的还洒了一种什么药水儿,兰砚反正是看不懂,没一会儿,就轮到兰砚了,兰砚只觉得一阵凉